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寺的三叉虎听说邻近的白圣庵来了一位美貌如花的尼姑兴奋得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他不断地做着美梦,心想这不是羊入虎口么,睡着了笑醒了。断血流知道他的心思,悄悄地给他递上一个主意说:“这林飞燕啦貌若天仙、红尘一绝,如果说能弄到手就是享尽荣华富贵也莫能及,但是我们得从长计议,这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三叉虎直接了当地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有这个想法。”断血流嘿嘿一笑,摸着他的头说:“你莫不是发烧吧,怎么说胡话呢。”然后二人开怀大笑既而开怀畅饮。突然,毛九妹一脚跳到房间的中央开口就骂道:“你们这群禽兽,不得好死!”二人吃惊地抬头一看,原来是虚惊一场。断血流释情地站起来搂着毛九妹的肩膀媚笑着对三叉虎说:“九妹永远是我们的菜,打死我们俩也不会换口味的。”三叉虎拿着酒怀揍过来递到毛九妹嘴边说:“就是借给我们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呀!”毛九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盯着他俩说:“哪有猫儿不吃荤腥的呢?别哄我啊。”然后挪了一张凳子坐下来一边倒酒一边说:“来,喝酒。”三叉虎抖动着双手接过酒,试探性地问道:“九妹不生气吧?”毛九妹仰面将酒倒进口中说:“天下女人都生气!”然后指着断血流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跟我睡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个。是这样说的吧?”毛九妹转过脸盯着三叉虎热泪盈眶地说:“还有你,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如果让我发现你有第二个女人就让我亲手杀了你,是吗?”两个男人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左边搂着她右边抱着她讨好卖乖地齐声说:“九妹别生气,刚才的话就当我们没有说。你也别多想,我俩生是九妹的魂死是九妹的鬼。”毛九妹生气地推开他俩扔掉酒杯冲出了大安寺。
毛九妹漫无目标的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抬头一瞧,不知不觉到了白圣庵,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白圣庵就在离大安寺五里路的地方,依山傍水,左右两边的山一直延伸到远方,像是温暖的双手怀抱着尼姑庵。
林飞燕莫名其妙地送到这里来的时候是深夜,刚下轿子就被人引进了厅堂,然后一个老态龙钟法号明净的老尼姑揭开林飞燕被蒙着双眼的黑布巾,一个法号了空的小尼姑提着油灯就近照了一照她的脸,明净退了一步举起左手向上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就开始举行剃度仪式:导引、启白、请师、开导、请圣,辞谢天地、君主、父母、师长、四恩;然后顶礼向剃度师三拜,长跪合掌。跟随剃度师后,念忏悔偈。剃度师先用净瓶的甘露水洒在林飞燕的头顶上,连续三次,剃度师拿过戒刀,并且说:“第一刀,断除一切恶;第二刀,愿修一切善;第三刀,誓度一切众生。”林飞燕泪如雨下,无言以对。
师傅赐法名:无慧。
毛九妹推开庵门迎接她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尼姑,四目相对后,双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毛九妹!”“林飞燕!”然后第二句话也是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坐下来不到片刻双方几乎都想知道对方的来历。林飞燕平淡地叙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全部经过,毛九妹则愤世嫉俗地讲了自己落草为寇的全部经过,结尾少不了骂一句:“这世道混淆黑白,是非颠倒,满世界的人都死绝了,活着的都是禽兽,死了的才算是人。”林飞燕说:“既来之则安之,初来乍到,我有些心不平气不顺,妄想不断,如今我倒觉得来到这里是命中注定。”毛九妹接过话茬说:“是啊,真的是命中注定,想到当初你家我家都是麻城大户人家,你我贵为千金小姐,谁能想到我落草为盗,你削发为尼呢?”林飞燕不为所动,平静地问道:“九妹来此面带怒容,是否有气在胸,可否一吐为快。”毛九妹说:“我是来告诉你们,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大安寺,里面住有许多强盗,无恶不作,臭名远扬,你们最好搬迁到别的地方,如不能走则需要严加提防,否则祸从天降,灾难来临。”林飞燕说:“我已无心生死,更无心外界,一切随它去吧。”毛九妹如同对牛弹琴,只得起身告辞,”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们,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边走边回头说:“有什么困难来找我。”
三叉虎对断血流说:“我有一计可以接触无慧。”
“慢慢说来听听。”断血流咬着流油的猪脚一边用袖子抹着油腻的嘴巴一边抽空说。
“今天晚上,你扛着锄头去将白圣庵北边的围墙挖倒,后天她们肯定要找到我们这里来。”
“为什么?”
