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姊起了大早,就是为了和阿爹给北齐来的世子接风洗尘。
阿娘说,这叫敬重。
来的人可真多啊,一眼看不到边,幸好我与阿姊坐在轿撵上,勉勉强强能看到。
“梁玦拜见王上。”他拱手揖礼,父王和颜笑了。
阿爹与阿娘就开始夸,说听闻他五岁精通诗书,七岁便可赋诗作画弹词唱曲,九岁习武,得大家称赞。而今十七更是一表人才,翩翩如玉。
我与阿姊相视一笑,不禁感叹,真厉害,又撇了旁边的王兄,不禁啧啧嘴。
这场宴席来的快,散的也快,阿爹阿娘说世子府邸尚未修葺完好,暂时委屈他留在王宫,留在王宫能委屈他吗。
他被安排在德仪宫暂且住下与我和阿姊的住处仅一墙之隔。
果然人坏话说多了是会遭报应的,阿娘隔天就拿着木条满屋子追着来打我,原因是我把阿姊的玉簪子给折断了,她们说我败家。经不住的我翻墙头去了梁玦宫里,阿娘见状没有追过来。
“扶棠郡主,好巧啊”他看着我咧咧嘴角。
“巧…吗”我看着他尴尬的无地自容,又补句“是挺巧啊”
他嚷着我吃点,我没谦虚答应了。
“你就吃这个?”我不解的问。他点点头,没有继续说。
我想说北齐是贫民窟吗世子吃菜饼?出于礼数我给憋会肚子里了。
“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叫裴扶棠。你以后可以多来凤仪宫找我玩。”我向他伸手,他顿了一会子,我拉住他的手就一顿握,他笑的庄重而勉强。可我不过是想多个朋友,有什么错呢?
“裴扶棠是梁玦的朋友。”他说的很慢也很顿。我在阿娘的呼唤下回宫了。
我第二天是被刷刷的剑声吵醒的,他动静太大了,隔壁都能听见。一不做二不休,继续翻墙头。一回生两回熟,轻车熟路了,不等他说直接自己倒水喝。
“一国郡主,这么翻墙头,有些不合礼数啊”他看着我,我朝他撇撇嘴。
“你今年有十六岁吗?”
“我才十三,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很像在下一位故人。”
莫名其妙,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