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家
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闯天涯呀,小药,离开了这个曾经让自己感到无比幸福的地方,在这里他不用看老父亲那冰冷的阳光,不会再感觉自己像一个多余的寄生虫,可以在路上昂着脸看每一个路人的人,不像在家里,好像背负多少人罪孽,甚至不敢与人对视,悄悄的走在路边,甚至可以躲着人群,而人悄悄私语的时候,总感觉是在说自己的不堪和无能,在这里,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可以独立生存的人,可以在每一个街道上自由穿梭的,有所归宿的人,在这里的时候又找到了生的勇气,活着的意义,有了那个似乎没有不曾拥有的生的做人的尊严,虽然要离去了,但还是感谢这个地方,那每个晚上温暖的被窝,虽然是和工友们挤在一起,白天每一餐丰盛的饭菜,那么的可口美味,每一个共同度过了这段岁月的伙伴们,虽然不是那么的亲密,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以至于以后的岁月愈久,愈感觉这段岁月的珍贵,如果可以的话,喜欢有机会在这里终老,这里的天蓝,这里的水缓缓流淌,这里的风,那么的柔和,这里的白天和黑夜不是那么炎热,也不是那么寒冷,离去了,希望有机会再回来,
小药,带着自己积攒不多的财富,又开始像一个新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前方走去,路边的草还是青青?时不时还听到鸟儿欢快的叫声,天上的云,无拘无束的飘荡着,还在水中倒影出一团一团的影子,前行的路不时有来去的人们,每个人都那么自由自在,若有所得。
路上遇到了一个道人,云游的道人和小药,刚好同路,两个天涯漂泊的人,无拘无束的聊了起来,道人,四海为家,到处为需要的人做一些法事,这是一个富足的道人,四处走来,会有不少的收获,道人讲她的见闻,小药,讲他的经历,就这样,两人结伴来到了一个新的市集。
道人是不是一个隐士的高人?深藏不露呢?谁也不知道?小药,是不是一个,天赋异禀,有一身上好的根骨,得到一部武学秘籍,就能够维护世界和平的奇才?当然,首先是要打通任督二脉,这个吗?也没人知道,
小药,也没有开口让拜仁道人为师,大人也没有说收小药,为自己弟子,两个人萍水相逢,也就是路上有一个说话的伴,
道人得知小药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后,酒吧的带到了一处工坊,工坊主,是道人的一个朋友,道人问他这里还缺不缺人手?看小要,这孩子还可以,在这里有一个活干,最终,小药,也没有留下来,因为现在的活路实在是不多,道人也无奈地看着小耀,“我先回家看看吧!”想要最不能接受的是别人用那怜悯无奈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会让她感觉自己很没用,是别人的累赘,他,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意思我这点钱还是够回去的,富富有余,
“你现在回去是最好的,年龄还小,在外面跑来跑去也不是个办法,你那点钱花完了怎么办?”小要和到人两个人吃了一餐饭,然后就就走了,没有什么,离别的不舍,就好像,道人是小药漂泊生活中的一朵浪花,或者小药是道人漂泊旅程的一个浪花。
就这么别过,终究是萍水相逢,以后会不会再遇见?小药,想大概不会再遇见了吧?道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小药的行程又成了孤身一人,翻过一座山,再翻过一座山,趟过一条河,在淌过一条河,遇见了不认识的人,又遇见一群不认识的人,遇见的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人,人和人无所谓,欢喜,无所谓厌恶,合眼缘的就聊些天南地北,相见两厌的交错而过,陌路相逢的人,你也不问我姓甚名谁?我也不问你家住何方,投机的一路欢笑,别离时也不用回头,这是不是也能算得上江湖儿女的一种洒脱?
路过了漫山片野得甘蔗地,一定是要带走几根的,这里的树枝繁叶茂,密不透风,若有人站在树冠里,外边的人定然是看不见的,这里的河水深绿色,水量很是,大的惊人,河里的水和河岸几乎齐平,在河流里,乘着竹筏往来的人,有时甚至比在岸上路上行走的人更多,这里的女子俊俏而黑,腰肢很细,力气确实很大,啊,大大的眼睛看着人像,要看透你,小药,有心,与相逢的女子,打个招呼,可是自小的怯懦,双唇时候被胶水粘了起来,怎么也张不开口?这是打光棍的命啊!
