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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各取所需

在北方的原野上,有一个赵老爷,这个赵老爷最近几年莫名的发了财,干起了一大片宅子,又淘了个二房老婆,大老婆,是一个黄瘦的夫人,在赵老爷没有发财的时候,穷不择妻,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他就不错了,不至于晚上在宽大的炕上翻来覆去一个人,长夜漫漫无所依,一床破棉被半床闲,大老婆得赵老爷也没什么期望,也只是有个栖身之处,每天忙着大家的一日三餐洗洗涮,更像是搭伙过日子,值得人们称道的是,两口子也从没吵过架,合作的很好,两个人似乎对彼此都没有什么过高的期望,小日子已经过的一天天好了起来,当大家再次夸姚两口子,日子过得还可以的时候,仔细盘算一番,发现如今的赵老爷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赵了,腰粗了很多,家业比自己这些夸奖人的人都雄厚很多,慢慢的那种指点江山的气概就弱了下去,再对赵老爷评头论足的时候,就不再夸奖了,都拼了命要从两口子,身上找出一些不足来,看你两口子,虽然有些钱,可是身上穿的衣服也太过难看,虽然是新的,早过了潮流,走路的样子就像一个找屎吃的人,他那孩子也是一脸的鼻涕,长的那么壮,没有一点秀气,简直像一头囤膘的小猪,大家也没有想到,能从赵老爷一家身上找到这么多的缺点,于是突然间大家又都重新欢乐起来……

很快,这些闲话都传到了赵老爷一家的耳朵里,闲话若不能传到主角的耳朵里,这些雪花就会褪色很多,那些说闲话的人,就好像一泡屎没拉净,心里面憋的难受,到他们看到闲话的主角一脸的不自在,却又无处反击的时候,那就大功告成,功德圆满,神清气爽,上下通畅,似乎自己的人生境界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似乎自己的烦恼就有一下子少了很多,……

这些闲话和烦恼,从来都不能阻挡赵老爷每天早早的起来,在自己的家畜圈里,给那些家畜添加那些草料后,第二件事就是要围着自己的这片家业巡视一圈,等着赵老爷每天雷打不动的巡视完成以后,家里的老婆已经做好了早饭,说不上景美,但很和肠胃,量也很足,睡了一夜后,赵老爷的大肚子已经有些松软,底气似乎也有些不足了,经过早晨一顿海量的饮食之后,赵老爷的大肚子有填充满了食物,感受着肚皮伐涨的感觉,赵老爷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底气,日子就这样踏实的继续着,下一步就要到自己的田里去看庄稼的长势了,田里的土地缺不缺水,是不是又长草了?咱赵老爷的锄头下草是没那么快涨起来的,但人总是要看过才安心的,

赵老爷站在自己的田地钱,就像一个君王在巡视着自己的江山,经过一夜杨秧苗很明显就又长高了一些,现在不是禾苗旺长的季节,但赵老爷明察秋毫的眼睛还是能看到他们与昨日的不同,庄家在什么时间应该是什么样子?赵老爷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如看掌纹,一切和自己心目中的样子是一样的,再看看邻居的庄稼,那些不是劳作,整天说闲话的婆娘们,闲话是不会让庄稼长快一分的,赵老爷回身抬头远眺,看到别人的庄稼长势不如自己,自己的成就感就会更多一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很多人的成功感,不是说自己有多优秀,但是希望看到别人说多么的不堪,

但是这一次,赵老爷,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别人的庄稼上,从田间的路上,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高瘦,而且有些佝偻的身影,诉说着他的疲惫和饥饿,路上野草的露珠水打湿了远行人的鞋子,那一脸的饥色,还坚持着微微向上扬着,稍稍有些失神的双眼还是偶尔闪过一丝精光,等两个人的眼光相遇的时候,远行的人似乎看到了希望,赵老爷也在猜测着这个人是干什么呢?

这个人和以前见过四处流浪的流民,又不一样,走路缓慢,而且呈一条直线,每一步大小都差不多,不像那些流民,高一脚低脚的,走起路来左顾右盼,想随时准备偷东西的样子,这个人走路的时候,两只手抱在身前,好像准备着,随时给人行礼的样子,腰挺得很直,脊背却微微地弯着,想见时很少见到这种形态的人,么不是个文化人?