“你没有听人家讲这里的规矩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据说是当时县令订下的规矩:凡是白圣庵的重活粗话大安寺必须全包并且不计报酬。”
“还是弟兄头脑灵活,我咱没有想到那么多呢,今晚我就去。”
“鸡叫三遍的时候再去,那时候夜静人睡,神不知鬼不觉,正好下手。”
果然第三天明净找到大安寺来了,备说北院墙因年久失修倒塌了,请求派人过去帮忙。三叉虎和断血流则自告奋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花和尚更是蠢蠢欲动。毛九妹则亲自出马,从大安寺内挑两百斤大米到白圣庵,又安排小喽罗到集市上购菜,还跑到白圣庵住下来,现场指挥。三叉虎说:“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石匠,我知道怎么样做院墙的,首先要先将倒塌的拆卸了,然后挖基础,重新下基脚,然后才开始正式砌墙,这样就会百年不倒。”“别听他瞎吹,不就是一截围墙么,没有那么神秘,只要不倒,要怎样砌就怎样砌。”“我明天去县城里运砖来。”花和尚也自告奋勇。
总共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中间除了下雨三天外,三叉虎、断血流和花和尚等吃住都在白圣庵,一反常态,从来不食荤,既不饮酒又不抽烟,俨然苦行僧。其它小喽罗们则早晚往返于庵与寺之间,白天做工晚上回寺庙睡觉,良好的表现获得明净的信任,对他们赞不绝口,无慧也觉得他们并非外界谣传的那么可怕,也不是毛九妹说的那么名声狼藉。
空闲时间断血流就教林飞燕武艺,他说这样既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防身抵御盗贼。林飞燕对武艺尤其兴趣浓厚,从一步一站、一拳一脚开始一丝不苟地认真练习,直到满意为止。
三叉虎看在眼里吃醋在心里,说话掏言掏语的,明明是共同的一个目标,现在倒好,自己成了油灯了,成了多余的人了,先前那些誓言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什么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都是胡言乱语,必须得采取点措施,不然的话让他捷足先登了,三叉虎私下找到花和尚说出自己的顾虑和想法,花和尚笑嘻嘻地说:“小菜一碟,明天断血流要随毛九妹去打掳,三天后才能回来,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去准备好酒好菜藏在大安寺内,依我的计策而行。”
第二天晚上,花和尚派小喽罗去以断血流邀请无慧练习武艺的名义请林飞燕,她兴高采烈地到大安寺来了,三叉虎说:“断血流吩咐我们俩负责你今晚的武艺练习,他与九妹去去就回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林飞燕信以为真就随他们俩一起练习铁掌功。三叉虎使出浑身的解数教她练习,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上三杆,云落树林,花和尚叫苦不迭地说:“饿了,饿了,我去厨房准备吃的。”不一会就将饭菜搬了过来,还拿了两瓶老米酒。林飞燕说,时间不早了自己不回去的话师傅会罚功课的,花和尚说:“你来的时候给师傅说了是到我们这里来吧。”“是的。”“那就好,师傅会放心的,先吃一点再走。”林飞燕只得从命,吃着吃着,三叉虎对林飞燕说,:“我们喝一点酒吧。”林飞燕大吃一惊地说:“那怎么行,出家人不能的。”花和尚说:“小喽罗们都睡了,九妹她们看来今晚也回来不了,这深更半夜的,如果你不说出去,谁知道呢?”林飞燕连忙解释说:“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三叉虎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喝”。两人打开酒坛向着嘴里倾倒,喝着,喝着,两个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一齐上阵用大手将林飞燕嘴巴一封,顺势按倒在地,花和尚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布巾塞上她的嘴,反剪她的双手然后用腿压住,三叉虎急急忙忙地脱掉衣服扑了上去,完事后,三叉虎用早已经准备好的麻绳捆扎她的双手,边捆扎边对花和尚说:“动作快点,动作快点。”花和尚骂了起来:“你他妈的快活了,就不顾我啊。”像饿虎扑食一般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