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尽铖等人的盛情邀请下,江钰儿顺理成章地踏入兵家大门。什么入门拜师仪式全部免了去,众位师兄弟还给她在屋舍后面搭建了一间小房屋。唯有陈云浪被众人落在了房间之中。
翌日,蔡尽铖、徐尽钧便带着江钰儿、陈云浪游览了一遍会稽山巅。这山巅有十几间房舍,其中一半已经败落,房舍旁边有个小祠堂,里面摆放着历代师祖的灵位,出了平时祭祀之外,几位师兄弟基本上不会进去;祠堂旁边还有处火炉,旁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铁器。
蔡尽铖介绍道:本门祖师“飞熊上人”本是一名铁匠。一日他走入会稽山中寻找矿石,不意间寻得上古陨铁数十块,其上均有刻字。祖师惊讶之余,独自居于山中数十年,一日,祖师突然悟出“苍穹兵法”,霎时间天昏地暗,这数十块陨铁旋即化为铁水。祖师便在山巅造炉,终日打造兵器,得数件兵家宝器。而后修炼“苍穹兵法”直至大成,最后出山斩妖伏魔。“飞熊上人”年五百二十岁寿终,传掌门之位于昌齐祖师,昌齐祖师传田子祖师,而后传十二代,至先师公成何。不想.....唉。蔡尽铖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后来怎么样了,江钰儿问道。
后来,徐尽钧接话道,后来先师公成何与东洲扶桑倭人比试,后遭其暗算,当夜伤重而亡。其后我兵家便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兵者当精。即修炼只能用一种兵器;另一派认为兵者当博,天地万物皆可为兵。其后两家矛盾越来越大,于是前一派领袖率众离开会稽,至南越莫干山修炼。因为精通一件兵器容易,而精通所有兵器却是难事,故而那派修习之人众多,有十之八九。再到后来,唉,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会我们几个师兄弟下山历练,先师南郭仁与一众弟子在山上被一伙神秘人所杀,我派惨遭横祸,数十个弟子无一生还,我们几个师兄弟赶回来时,师父还有一口气在。他告诉我们袭击他们的,是一群扶桑倭人,这些倭人身材矮小,但却善于偷袭。这些人在扶桑被称作忍者。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袭入山巅,杀死山巅的全部门人。更为重要的是,我门至宝——穹苍神剑,在此战之中不知下落。多半也是叫那些倭人给盗走了。
江钰儿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里会有一个兵家,南越也有一个呢!
好啦,小师妹,我现在教你我兵家的“苍穹兵法”吧,蔡尽铖说道。
这会儿,陈云浪也恰巧出来,江钰儿见了,招呼道:你也过来,跟着我学学。
蔡尽铖、徐尽钧二人面露难色道:本门功法可不能外传,小师妹。
江钰儿嘟起嘴道:切,你们啊,就是食古不化,你想啊,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嘛。让老陈学学,哪天呢,这什么倭人忍者来了,也有个照料是吧?况且他是我的书童,可以当我陪练嘛!
好吧,二人无奈应允下来,随即便把江钰儿、陈云浪喊到一旁,足足讲了一上午的苍穹兵法。江钰儿极为聪明,说过一遍就都记住了,而陈云浪一上午只记下了入门的前几章。
下午,蔡尽铖将二人带去山巅祠堂后的小林子里,问二人到:你们知道本门入门法么?
江钰儿答道:“灵运于心,气发于外”。
嗯,蔡尽铖说道,你们看着,只见蔡尽铖运起气来,周身竟有一道光亮闪起。
看见了么?这就是灵力,有了灵力,你们就可以御器,用法。灵力越强,所能用的本门法术就越多。
说罢,蔡尽铖挥拳打向一块大石,石头瞬间裂开了。
陈云浪瞬间看呆了,而江钰儿却在一旁喝彩。
你们也来试试,等你们能打裂这石头,你们就是入门了,凡境二层就可碎木裂石,慢慢练。
接下来的半月中,二人白天便来打石头,砍木头,晚上就修习灵力。江钰儿极为聪明,半月时间就能打碎一人多高的巨石,这也让众位师兄弟啧啧称奇;陈云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白日里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也打不碎,晚上练“苍穹兵法”,练一会好不容易练出点灵力却又被自己的身体吸了进去。他自己归结为自己天资太差,他去询问蔡尽铖,蔡尽铖心里也这么想,不过厚道的他拍了拍陈云浪的肩膀,劝他再多练练。
如此过了一年,陈云浪终于可以运起灵力,打碎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他兴奋地拿着石头跑去找蔡尽铖,蔡尽铖见了非常开心,他叫来了其余师兄弟,一齐把陈云浪举起来,抛上空中,一次又一次。
江钰儿在一年之间突飞猛进,甚至有时能用意念控制石头。陈云浪有时偷懒,江钰儿就隔空取起一块石头向他砸去。陈云浪知道她在盯着自己,于是加倍地努力。
以意御器至少以是凡境六重,蔡尽铖等人也是惊讶无比。
这一年里,陈云浪每日都会擦桌扫地,做些杂活,而这些师兄弟也非常照料他,时常同他聊天游玩,还经常带他去打野味,去山涧中探险。俨然是把他当成了小弟弟。在这种家庭一般的氛围里,陈云浪渐渐地融入了进去,他对这种感觉有着莫名的喜欢,也把自己当成家庭的一员,绝口不提回家之时。
一日,蔡尽铖把陈云浪喊到火炉旁,指着橐籥(鼓风的装置)让他运气灵力拉动。灵力越强火力越大,直至把一旁的一百块铁块炼化为止。
蔡尽铖还悄悄告诉他,等炼化完火块,他已经到凡境三重,就可以飞起来了。听了这话,陈云浪鼓起劲,开始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