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闭眼,他放心下来,似是得到允许一般。单手反扣住她的后脑,倾身覆盖上来,二人贴合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的空隙。她微微喘息着的唇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空,身子不由得一颤,动了动,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束缚,睁着瑞亮的眼睛,眼里有着担忧又有着隐忍。
“晚了,该睡了。”他坐到一边,背对着她,声音沙哑得不行。他感觉被火焚身一般,实在难耐,根本坐不住,正欲往浴室去,却被她拽住了手臂。他只觉得自己打了一个激灵,她手上的热度一点一点地传到他的身上。
“双双……”他回过头来,脸色青黑。心中有气,却又不知作何发泄。
却见她笑了笑,竟是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惑,她拉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在他发愣的时候,竟是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探舌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他脸上窜起一阵惊愕,身体更是腾地涌上一股烈焰之气,伸手环住她,顺带着也将她扑倒在了沙发上。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无力,瘫软在他的怀里。片刻之后,只觉得全身一阵凉意,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不知了去向。眼前是他强韧平滑的胸膛。她有些脸红,这么多年,她从来畏惧接近男人,礼仪所需才握握手,不想再见他之后,三番五次地被他轻薄了去。对他,有时候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近来,竟然也习惯了,反而是喜欢和他亲近的。
“你在看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没一会儿,他已经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啃咬,仿佛有蚂蚁在爬着,酥酥麻麻的,她只觉得全身触了电一般,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没有。”
可是说着,说着,视线却渐渐向下,不经意地就瞧见了什么异样之物,连忙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原来,灯还是亮着的。
他喘息渐浓,她再抬头的时候,撞上了他热烈绽放的的眼眸,又带着一些讥诮的笑意,叫人读不明白是何意,不过,总是带着一种魅惑,她怔住,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反应了。
他擒住她的双手,低头轻吻着,她不能抑制地轻轻一颤,竟是受了蛊惑一般,缠上了他的腰身。全身似乎一直在燃烧,熊熊燃烧着,根本忘记了害怕。
混沌之后,有什么东西穿刺入体,突然一阵疼痛,她皱着眉头,很快又被一阵流水一般的吻给淹没,渐渐地连疼痛也忘记了,只是贴紧了他的身体,嘴上用力咬紧他的肩头,片刻不松……
灯光摇曳,一室缱绻,整个客厅透着旖旎的气息。她累极了,睡了几次,又总是被他折腾醒。这人体力太好了,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似乎总也不能满足一样,平时却总是在她的面前装死,不知是何故,改天非得好好教训他才是。可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能将他踹走,只是迷迷糊糊地摆手,“不许闹我……再闹……”
“再闹怎么样?”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硬是要往火枪上撞。
“再闹,再闹,不给饭吃。”短短地词语从她的口中缓缓吐出,绵绵柔柔的,说不出来的韵味,好似羽毛在心上轻轻拂过,痒痒的。
“不吃饭,吃什么?”他意味深长地问。手上正缠着她的头发丝,眼神格外的专注。
他这么一说,她立即清醒了不少。下意识想要往一边缩,谁知,这么一缩,差点就从沙发上面掉下去了,他将她又拉回来,环住她小小的个子,眼中的热情光芒烈烈,叫她看得呆了。对于这明亮的灯光,她此刻竟是厌恶极了,叫他生生将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自己也看了不该看的。
罢了,都过去了。也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管那么许多。她于是缩进了他的怀里,眼睛一闭,慢慢睡了去,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亮,他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如何,竟然没有在吵着她了。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他那双带着丝丝笑意和暧昧的眼睛,双双是有些吓住的,脑子里自动蹦出昨夜的荒唐事来。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大错事,若不是自己那时扯住了他的手,也不用被折腾成这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越是想越是觉得尴尬,干脆又将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听说,你今日还要陪陈木崖逛街,是去还是不去?”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说。
她立即想起来,确实还有这么一件事,当下想要爬起来,奈何身体一阵酸痛,又被他牢牢锁着,不肯放开。
“他已经来过电话了,我告诉他,你累了,今天去不了,问他要不要改天,他就把电话挂断了。”傅时欧撑起手,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她实在气得不轻,被自己的一口气给噎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他。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又被他的另一句话给惊住。
“莫非你不累?”他这话好似经过一番思考才说出来,语气是正常得不得的,但一看他脸上,满满都是鬼魅的笑意,“不如,继续?”他在她的耳边说。
双双花了一秒的时间,将他的前言后语联系起来,抄了一个枕头便向他摔了过去。骂了好几遍“无赖”“流氓”之类。从一边抓起手机一看,陈木崖果然有打电话过来,她再一看,现在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傅时欧接住她丢来的枕头,似乎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其实你真正睡着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她拉了拉被子,将脸一捂。被他的给惊得没有了说话的欲望。竟然没去上班,一天的好光阴硬生生地给他耽误了,偏偏这罪魁祸首还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中了头彩一样,看着他那个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就颓废。
“放心吧,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了。”他接着又说,似乎嫌说得还不够一样。没听见她回复什么,他摇了摇她的被子,唤道:“双双,双双……”
见她还是不答,便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别装了。”
她灰溜溜地缩回去,将被子一披,赤脚就去了洗澡间,啪地将门关上。却听得他在客厅嗤嗤地笑声。原来自己除了带了一床被子进来,什么也没有带,衣服还丢在客厅呢。身上被剥得干干净净,想想,实在是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