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老脸通红,无比尴尬。
当初在十万大山,三长老奉命支援十万大山大开杀戒的余氏天骄,遇到返回余氏祖地的余小飞一行人,余小飞得知父母战死在飞龙涧,心情低落,却被三长老无视,如今却得知余小飞就是他要去寻找的余氏天骄,这不是啪啪打脸是什么?
尤其是三长老引以为傲的炼丹之术,冠绝余氏,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是在余小飞面前,似乎也有些黯然失色。
年仅十六岁的二品炼丹师,远超当年的他。
假以时日,必定会超越他,成为余氏第一炼丹大师。
余霸王也是老脸通红,一时间无法接受。
当初,他为了寻找十万大山大开杀戒的余氏天骄,无视余小飞,关于余小飞回归余氏这件事,一拖再拖,最后实在没办法,大势所趋,才答应让余小飞回归,哪知道真正的天骄是余小飞。
如果让他们知道,余小飞可杀神丹一重天强者,可以炼制三星法宝,可以炼制三品丹药,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木火双属性,这可是余氏古往今来第一名双属性天骄啊,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啊。”
五长老露出激动之色。
“不愧是余破天的儿子,有其父风范。”
“何止是有其父风范,绝对远超其父,乃我族第一天骄。”
“可惜了余破天,身为中青代第一人,儿子又是如此优秀,绝对是新一任族长的第一人选。”
诸位长老替余氏感到高兴。
唯独三长老和余霸王脸色通红,无比尴尬。
三个时辰过后,正值晌午,不远处的火山口吞吐火焰,那是永炎谷出口打开的标致,说明进入永炎谷的余氏弟子就要回归了。
“要出来了,不知道我孙女得到什么机遇?”
一名长老满是期待的说道。
“你孙女还小,夺冠是不可能,但突破到搬血六重天还是有可能。”
另一长老笑呵呵的说道。
“唉,跟你孙子就没得比了,你孙子可是搬血五重天修为,出来后说不定就是搬血七重天了,真令人羡慕啊。”
“……”
诸位长老翘首企盼,眼中写满期待。
很快,第一名余氏天骄从火山口出来。
是余川穹,他作为只比余芳华弱一点的余氏天骄,撤出永炎谷的时候,负责开路。
接着是受伤的余氏天骄,在其他受伤轻一些的余氏天骄搀扶下走了出来,尽管恢复了一些灵力,但是伤势并未痊愈。
最后出来的是余芳华,她修为最强,突破到神丹一重天,负责断后,接应余小飞。
可是余小飞始终没有出现,她只能独自出来。
“怎么会这样?”
众人大惊失色。
以往从永炎谷出来,都是修为精进,神采飞扬。
怎么这一次却是如此凄惨的景象?
而且人数也未免太少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爷爷,我还以为见不到您了,呜呜!”
一个女弟子扑到爷爷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其他女弟子也是如此,嚎嚎大哭。
男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情低落,黯然神伤。
这次进入永炎谷,绝对是他们有生以来最难忘的经历。
刚进入永炎谷就被黑衣人猎杀,精神高度紧绷,后来被余小飞救了,总算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可是又遇到了神兽鲲鹏,差点全军覆没,可谓一波三折。
他们都是少年,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其他人呢?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二长老瘦削的身躯不断颤抖,眼神中飞恐惧疯狂滋生。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是这样。
进去一百名余氏天骄,几乎囊括了余氏年轻一辈所有天骄在内,出来的时候只有寥寥十八人,短短十五日,难道折损了八十二名余氏天骄?
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葬送了余氏的未来?
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余小飞呢?你们有没有看到余小飞?”
枯木长老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冲进火山口,雄浑木灵力疯狂涌入正在关闭的永炎谷入口,想要阻止入口关闭。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入口都在缓缓闭合。
“余芳华,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霸王沉声说道。
“回禀族长,我们刚进入永炎谷,就遭到一群黑衣人猎杀,他们有备而来,全都是故意把修为压制在搬血九重天巅峰,进入永炎谷第一时间突破神丹一重天,短短数日,我们折损过半……”
余芳华娓娓道来,即便是她,心志坚定,在说到余小飞独自一人引开金翅大鹏的时候,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但是杀意却在每一个人心中滋生。
这绝对是真对余氏天骄的一场屠杀,胆敢在余氏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完全不把余氏放在眼里。
“是本座的疏忽,查,给本座彻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竟敢屠杀余氏天骄,必须灭族!”
余霸王无比自责,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查,查出来第一时间告诉老夫。”
枯木长老悲痛万分,老泪纵横,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躯不再挺拔,落寞离去。
“搬血九重天,可杀神丹一重天,可以炼制三品丹药,炼制三星法宝,如此天骄竟然夭折,天要亡我余氏吗?”
五长老声音凄凉,大笑三声,孤身离去。
众人也纷纷离去。
消息传开,整个余氏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少爷……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
飞云峰上,小草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倒在地上,嚎嚎大哭。
孤身一人,凄惨的模样,惹人心疼。
“小飞,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火灵城,余洁得知这个消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可是眼泪不断在眼眶中打转,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木琪等人也是悲痛万分,难以接受。
“咕咚咕咚”
一向不喝酒的汪海洋,得知余小飞没有出来,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起了闷酒。
表面上他是余小飞的老师,内心里他是把余小飞当做儿子看待的,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痛苦,外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