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血流了一地,沿着地砖的缝隙蜿蜒而下,像血色的河流。
那人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被死亡扼住了喉咙。
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死不瞑目。
现在这天气本就寒冷,看到这场面,又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让众人都不禁打了个颤。
而这群瑟瑟发抖的人中,有一个奇怪的人。
他的脸上无一丝惧怕,只是缓缓走向尸体仔细查看。
“果然,是被人投了毒。”
他瞟了一眼牢房墙角,勾唇一笑。
顾缎轻轻拿起宿玄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慢慢悠悠地走出了牢房。
宿白问到:“主子,这牢房不仅有很多人巡视,整个牢房也稳固,是不可能混得进去的啊,那人是如何投的毒?”
顾缎说到:“哼,不过是偷偷挖了牢房的一块砖,再进行投毒罢了。”
宿白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我看砖都是严丝合缝的,并无移动的痕迹啊。”
宿玄也看不下去了,这瓜娃子咋傻成这样?
只得给宿白解释:“只不过是看着没移动过,其实仔细查看是可以发现那块转周围敷的泥和其他砖是有细微不同的,虽然是干的,却还是很新。”
宿白憨憨一笑,“奥,原来是这样的啊。嘿嘿,我居然没发现。”
顾缎想翻个白眼,可又觉得不符合自己的形象,只能扯了扯嘴角:“哎,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憨的属下啊,那你以后就仔细看,昂。”
说完顾缎便转身上了马车。
宿白应到:“是,主子!”
宿玄咳了两声,勉强压下笑意,拍了拍宿玄的肩膀,说到:“你啊,平时还是多长点心吧,这不,被主子嫌弃了吧?”
说完转身也上了马车,充当起车夫,对宿白喊到,“还不上来?那你等会儿自己追上来吧。”作势就要赶车。
宿白忙应到:“诶宿玄,你等等我啊!”
他们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青石板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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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门房打开门,给顾缎行礼。
刚一进府门,就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过来,拉住顾缎的手。
“娘",顾缎笑了笑,比平时的假笑显得真实许多。
这一笑起来,眼尾就会上挑,那桃花眼就显得更勾人,使得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显得柔和了一些。
只见那妇人拉起他的手,问到:“缎儿啊,五年,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可都是想你的紧,特别是你妹妹,成天念叨着你呢。”
“是啊,娘,我也想你们,你瞧,我这么几年受了多少苦啊……我都瘦了!”
没想到平日里高冷的世子爷也会撒娇啊。
“好好好,那今天娘亲自下厨,把肉给你补回来?”
“好啊,娘我惦记了您的手艺几年了呢!”
?他先去了妹妹顾月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一道声音从院子中传来,"哥,你终于回来啦!”
她拿起手中的网子在顾缎眼前晃了晃,开心的说到,“哥,你看,我抓到了好多蝴蝶呢!”
顾缎笑了笑:“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孩子气。 ”
月影瘪了瘪嘴,不开心道:“哪有嘛,我才14……”
顾缎只得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已经到晚膳的时间了,你不饿吗?”
“奥奥奥,哥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嘿嘿。”
“那哥,明天给我讲讲你在边疆的事好不好啊……”顾月扯了扯顾缎的袖子。
“好好好,明天就给你讲。”顾缎摸了摸顾月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