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六:“是,长老!”
天七:“不是吧不是吧,长老,她身边是那个小神境强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她啊!”
观察?
别观察观察着,又被那位摁在地上摩擦了。
而且天七居然有了另一个荒诞的发现,方才目标的实力……明显也不弱啊!
他还年轻,不想就这样体验到人生黑暗。
“带上这个,你们隐于暗处,不会被发现的。”长老从空间里扔出两枚玉佩,“盯得仔细些,但凡她的身边再出现方才那血风虚影,或是实体,一定要告诉我。”
长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交代道:“在我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分毫,记住了么?”
天七这才嘟哝着收下了:“是,天七遵命。”
“好了,都散了吧。”长老摆摆手,似是也有些疲倦,“下任务的人来询问进度时,我亲自去解释。”
天机阁中有专门接任务的人,毁约是第一回,但是事关重大,长老必须亲自出面。
等到人群散去之后,长老才是步履匆匆地进入密室之中。
密室内摆了一座小型的红水晶雕像,雕像刻画的是一只凤凰,与方才的血凤瞧着亦是有些相似。
长老走上前去,颔首恭敬道:“大人,求您庇佑一定要让属下找到她!”
……
墨星染与褚渊又是来至左家,“看来我猜的不对,方才玲珑手镯没有出现,他那眼中雀跃的一丝欢喜,也着实让人疑惑。”
不是玲珑手镯,她也不是能单手覆灭天机阁的强者,那么天机阁的退让,只能是因为褚渊了。
她忽然有些庆幸:“多亏有你。”
这还是褚渊第一次听到她说这话,眼中潋滟着浅淡笑意,他道:“那以后可要对我更好一些了。”
墨星染眨眨眼,“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她正说完一句话,褚渊那修长的手指便轻轻抵在她的唇前,“有人。”
墨星染当下不语,与褚渊躲在角落之中,看着从拐角处匆匆出来的下人。
他们的手中皆是端着一盆血水,似是要去清理掉,而很快,又有一帮人端着清水回到某一个地方去。
“方才灵力消耗太大,眼下虽然还能化出结界,但范围会小一些,你需要时刻跟紧我。”褚渊双手结印,一个结界很快将他们包围其中。
而墨星染也确实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明明世界那么大,却又那么小了。
她此时需要紧紧与褚渊手臂相贴着,为了方便行动,她只能拉住褚渊的手。
两人随着端清水的人群,来至一处院子外。
“这是左凝霜的住处。”墨星染低声说着,看来这一回,左棠风是真的想要在灵力大会上让这女儿出尽风头啊。
她只以为,左棠风又是在为左凝霜做些什么坏事。
左家的管家正站在院子口,盯着来往的下人,其中有一个不当心踩了凸起的石块,险些摔倒。
管家则是皱着眉低声骂着:“小心着点儿,别把这金贵的水洒了!”
水金贵?
墨星染倒是有些好奇这清水中,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金贵?
褚渊拉着她继续进入院子,只是这些下人们都将清水送至门前,便在外面等着。
左凝霜的屋门紧闭,通过隐隐绰绰的烛光投落在窗纸上的身影,里面是有两人。
一人隔着门抽取清水,又放出血水来,不消多久,那一盆盆清水便全部成了血水。
墨星染与褚渊始终站在一个安全距离,不敢离得太近。
但当最后一盆水落下时,里面终于出来一个年老者,老者让下人们端着血水退下,才是转身对从屋内踏步而出的左棠风道:“恭喜宗主,贺喜宗主!小姐机缘巧合之下觉醒驭兽师血脉,虽说原本根基不稳,但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根基巩固后,血脉已成,相信小姐定能助您一展宏图大志,一统天云大陆!”
许是没有想到外面竟是有外人在,老者的恭喜未曾遮掩。
可墨星染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驭兽师?
左凝霜居然觉醒了驭兽师血脉?!
简直离谱好么!
左棠风双手交负在身后,满面春风,颇为得意,“驭兽师,到底是出在了我左家啊!”
“宗主乃是人中龙凤,左家气运昌盛,小姐觉醒驭兽师血脉也是迟早的事啊!”那老者笑呵呵的,随后抬头见夜色浓重,拱了拱手道:“天色不早,我这把老骨头也需要去休息咯!”
左棠风由着那老者离开,自己却还是站在左凝霜的门口,叫嚣而起的野心都在他那双眼里浮现。
墨家那个废物的命骨一样没法培育出驭兽师,但那又如何?现在的他,将会让天云大陆最年轻的驭兽师出世,享受世人尊敬膜拜,而他……将会主宰天云大陆!
“凝霜,驭兽师血脉既然已经觉醒,好好看看,你的本命灵兽是何?看得仔细些,爹会想办法让你成为这天云大陆最耀眼的人。”左棠风回身,对里面的左凝霜说着。
左凝霜拖着虚弱的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毫无血色可言,显然是遭遇了一场大劫难。
“爹,为何我能感知到本命灵兽,但是我发现……它好像还没清醒?”左凝霜早就经历过失败的命骨,这回更是担心,“我会不会……”
她的担心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左棠风冷冷打断:“不会,在爹这里,永远都不会有意外。许是你今日太过疲惫,灵兽还未觉醒罢了。你先去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左棠风步下如踏风一般离开,墨星染则是站在原地,先前她曾看过炎炎用水画出的仇人画像,是左棠风。
也是左棠风剖出了炎炎原主人的命骨,给了左凝霜!
她如今有些担忧,也有些心疼炎炎。
因着炎炎能够通过她的目光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它知道了它原主人的命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延续,而且又……诞生出了一只本命灵兽。
“现在还不是太晚。”褚渊亦是发觉她身子微微绷着,显然是受到了方才事情的刺激。
她缓缓回过神,耳边褚渊嗓音缓缓,笑道:“不如我们现在直接去把她杀了,永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