忘了走了多久?在一片平原的前方,突兀的出现了一片山丘,上山的路盘旋在山坡上,左右盘绕,当地叫他19盘,等到上到了山顶,才发现这是一个好地方,众山环绕,中间是个不大的坡地,坡上有一个小寨子,寨前有一条山溪流过,这里面住的全是光头,小药,想在这寨子里休息几日,是却被驱赶而出,无奈寻路前行,转入一处山涧,景色大变,山如刀削一般,即便是猿猴也爬不上去啊!唯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有一柏树参天,树干十丈之内没有分支,纹路螺旋而上,几到树冠才有树脂,如伞骨一般四处伸开,这棵柏树难道是神仙人中的吗?树冠就像一把巨大的雨伞,小药,也不是急于赶路,看到如此奇异的景象,干脆就杨面躺在树下,定定地看着柏树的纹路,那雨伞一般的树冠,更高的天空的白云……
美景留人肚子饿,美女好看钱袋子空啊!
到下山时,背后若有人推,顺坡而下,回头依然是一片不高的山,
回家的路似乎并不漫长,一抬头,已经在荒野中看见了那个似乎是灰黑色的村落,步子不由得慢了很多,近乡情更怯,慢慢地绕到了村落的后边,在这个季节,狩猎活动还没有开始,庄家也正在生长,荒野里没有族人,小药的心里似乎轻松了很多,顺着一条小路向家里走去,这个在这个长大的村落,似乎对远方归来的小药并没有什么表示,似乎大家都多了起来,活着是大家都有事,真的没碰到什么人,知道推开拉自己家呢破败的栅栏门,父亲一个人坐在那低矮的草棚里,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在破院里进了人,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儿子,没有所谓的惊喜,也没有什么别的情感,狂抢这么长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的儿子,只是吃过饭出去转了圈又回来了,小药弱弱的喊了一声爸,没有回音,哎呀,一个人是多么的不幸在这样的家里生长,……
小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了昔日向父亲讨要一两个铜板时的艰辛,现在自己也能够挣一点钱了,可惜这次又在路上,已经花去了不少自己也所剩不多,总要留一些的,不然肯定还是要出外讨生活的,到时候不可能向父亲讨要路费的,就从腰包里摸出来100文钱,纤弱的弟兄父亲,老人的眼光里,突然有了东西,闪了一下,但愿只是闪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那种浑浊无无的状态,好像什么也没看见,把头稍稍地扭向了一边,我不要,想要瞬间浑身冰凉,自己之前臆想的种种都错了,自己回来可能就是一个包袱,负担又回来了,小样,扭身就想走,想马上就离开这自己生长的的村落,
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族人们听说失踪了的小药回来了,大家都来看看,想要赶忙迎了出去,族人们看着这个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小家伙,脸上都浮着笑意,
“小药长高了也胖了”,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族叔,打量着小耀说,小样也笑了,他明白,这是一种赞许,自己是能够养活自己的人,而且比在家活的更好,
小药恭敬的拿出来自己在南方买的烟丝,递给了族人们,这是小姚在打算回来的时候想了很多次的事情,大家也都愉快的接过来,另一个说被说小要有点大人样了,
“好了,回来了,这么久没见你老爹了,回去好好给你老爹说说话”,大家也没有进院子,就散了,小药就转回了那个有些冰凉的院子,父亲在那里动也没动,天已经黑了下来,小药熟悉的生起火,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个样子,熟悉的冰冷,冰冷的老样子,
有时候人莫名的开心,莫名的烦恼,莫名的郁郁寡欢,就像你喜欢一个人,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他,让你说出原因,却说不出来,你讨厌一个人,第一眼就讨厌,看见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讨厌,讨厌她走路的样子,讨厌他说话的声音,讨厌她的笑,讨厌她的一切一切,
曾经喜欢一个女孩,瘦瘦弱弱的,经常包裹着一件草色的衣裳,就是喜欢,喜欢他的一切,喜欢他的眉眼,喜欢她瘦弱的腰肢,喜欢她散乱的长发,喜欢他走路时的风摆杨柳,喜欢他的弱不胜衣,喜欢他的莺歌燕语。
总觉得她是那么漂亮,干活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也好看,开心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生气的时候,那鼻子上细细的皱纹更是好看,但她就是讨厌我,他一只手掐着腰间,一只手伸出一只细细的手指,指着我,你想干什么?,唉,也是那么好看,为了,不知道为了什么,我还是选择远远的看着自己心中那个好看的女孩
曾经有个人对着他的儿子说,你看人家盘骨一出生来就拿起斧子开天辟地,他儿子想了很久说盘古他爹给了盘古天和地,还有一把斧子,
想烂头也想不通为什么有的父亲是如此讨厌自己的儿子?
