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倒不是多高级,至少外表没有什么特别。双双想,这不过是他在这边买的一套房子,他并不是什么喜欢显摆的人,见不得要买多高级的。
“你都有这么大的别墅了,还天天跑去跟我挤一张床。你是受虐狂?”双双还没有进屋,就忍不住说。她可记得,那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地就跟自己抱怨,说他无亲无故,无依无靠。
傅时欧蹙蹙眉头,抓着她的手上楼。从客厅道房间,到书房,到卫生间,双双一间一间的看,家具,日常用品,角落里摆着的小玩意……无不给她巨大的视觉冲击。洗澡间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红。他没有给她一点半点的解说,可她已经明白。
“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上面还有一层,我带你上去。”傅时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双双一怔,胡乱在脸上抹了抹,不让他看出什么异样来。他眯了眯眼睛,“哭了?不喜欢?”带着试探的口气。
“没有。”她摇头,“这镜子太大,闪着了我的眼睛。”她别开视线。
“你那个时候可坚持要这么大的镜子的,恨不得整个洗澡间都是镜子……”
话还没有说完,唇上突然一软,到了嘴边的话,被她堵了回去了。她很快将他放开,“谢谢你记得。”曾经她有一个梦想,就是亲自设计家里的一切。她差点忘记了,他却已经帮她办到。
“时间来不及,房子外观,并不是出自我的手。”他凝视着她,似乎也在回忆,好像又不是。
“我知道。已经够了。”双双仰着脸望着他。
“够了吗?”他勾唇,“我却觉得不够。双双,我想要的,还有很多,很多。”
映入她眼帘的是他促狭的笑意,她知道他这样子,必定有所求。她悄悄退了一步,准备溜出去。可他已经长臂一收,从后面将她抱住。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子上。痒痒的,连同心里也是痒痒的,他轻轻地笑笑,她透着镜子看他,难得见他这般轻松,面上更是透着一种孩子气,又有一种浓浓的炙热。他似乎不再满足这种轻轻的触碰,嘴上的力道加了几分,在她的颈部啃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别,我下午还要上班。”双双呜咽一声,他顿了顿,却不听,又咬了上来,“你今天结婚,傅太太。你应该花更多的时间陪陪你先生,而不是想着那些虚无的工作,嗯?”他气息一点不乱,将她的下巴抬了抬,在她的唇上辗转,舌尖探入她的口腔。
“双双……”他的动作停了一停,又抬眼望着她。她的身子很柔软,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她的回应有些笨拙,可总算是有回应了。他就喜欢她这种笨拙。
“嗯?”她沉浸在他低沉的嗓音中,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要上班的事了。全心全意地窝在他的怀里,承受着他的柔情蜜意。
“其实,我也喜欢这里的镜子,真的应该全部都装成镜子的。”他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了前边的镜子上,“好美。”轻轻呢喃。
双双的脸上一时滚烫如火,朝着一边的镜子望去。她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脸。嘴唇被他咬得透出妖艳的红色,眼角微微吊起的,此刻,真正的媚眼如丝。这么一看,脸色更是发红,恨不得找了一个洞钻了进去。
他的手臂一转,将她扑倒在一边的镜子上,玻璃凉凉的,他和她的身体却灼热,几乎就要烧起来。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抚摸她内里的美好,他压着她,在她身上急喘,闷闷地发出一声,随后动作开始变得急切。三两下子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手指从下边探入,她感到轻微的疼痛,只得抓着他的衣襟,胡乱地扯着他衬衣的扣子。她脑子有些混乱,扣子还没解开,他已经忍不住自己扯掉了皮带,按着她的手,探进去。
她缩了一缩。她脸上飞出羞涩的红晕,尴尬不已,红着眼睛望着他。那个样子,叫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她一口咬在他的胸口,身上疲软,几乎要滑到了地上。
他们从未这这种情况下……。今天他更是变本加厉地索取,她料想自己禁不住他的一个回合。
他勾住她的手臂,她几乎是挂在了他的身上。双双感到一阵痛意,闷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一口气缓不上来,喉间硬生生哽住。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于是给了她些时间适应。
她的疼痛,更多的来自于恐惧,对于房事,她不管怎么试着去适应,总是有些畏惧的。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接受除了他之外的人,因为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发生那种事,她觉得恶心。
过了一会儿,疼痛和恐惧渐渐消退。彼此融为一体。
她趴在他的怀里,他将她抱到浴室,放进浴缸里,放了水给她沐浴。水温正好合适,蒸出氤氲的气息,她的皮肤也被蒸的绯红,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确实也咬了,引得她一阵抗议,溅了他一身的水。他干干地笑笑,开始变本加厉的报复。双双躲了一阵,又躲不过,只好由着他折腾,疲惫地缩在一边。好在他没有再冒犯她,只是靠在一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啪啪啪,外面忽然有敲门的声音,双双尴尬地推了推他,“有人敲门。”她脸皮不算太厚,还是会难为情。
傅时欧动也没有动,淡淡地说:“你听错了。”这会儿没人敢来打扰他?这宅子里也没有什么人。
双双凝神听了听,真的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了,这才放心了,这么一泡,身上那种疲惫渐渐消失了,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时欧看了看她,在她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她素净的面上有些小水珠,睡着的样子,如那出水芙蓉。还是这般嗜睡。他轻轻笑了笑。她是他的了,他们还有一辈子,她注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