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现场,眼尖的乔鹤琳便看见白婉真了,虽说只是上次结婚时见了这姑娘一面,但乔鹤琳对她还是很喜欢的,谁不喜欢温温柔柔的姑娘呢。
她将白婉真来过一边,神神秘秘地问:“怎么样?弟妹,有了吗?”
白婉真被她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有什么?”
“孩子。”对方倒也直接。
“我...”白婉真的话才刚冒出一个字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乔鹤南拉走,临走时乔鹤南还冲着自家姐姐做了个鬼脸。
“臭小子!”
不过乔家只有二哥乔鹤祥还没见过白婉真,那场婚宴他只参加到一半就离席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白婉真长得是什么模样,自然也就不认识,只是他一直觉得白婉真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但白婉真是认识乔鹤祥的,在乔公馆的全家福照片里,乔鹤南一个一个都给她介绍过家里有哪些人。
以至于乔鹤祥一上来便问,“弟妹?”他有点不确定。
这时乔鹤南又因一些事情要忙,所以已经离开了白婉真的身边,独留她一个人在大堂。
“二哥。”白婉真尊称乔鹤祥道。
乔鹤祥面带笑容,好在自己没有认错人,他接着寒暄道:“那日你与老七结婚,我因有事先行离开,所以一直不知道弟妹你长什么样子,今日才见得庐山真面目,弟妹的容貌如此地出挑,不得不说七弟的眼光果然是好!”
白婉真莞尔:“二哥谬赞了,婉真只是普通女子,容貌并无像二哥说得那样好。”
“只是...弟妹的样貌和名字看着听着都有些眼熟,不知道是否之前是在哪里见过?”寒暄之后,乔鹤祥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有吗?那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在A城长大的,在哪里见过也说不一定呢。”
“是啊是啊,A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定我们之前真的在街上遇见过,只是二哥年纪大了,记不住那么多的人和事。”
不过此时乔鹤祥的脑海里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若不是她当年救了老七,那可能今日便没有老七的存在了。
但时隔太久,他的记忆又很朦胧,等下得去问问当事人才好。
如这白婉真真是当年救七弟的人,那老七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这边乔家的人正在聊着天,姜淑华那里却得到线人传来的好消息,白婉真的身家背景她已经清楚了。
寿宴开始前,司仪噼里啪啦地说了打一段致辞,坐在靠前位置的乔鹤琳没什么心思在听,只顾和自己的五妹乔鹤芳聊天,“五妹,怎么没把妹夫给带来?”
乔鹤芳面露难色,自己的丈夫早已娶了二房姨太太,现正在家中和二房你侬我侬,怎么可能来参加老爷子寿宴。
“他忙,所以我一个人来。”乔鹤芳顿了一下,又说:“反正老爷子也不待见他,看到他又是打又是骂的。”
乔鹤琳也不喜欢这个妹夫,但老爷子寿宴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敢不来?
“他忙什么忙到这么抽不开身?五妹,不是我说你,这男人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惯出了毛病。”
乔鹤芳讪讪地笑了一下,意会自己已懂,便没再说话,怕说多了露馅。
这边聊完五妹的事情,乔鹤琳又转过头去和二哥乔鹤祥说话:“二哥,你也是,怎么不见二嫂和孩子呢?”
“带孩子回娘家了。”乔鹤祥品了口桌上的普洱茶,淡淡地说道。
乔鹤琳眼珠子那么一转,心想肯定是又闹脾气了,乔鹤祥的老婆是个独生女,平时就骄傲放纵惯了,即使年过四十,但脾气秉性还像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似的。
她心里有数,没再多问些什么,只是说:“你和二嫂还能过这么久,也就是二哥你的性子好,要我早就离了。”
乔鹤祥放下手中的茶杯,今天的茶不太合他胃口,他也回了乔鹤琳一句:“你呢?你都三十的人了,也该把婚姻大事安排上日程了吧。”
乔鹤芳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四姐,你也快点成个家吧,免得父亲和母亲为你操心。”
乔鹤琳小脸一扭,双手环抱在胸前,嘴上带着笑,怪腔怪调地说:“我才不要嫁人,免得过得不好还遭罪。
就比如你和二哥,一个怕老公,一个怕老婆的,结婚有什么好的。我,乔鹤琳就是要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一句中伤两个人,而且字字说在点子上,弄得乔鹤祥和乔鹤芳无话可说。
坐在同一桌的白婉真就这么干坐着,乔家三兄妹聊天她也插不进去,乔鹤南又不在自己身边,周围又有那么多的陌生人,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偏巧这时,乔鹤琳见着白婉真一个人孤孤零零地坐在圆桌的另一边,撇下二哥和五妹,直奔去了那边,走前她还说:“不跟你们聊了,我去找弟妹。”
“弟妹,一个人在这里很孤独吧?四姐来陪你聊聊天。”乔鹤琳好不热情地一屁股坐到了白婉真的身旁,笑眯眯地说。
白婉真保持着谦谦有礼地微笑,虽这个四姐热情得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但好在是自家人,“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是有点不适应。”她如实道来。
“咱们家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认识的人多,弟妹多跟着老七多出去应酬应酬,见多点人就好了。”
一提到老七,乔鹤琳又打开了话匣子:“弟妹,老七对你怎么样?好不好?你照实说,他若对你不好,四姐我替你去教育他。”
白婉真一听这话笑了,她想象着乔鹤南被姐姐教训得样子,莫名觉得好笑,她摇头说:“鹤南对我很好,请四姐放心。”
乔鹤琳这才放心,随之又接着道:“那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嗯?”
额,原来聊了半天,乔鹤琳还是为这茬子事,白婉真笑而不语。
倒是胡小忆在后台看的连连咂嘴,“原来每个年代都存在催生这种现象,啧啧啧,好可怕。”
一个笑而不语可把乔鹤琳给整不会了,她这边还在思考着怎么给这个弟妹下套子让她说话,那边就听见司仪说到了献寿礼的环节。
这献礼当然是先紧着自家人献,乔家老大没来,所以乔鹤祥打头阵做了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