你的儿子继承了你先天的基因,接受了你后天的教育,你这么的讨厌他,看他像一堆狗屎,你是讨厌自己的基因,还是讨厌自己的教育,还是讨厌你自己,你是失败的人哦,
有个贱人说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说这个话的人,因为他没有父亲,他不知道他的爹是谁?他爹也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没有管过他,他出生在一个小土堆边,怀着一个小土堆的窑洞里边,他是他老妈,野合所产。
从生命角度来说,父与子只是一个生命传承中的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在光阴的旅途中,大家都是传承生命的人,无所谓,谁高一级谁低级?,也只是在生命的长河中出现的先后而已,就像一场接力跑,生命就是那个接力棒,父亲是一号选手,儿子是二号选手,仅此而已,只是后来的人们在上面添加了太多的东西,添加了许多不分是非,混淆黑白的东西,是人活的特别累呀
不要讨好讨厌你的人,没什么用,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不管他是谁?谁讨厌谁都没用?
所以家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累了可以休息休养生息的地方,到你一个家,比在外面还累的时候,这个家就不再属于你了,你也不需要这个家了,
小药就在这个夜里,感觉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似乎自己与这个家这个生长的地方,最后一次牵挂也断裂了,这里有自己再也没有因果,
这里的家人,这里的族人,这里的树,这里的房子,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冰凉,看着窗外啊,灰黑色的天空,灰蒙蒙的房子,灰蒙蒙的树木,
在一个白天,小要离开了他的部落,离开时的细节完全没有,仿佛一下子就远远的,远远的离开了那个生长的村落,猛然惊醒时,你不只是存落在身后多远,或者不在身后,而在身左边右边,不是在身后的哪个方向?走的时候和父亲说了没有?,走的路上有没有碰到小时候伙伴?走的时候是晴天还是阴天?,走的时候有没有刮风?有没有下雨?忘了一切都忘了
自己究竟有没有回过家呢?,应该是回过了,因为身上那种冰冷,那是那个家给他的冰冷,身上的这种透骨的冰冷是,提醒着他在那个家里待过,而且从家里走出来,即使走出了那么的远,经过了多少个白天的太阳的温暖,经过了多少温暖的风的吹拂,满目的绿叶从眼眶印入脑海,也无法取走,那从家里带出来的冰冷的感觉,
这种冰冷的感觉,驱赶这小药,不停的向前走去,想温暖的地方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个山谷里,小药看见了一堆火,火炮还有一个很高大的人,火光吸引着小药,本能的凑在那跟前去借去一点温暖,
火堆旁的人也看见了小药,远远的就招呼她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感受着身上透骨的凉意,小样停了片刻说道,
“你叫阿吉吧”
“好的,我叫阿吉”从此小要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阿吉,再也不叫小药了,或者,就不曾有小药这个人,
“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吧!”
“好的,但是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元,我叫元”
“元,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我的不部族”,很奇怪,他不叫他的族人叫部族。
元拿出了一把烤熟的谷物,让阿吉吃下去,这是可以吃的,阿吉吃了下去,带着温暖的香味,很是好吃,
我知道这个原野上所有可以吃的植物,也认识所有不可以吃的植物,我是这片原野的主人,这片原野上说有生活的人们部落,我是他们的首领,
元说着这些话,扬着脸看着天空,看向天空的深处的某一颗星星,似乎对那一颗行星上生活的神灵们说,
天黑了,天又亮了,阿吉跟随着元到他的部落里,沿着一片山坡上面,住着一个村落,周围有防护的围墙,在山的最高处,有观望的哨所,围墙左右有两个出口,在村落的下面的围墙对着山下更高,人们忙忙碌碌,看到元带着新的人进来,都打一声招呼招呼,
小孩们都骑着竹马追逐着,夫人们在晾晒粮食,少数的几个成年男子在警戒着,在角落里有几头猎捕到的野兽,从这个山坡上往下面望去,能够看到所有来的路,背后的山更高,而且更陡峭,旁边是一条河,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承诺里面的粮仓很高,因为里面有足够的粮食,能够供养这个村落里的人们,这里的每个小孩都很强壮,这预示着这是一个富足的村落,元也似乎很受大家的爱戴,大家看他的眼光里,透着仰慕,似乎他是他们的心目中的神灵,在村落的高处,是元的住所,阿吉可以在附近建造一个自己的小屋,,元给阿吉安排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征询过他自己的想法,而阿吉似乎也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一个的领导人能够一眼看透自己属下的内心,阿吉不知不觉的感受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那股挥之不去的冰凉,似乎找到了归属感,这是自己新的家乡,
一元钱是那个时代荒野上的第一个的领导人,他是一个植物学家,他让大家在原野里有吃不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