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收回捏脸的手,冷眼看着那边的云若,那些小蛇是她召唤来的。在实力低于自己的魔兽面前,驭兽师拥有绝对的统治力与操控力。不仅如此,墨星染在驭兽之时,还特意将她的一些灵力渡给了那些小蛇,像云若那种实力,根本无法伤到那些小蛇分毫。
既然有人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那她可一点儿也不会手软。
而那边的云若怎么都砍不绝那些小蛇,此番倒是让司临玄也颇为奇怪,司临玄就地用灵力化出一个圈,在圈中的云若总算是稍稍缓解了些心底的紧张。
“这些小蛇为何只攻击云若?”司临玄亦是陷入思考。
魔兽几乎没有什么意识,攻击人的时候也几乎不会挑选目标,按着寻常来说,若是有人攻击了魔兽,那魔兽会对在场的人群都发起进攻。
墨星染正看着好戏,身边的褚渊却是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低下目光看去,“怎么了阿渊?”
“你这样不怕被人怀疑么?”褚渊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通过了羁绊之环,来至了墨星染的脑海之中。
墨星染不由眯起眼睛,不曾作答,可褚渊那声音却又传来。
“驭兽师的身份,可要藏好才是啊。”
她的手心缓缓收紧,她以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又怎能想到褚渊居然看穿了一切。
而且……他居然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么?
“我可不喜欢留隔夜仇。”墨星染不知该如何不张嘴通过这羁绊之环与褚渊对话,便只能弯腰,压低声音说道。
忽然放大的一张面具,让褚渊一时不妨,在她靠近之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了他的鼻息。他猝不及防便要后退,咬牙道:“你!”
墨星染手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手势:“关于这一点,相信阿渊不会让我失望的。”
褚渊十分别扭地跳远了一大步,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墨星染笑了起来,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将她的身份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司临玄好不容易赶走了这些小蛇,却在转头后,看到了阿渊那个孩子微微泛红的脸,嗯?怎么了?
他捡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佩剑擦净后,朝墨星染那边走去,“我看你没有武器防身,这把剑给你吧。”
此处危险,说不准再会遇上这些恼人的魔兽,若是他没有照顾到她,她自己也能用这把剑保护自己。
墨星染摇摇头:“你作为这里最强的,武器当然要交给你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了。”
见司临玄还想说些什么,墨星染连忙又道:“放心,我可不会让自己受伤。”
“那好吧。”司临玄只能收起佩剑,确认其他人都没有受伤后,他才是带着队伍继续往前。
“秘境之中有一处禁地,万万不能进入。”司临玄见没有见到其他魔兽,便开始说起了秘境的地形。
“禁地当真如此恐怖么?”云若缓了过来,搭话道。
“司家家规,永不入禁地。”司临玄目视前方,“谁都不可进入,我也不知里面到底如何。”
墨星染倒是对这禁地有些好奇,也多留了个心,想着若是有机会,倒是能瞧瞧这禁地。
没出多久,他们便来至了一个山洞前,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山洞,也少有人放在心上,自然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季荷则是被那山洞中突然冒出来的藤蔓缠住了脚踝,脚腕处的藤蔓骤然收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她往里拖入!
而季荷感觉自己被拖拽,下意识地就寻找了身边顺手可以拉住的人,试图想要拉住对方寻求帮助。
只是此刻季荷身边的人是墨星染,季荷刚要伸手去拽墨星染时,墨星染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正正好往前走了一步!
季荷的手落空,更是被猛地拽入了山洞中!
拖拽的簌簌声伴随着尖叫声刺破耳膜。
墨星染回头看去,见季荷已经被藤蔓拖入洞口,而那些四周的藤蔓纷纷爬来,攀至了洞口,最终将这洞口堵得结结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司临玄一剑劈了上去,却根本无法撼动这藤蔓分毫!
“师兄,这是什么藤蔓?居然刀枪不入!”云若在旁帮忙砍了一下,险些还被反吞了武器。
“嗜血藤。”墨星染曾经见过这种藤蔓,刀枪不入,不惧水火,除非等到它吸食完目标的血液,方会松动。
或者,还有另一个办法。
不过墨星染倒是没想到,在这秘境之中,居然还藏着这东西?
司临玄也深感不妙,“若是救不出她,她这回可要遭罪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她……”云若倒是菩萨心肠,担心起季荷来了。
并且对墨星染刚才没有伸出援手的行为嗤之以鼻:“刚才我都看见了,季荷想让你帮她一把,可你却转身躲过了!我们进入这里,不就是应该要有团队意识,互相帮助么?”
“被嗜血藤缠住的人根本跑不掉,那么请问你,你是觉得被拖进去一个好,还是被拖进去两个好?”墨星染用手指着嗜血藤上的小尖刺,“喏,不过也不是没有另外的办法。”
季荷本身与她是对立状态,说她自私也好,没有团队意识也好,她又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原因去帮季荷?
她只想顺心而为,她不愿的事,她就不做。
她可不会底坐白莲,普度众生的。
“怎么说?”司临玄与云若异口同声。
“就是只要有人愿意用血喂它,喂饱了,自然就放了里面的那个。”墨星染收回手,退到一边:“我不愿意,某些想救她的、有团队意识的人还请自便。”
云若这回倒是不吭声了,捏着自己的大拇指。
褚渊幽幽传来冷笑:“姐姐,你又何必难为人家?”
“哦?此话怎讲?”墨星染挑眉,装着不解问道。
“你明知道人家只长了一张怜悯众生的嘴,我都看出她不会牺牲自己去救别人,你还与她说这办法。”褚渊看着气鼓鼓的,又摇着头补了一句:“太过分了,你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