话说绿大柠对众人说道:“我们大家都来嗨游戏冒?”
“要得,”雨满应道:“嗨么个游戏?”
四国说道:“嗨打砣,哪滴人带起有?”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四五公分大小的不锈钢圆孔四方垫片。”
雨满附和道:“打铁拍要得,我也带有三块。”
“我也带起有。”
“我也带起。”
……
众人纷纷掏出或大或小的不锈钢圆孔四方金属垫片。
打砣又叫打铁拍(之所以把四方形金属垫片叫砣,是因为旧时称和砣是个稀罕之物,尤其是砣丢失之后,极难重配。老一辈人见着四方垫片上有圆孔,用线一扎正好可以吊着当称砣,久而久之,都称垫片叫砣。而所谓铁拍,是相互击中发出“啪”的声响而得名),即参加游戏者在规定的范围内用垫片相互投掷撞击,被击中者的垫片归撞击者所有(任一形状的垫片都可以使用,只不过拥有四方形垫片是最有面子的)。游戏中,有时众人皆扮演逃犯,有时众人又皆扮演警察,一逃一追颇有趣味。该游戏人数不限,两人即可,但须是双数。游戏开始之前,先画二根距离不等的线条,猜石头剪刀布,按先后站在第一条线外把垫片往第二根线条内投掷,以此决出名次,当然垫片越靠近线条名次越靠前。然后第一名者再次站在第一条线外,把垫片扔到划定范围内的任一处,第二名者就可以正式开打,此时,他即可以充当定点清除者,又可以当逃跑者,以此类推。
雨满问道:“放哪打?”
“放哪打?地面越凹凸不平越有挑战性,”绿大柠环视四周说道:“就放在马路中间打。”说完直冲冲地走到马路中间,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长铁钉,俯下身,从左到右画了一根一米长的横线。
南鹤伟见了,抬头扫了扫眼前这条坑坑洼洼的马路,脱口提醒道:“这正好是在马路的弯道上,又离拖拉机站进站口不远,怕不安全吧。”
绿大柠听了,白了南鹤伟一眼,说道:“这马路上一天到晚除了过几辆板车之外,你看到过了什么鬼车冒。你哪里咯怕死?”说完,越过横线边走边数道:“一步、二步、三步。”停下来撅起屁又画了根与第一条线同样长且平行的粗线条。
绿大柠才直起腰来,雨满走近说道:“把铁钉给我,三步太近了,至少要加一步半,距离远点嗨起来才有味。”
南鹤伟笑道:“五十步笑百步。”
雨满听了没有做声,而是伸出右脚把地上粗线条擦得干干净净,接着迈出一大步后,便单膝跪在地上,“吱”地一声重新画了一条长长滴线条。
还没有等雨满直起身来,绿大柠虎着脸骂道:“画你头头,鸡肠子呷多了是不?简单的一条横线被你画得歪歪扭扭。”
“哪里歪了?”雨满边说边站起来看了看后,说道:“嬲几嬲拐,真的歪了,哪里斜了这么多?”
说完,伸脚把斜线部分擦掉后,撅起屁股又重新画了起来。
“雨满,昨晚上你到哪里翻了鸡肠子,线条还是冒划正。”
“要把歪线部分往上划。”
“你不晓得烦,再往上边画就要斜到云南四川去了。”
“你才不晓得烦呢,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线条的正与歪肯定不一样,往左边来点则才是最正确的。”
“雨满,画线的时候要一气呵成,中途如果一停顿线条绝对歪。”
“嘿嘿,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线条画不直的人一般来说都不是好人。”
……
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调侃,一边当指挥家之时,绿大柠阴着脸夺过铁钉,伸脚把雨满画好的线条擦掉一小段,骂道:“脑残的人手也残。”右手一甩,一条标准粗线条便出现在众人眼帘。
四国点赞道:“这是神仙脑壳。”
“你冒恰到亏,少在这里把我当把戏耍瞻,”绿大柠白了四国一眼后,对大家说道:“我们以剪刀石头布来决出投掷打砣的顺序。”
四国说道:“还是用‘手心、手背’来确定出场顺序,简单滴。”
雨满回应道:“石头剪子布要得。”
绿大柠火火地道:“集体石头剪子布。”
众人听了便迅速围成一圈,纷纷说道:“要得,石头剪子布。”
“来”众人高喝一声,一齐伸出手来喊道:“石头剪刀布。”
喊声里,众人定眼一看,又纷纷叫嚷道:“大家平手,重来。石头剪子布。”
“呀,旺林第一名。”众人一齐喊道。
“石头剪子布。乾伟第二名。”众人又一齐喊道。
乾伟兴奋地举臂一挥:“大家记得啊,我是第二名。”
绿大柠阴着脸骂道:“mp样子,第二名鬼叫什么?”
哈哈……众人都揶揄地笑了起来。
笑谈间,决出了三名南鹤伟、四名雨满、五名四国,最后最剩下绿大柠和南鹤轩争夺倒数第一第二。
绿大柠翻了个白眼愤怒地说道:“手气差,竟然和弟弟级人物来决胜负。”
“阴沟里翻船,正常。”南鹤伟话刚落音,众人便一齐喝声彩:“石头剪子布。”
喝彩声里,南鹤轩和绿大柠双双右脚一跺,两人瞬间过了三四招。
“哇,你们两人这么神同步,昨晚上是不是在一起偷了牛。”连续相同的阻杀手法让大家爆笑不已。
绿大柠阴沉着脸吼道:“唉嘿邪恶了,再来!”
望着绿大柠志在必得的神情,南鹤轩突地灵光一闪:“对方绝对会再出布。”瞬间朝对方伸出剪刀手,果然一击就中。
南鹤轩尖叫一声蹦跳起来喊道:“嗷……赢了。”
“这盘不算,南鹤轩剪刀出慢了,”绿大柠瞪着眼睛凶狠地吼道:“我已经出了布啦他剪刀才伸出来。”
雨满“啪”地一声打在绿大柠挥舞的手背上说道:“你莫耍赖,要说出慢手滴人是你。”
“你当真话是在港泛了门的话,我哪里出手慢瞻,我布已经伸出来了鹤轩才送出剪刀,你还港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你个鬼脑壳。”绿大柠嗓门瞬间提高了倍速,眼珠也几乎瞪了出来。
南鹤伟说道:“大柠啊,你莫港狡话,是我老弟赢。”
绿大柠眼睛一翻,仍旧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他哥哥你肯定为他港话,你的话怎么能做为证据来证明。”
旺林笑道:“绿大柠,你恩是耍赖耍惯了,输不起是冒?”
绿大柠双手一撸,气势汹汹地冲到旺林面前吼道:“你莫在这里港拉痢的话,我是输不起滴人冒?”
南鹤伟见了,以手加额道:“哎呀无法啊,刚才都不算好么,重来总可以了吧?”
旺林和雨满听了齐声说道:“要得要得,重来就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