两人终于凑到了一起,那个远行的人恭敬地向赵老爷行了一个礼,“老爷,你家里可有什么事情要做?,我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已经有几天没有吃到合适的饭菜了”赵老爷一下肯定这是一个读书人,因为乡里的人见到自己,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眼中的那份嫉妒和看不起,是隐藏不住的,但是自己家里有什么事可以让别人做的呢?,这一切自己都干的完,而且别人做他是不放心的,这么高的一个人,饿了这么多天,一定很能吃,那粮食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找老爷不仅有些想笑,如果随便一句话就能弄来吃的食物,那我也不要劳作了,我认你做大哥,我跟你去一起混好了,

我家能有什么事情让你做呢?找姥爷的意思是自己家不养闲人,自己现在就是想找个人教自己那个憨憨壮壮的孩子读书认字,前两天还和老婆在商量这件事呢,但是打听一番后,那请老师的钱是很贵的,赵老也有些心疼,一时还没有确定下来,赵老爷看着眼前的人,一个机灵问道,

“你认不认识字啊?”远行的洞中乐,不由得苦笑,

“文字我时肯定认识的,我的学问是名传乡里,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这是外出游学一时受困于贵地,不得已求助于你,姥爷说能帮助在下,也能在乡里呆一个礼遇文人的贤名,”

赵老爷暗自思量,既然这人会认识字,就让他教教自己的儿子,看她现在这个落魄样子,也不敢张口要太高的价钱,反正自己的孩子学几个字,能记账就行,“那好啊,我有个孩子聪明伶俐,就是没遇到好的老师,一看你就是个文化人,每天的在家教教我的孩子读书写字,有些其余的时间就帮我做一做田里的活”

洞中乐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这个老王八蛋是要让自己当她儿子的老师,还要做他家的长工,真是个刁民,立即正色道“文字之法,上受于天,说文解字,乃传授神明大道,你还要我躬身于田隆,实属侮辱圣贤。”

赵老爷看着洞中路,突然站直了身子,一脸慷慨激昂的样子,说的那一段,虽然听着有些费劲,但是隐隐约约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说他是个读书人,也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再让他到田间劳作,实在是在欺负她,也就不再坚持,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就是洞中乐叫赵老爷的孩子读书认字,赵老爷,管她的,一日三餐和住宿,每月给她150元钱的工钱,这个远方的读书人纠正说那叫束脩,赵老爷不知道那叫什么东西,就心里默认,那就是工钱了,两个人口头约定好,赵老爷就领着这个在田野里捡来的读书人回家了,

赵老爷走在前面,洞中乐跟在后面,赵老爷想着自己家里也要出个认识字的人,那他老赵家也是耕读之家了,赵老爷曾经去拜访过一个有名的大老爷,大老爷的门牌上挂着四个字,仔细的向人家讨教了半天,隐隐约约认识那四个字,叫耕读之家,意思是一边耕田一边读书的人家,那自己家是实实在在的耕读之家了,

路上遇见同乡的人,看见赵老爷已经巡视完自己的天地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赵老爷一脸的得意,似乎捡到了宝,不知所以,就急忙给你姥爷打招呼,询问身后的这位是谁?,找老爷爷就高高的昂起粗短的脖子,说这是自己特意从外地请来的先生,在外面很有学名,要来教自己的儿子读书认字,

行人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啊了两声,这赵老爷是想再往上面爬趴,不由得不安而惊惧起来,赵老爷看着那乡人的表情,心中暗自佩服自己的高明,晃着膀子向家里走去,

在自家那边,不小得宅院里,赵老爷叫来了家里人和洞中乐见面,并说以后要让自己家的小孩就跟这位先生认字,大老婆是个没什么话的女人,他也不管赵老爷的事,还能自己就是负责,大家一日三餐,现在日子比以前过的好了!,他也就很心满意足了,二老婆却是一个年轻的妇人,脸上的皮肤紧致有光泽,打量了一番这个新来的年轻的先生,心中有些异动,也就行了一个礼,说希望先生安心住下,好好教导小老爷,赵家小子也不怕生人,打量这个自己所谓的先生,自己的老爹要自己以后跟着这个人学学认字,也没有反对, 自己老爹疼爱自己,那是没有说的,自己要什么他给什么,肯定不会是坑自己的,找老爷对大爷的反应也都很满意,除了大老婆给,洞中乐准备一下饭菜,毕竟这家伙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大老婆就去忙去了,二老婆也不是闲人,会织布,白天饭后的时间就是织布,这也是赵老爷家的一份收入,赵老爷一直觉得自己娶这个老婆也是一本很划算的事,

现在的赵老爷基本上已经闲了下来,坐在堂屋的大椅子上,把自己那肥壮的儿子抱在腿上,每次抱起自己的儿子,里觉得无比的踏实,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底气,洞中乐,也就静静地端坐在一旁,也不多言语,心中盘算着那饭快上来,肠子都粘在一起了,肚子里有时候甚至有点酸水直冒,

这酸水也不一定是饥饿引起的,是看到赵老爷的二老婆时,那酸水冒得特别旺,那年轻的妇人杨柳身段,不施粉黛,青春健康,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目若秋水,面若桃花,再看一眼赵老爷,那简直是猪啃牡丹呢,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影红,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确实跑到这里来了,被这个老猪头拱了,桃花开了,能有什么意思呢?唉……

