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去了一趟商场。傅时欧平时最烦的就是逛街。以往的那些女伴,他从来都是给她们一张卡,随便她们怎么花。可是,陪着双双,他却不觉得烦,也不问她究竟是要买什么,她想耗多久就耗多久。
偏偏她也是不喜欢到处乱逛的人,三两下子就买好了东西了。中间他去旁边看了一下手表,所以她买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问她她也不说,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晚上要出门的时候,他原是想随便穿休闲装去的,她却不许,硬是要他穿正式一点。据他所知,不过是一个公司的小聚会罢了,就是随便玩玩,根本不需要穿得太正式。
她今天倒是热情,还把要穿的都给他搭配好了。拿起一看,他才发现全是新的。原来,她给自己买了一整套,刚刚才从商店送过来的。
他看着这崭新的衣物,竟然说不出话来。不是没有人给他买过东西,以往的女伴都会给他买领带,手表之类,他不过是一笑而过,点点头,也根本不会用。这一刻,却激动得不得了。连握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心里那种感觉喜滋滋的,灌满了蜜汁一样,随时都要流出来。
“怎么?不喜欢?”其实,她也有些紧张,他太挑剔了,就怕他看不上。
他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来,将她拉进怀里,“哪里敢。”他是快要乐死了。
“不就是一套衣服,嘚瑟什么?”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平时给你买这些的女人,估计可以排好几条街了。”他那些风流史,谁不知道。
“冤枉啊。她们就是排着地球绕一个圈,买的衣服裤子堆满了地球,我也是不会穿的。我有你一个就够了。”他呵呵地笑起来。就喜欢听她酸酸的语气,觉得她这个样子最可爱。
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多,可是,真正发生过关系的,顶多一两个。很多时候不过是做给外面看的,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她们真的发生什么。不过,这些,他不会告诉她的,那多没面子。
“行了,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出发了。”双双听得脸红心跳的,他最近越来越肉麻了。她挣脱他的手,将他往一边推。他抱着衣服,喜滋滋地去换了,没一会儿,就拽着一根领带出来了,递到了她的面前:“帮我。”
她瞪了他一眼,接过来,帮人打领带这种事,她还从来没有做过,于是半天都打不好,弄好了也是难看得不像样子的。可是,他竟然也不急,脸上还挂着一丝的笑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她自己倒先脸红了。
“不弄了,自己打。”她泄气地松了手。本来就不太会,加上他一直盯着自己,不怀好意,她更是紧张得不得了。
他拽紧她的手,笑着说:“别动,我教你。”以后,想到她天天给自己打领带,还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他心里偷偷乐着,不过,双双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些小算盘的,她只想着快点搞定这根领带,丢丑实在丢大了。以前她应该多用三哥来练习练习的。现在,追悔莫及啊。
“这样,这样,很快就好了。”他将领带拿下来,拨弄了一下,使得宽的一边比窄的一边长,然后绕到颈上,让宽的一边绕过窄的一边,从领口环形部下面穿过绕回,接着从后绕到前面并从领口环形部下面穿过,使宽的一边穿过其环绕的环形孔并拉紧、拉直,很快打了一个秀气的英式结。
他的打法一气呵成,双双有些气急,“自己打得这么好,也用不着我,没什么好学的,走吧,不然该迟到了。”她没好气地说。
“喂。”他听完她的一番话,立即有些抓狂。这是什么逻辑?他打得这么好,她不是应该跟自己学学,然后多练习,练习吗?
双双哪里知道他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理也不理他,很快已经到了门外了。他有些泄气,还是跟上去。
坐电梯的时候,发现后面有镜子,他还不忘记,仔细照了一下。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么臭屁的,心里早就笑翻了,嘴巴上忍不住来一句,“傅先生,我的眼光你放心,今晚你一定是全场最耀眼的男士。”
听她这么一说,他也不照镜子了,自然是乐得不得了。
别人都是随便穿的,他穿得这么正式,能不耀眼吗?双双心想。
果然,他们一进去,里面人的眼光齐刷刷地就过来了。有惊艳,有惊愕。惊艳自然是因为傅先生本来就长得一流,今天的搭配也不错,更是多了几分英气,惊愕是因为,很多人都不认为双双会带家属过来,还是这么一号一看就有来头的人物。
“来了?迟到两分钟哦,罚酒三杯。”老板首先说。
“应该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另外的一些人附和。
双双怔了怔,正欲开口,他已经先一步开口:“瑞丰,傅时欧,顾双双未婚夫,多多指教。”他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双双更是怔住,他什么时候晋级成未婚夫了?
“久仰大名。”老板一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他这么一介绍,恍然大悟。没想到竟然是商业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虽然已经不在中齐,依旧不影响他的地位。相反,中齐没有了他,前段时间还好,这两个月,业绩已经明显下滑了。瑞丰正在迅速崛起。
老板望了望角落里的陈木崖,看来她这个师兄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
傅时欧顺着老板的视线,也很快发现了陈木崖,他正端着一只酒杯,对他笑了笑。他点点头,握着双双的手走过去。
双双发现他额手劲大了几分,正欲抽出手来,他却说:“陈经理,好久不见。”
她这才发现了陈木崖,没想到他也来了。他和老板的关系似乎不错,老板对他似乎有意思,上次她说的那人,就是陈木崖吧。她也曾听见她叫过他师兄。
“好久不见,傅先生。”陈木崖跟他握手,视线从双双的身上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