这时,大老婆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这个少言寡语的夫人,似乎对着先生有一种莫名的恭敬,仓促之间也没什么好的饭菜,就是给个窝窝头,还有一大碗稀粥,妯娌有一些碎碎的腊肉,不热不凉,喝下去肠道里暖暖的,洞中乐,浑身想暖和起来,那种饥饿感更强烈了,暂时忘了那一股股的酸水呀,三两口就干掉了一个窝头,喝了两口粥,再干掉一个窝头,

正在逗儿子玩的赵老爷,看着学生这么好的胃口,不由得心里一紧,这家伙,一天可要让消耗不少粮食,但是想着路上遇到的小人,得知自己要清先生教育自己儿子读书认字时的那种惊讶而且不知所措的表情,暗自安慰自己,这些花费还是值得的,到家的小日子,看着这个新来的先生吃饭,觉得这家伙虽然斯斯文文,可吃饭的家日子和自己老爹还是有的,一拼的,但是她会叫自己什么的,小家伙很好奇,

东中路很快打扫了眼前的食物,赵老爷客气地问道,可够要不要再拿点?洞中乐表示可以了,

赵老爷现在也有自己的事情忙了,就把自己的儿子推给了这位新来的先生,祝贺儿子以后就跟着赵云新来的先生好好学习,给自己长长脸,

东中路表示,今天就让石头两个人先彼此熟悉一下,明天开始正式授课,赵老爷也不反对,随她去吧!就去忙自己的活,

洞中落把赵家的小子叫到跟前,小家伙也不怵他,三步两步来到跟前,洞中乐就坐在那里,小家伙扶着她的膝盖站在跟前,只是看着他那脸,很好奇,他的耳朵紧紧的贴在脑袋上,两个眼睛透着精光,现在吃饱饭以后,更是那样了,

新来的先生问小孩他叫什么名字,他老爹叫什么名字,他们一家人都叫什么名字?,平常都忙些什么?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风土人情?这里最有名的人是谁?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小家伙倒也不像表面看的那样憨憨,只有问有答,小家伙叫赵肥,洞中乐,甚至有点喜欢这个小孩了,就让他带着自己在村子里面走一圈,碰到村子里的人,问小呆,他带着这个人是谁?,赵肥就大声的告诉他们这是自己家请来的先生,大家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看到先生向大家行礼,也就那么生疏,不自然地回了一个礼,

村子的谷场上,一些闲人在下棋,洞中乐问赵肥,他会不会下棋,知道它会下后,就让他找个机会也上去下一盘,赵肥就嚷着说她也要下棋,同村的人就给他来了一盘,这个新来的先生在旁边支招,没什么意外,赵肥赢了,大家也没什么出奇,毕竟游戏输输赢赢都很正常,都是小孩子玩意,开始把赵肥高兴的不得了,还要再来,洞中乐,就让他在边上看,不再让它下,自己和大人们闲聊,全是自卖自夸的言语,中间还夹杂些斯文难懂的官话,整的大家一愣一愣的,表情也开始恭敬起来,渐渐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新来的先生看自己已经在村子里有了好名声好的开头,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带着赵肥回去了,

对,赢了那盘棋,赵肥很兴奋,在回去的路上要求先生以后要教自己下棋,他要打遍全村无敌手,先生也爽快的答应了,小肥仔就紧紧的牵着先生的手,很是听话,

回到家,赵老爷已经为他收拾好了厢房的一间屋子,这就是他以后的住处了,以后浇水,狮子也就在这间屋子里,屋子不大,但胜在潮阳,光线明亮,空气通透,对面的厢房里放着一架织布机,赵老爷的二老婆,那个叫阿南的俊俏夫人就在里面织布,唧唧复唧唧,阿南当户织,新来的先生随口低吟诵道,

赵老爷的大老婆已经抱来了一副铺盖,想着这些日子的远行,一路的风餐露宿,东中路真想现在就躺下来睡一觉,再加上刚才饱餐一顿,那饭后困又袭了上来,眼皮子很是沉重,脑袋里昏昏沉沉,浑身提不起力气,赵肥就新奇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在先生身前绕来绕去,赵氏夫妇看自己的孩子,这样喜欢心先生,也是心里很是安慰,

洞中乐,说着客气的话,感谢东家的安排,这样已经很好了,不用再费心了,你们有什么事去忙吧,孩子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把你们的孩子教成青年才俊,乡里名流,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不管两口子听那不听得懂,不管他听懂听不懂,听得脑壳痛才好,让他们不用再自己跟前,自己好偷空睡会觉,两口子果然是听的有点脑壳疼,就脱口自己有事就走了,先生就安排赵飞和自己一起做了个捕鸟的陷阱,让赵飞躲在陷阱的不远处,拉着绳子,看到有鸟鹊走到陷阱里面拉动绳子,鸟雀就会背箩筐扣在里面,那时候就有鸟雀玩了,不安分的赵肥果然听话,一动不动地躲在那里拉着绳子,先生就靠在床上,准备赶快眯一会儿,

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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