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以沫兴奋的按耐不住激动的心,终于父母想起了她,准备接她回家了。祖母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串翡翠与玛瑙拼接手串,边撵着边说:“丫头!你这样走来走去我头都要晕了,看把你高兴的,我就说你爸爸妈妈是心疼你,爱你的!”
“祖母,我真的好高兴,好兴奋,你知道吗?,这十年我天天做梦都想他们,想弟弟,想姐姐,想着弟弟调皮的样子,还有他那肉嘟嘟的小脸……”
以沫话说着说着变得伤感,泪水开始在眼圈里打转,她很清晰的记得,当初是问什么被送到几千公里的乡下,想到这儿以沫心底一颤泪水落了下来,轻轻的地擦掉,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事情,毕竟好日子就要来了,爸爸妈妈还记得有她这个女儿,于是以沫跪在祖母膝前,小脸爬在祖母那青色大襟衣服的膝盖上。
“祖母,我们一起回去吧!您也好好享享清福,这十年您带着我,照顾我,是该我好好孝顺您的时候啦!”
“傻丫头,祖母有你陪伴在侧,祖母这十年过的很开心,祖母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在不要受什么苦了,祖母年纪大了,也做不了什么了,去了也是多给人添麻烦,倒不如在这乡下清净,你的叔叔婶婶们会照顾我的。”
以沫太知道叔叔婶婶是怎么照顾祖母啦!他们恨不得祖母早早死,哪会把祖母接到家里照顾,以沫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在父亲来时于他商议接走祖母,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都不要回来。
“滴,滴,滴”车来了!
以沫飞速起身把腿就冲出房门,飞奔到正门去迎接父亲,她以为自己终于熬出来了!
以沫和祖母是接住在亲戚的房子里,房子很小,庭院不大,却被祖孙二人整的井井有条,东边有小菜园,西边种着一颗柿子树,此时正事柿子成熟的季节,满树的柿子像挂满了红灯笼一样,给此时的以沫添了许多的好心情。
以沫刚到正门恰巧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哦!疼,太疼了!我的鼻子!”
以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准备起要抡拳头的架势,“谁呀!准备撞死我不成。”
“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多大了!”
“爸爸”以沫不顾男人的眼神直奔自己的父亲,兴奋的早已忘记自己撞红了的小鼻子。
“十年未见,你这丫头怎么还这样毛燥,这都是要出嫁的人了。”
“出嫁!”以沫扬起粉嫩的笑脸,红红的鼻子,这是的一抹倒像是冬日里的水蜜桃。
“爸爸,我才多大就出嫁,”
此时的父亲两手整理着以沫的衣服,拍着以沫的肩膀,难以掩饰的喜悦。“丫头,你今天已经十八岁了,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我在你那个年纪都有你姐姐了!哈哈哈…”
以沫觉得事情好像不对,“父亲难道是像…”
“以沫,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爸爸给你选的男人。”
以沫侧脸望去,“他,他,他是…”以沫脸上失去了笑容,冷静的不能在冷静了,她应该知道父亲还是那个父亲,还是那个说扔掉她就扔掉她的父亲,她的心像掉进了万年的冰窖冷的打了个寒颤,以沫扭头跑回她那只有一张小床的房间里,真的扎心了!
此时,那个“丑”男人,可以说是带着丑面具的男人,外表冷酷,毫无表情,一身深蓝色西装,冷冷在那儿看着以沫父亲。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女孩子吗?听到出嫁难免羞涩”父亲说着就跟着跑进屋里。刚进屋准备破口大骂,祖母起身挡住了父亲,“你这不孝子,十年不来,一来就要把我的宝贝孙女嫁出去,她才多大。”
“妈呀!您老别管了,我已经给她找好了,这家人家特别有钱,以后您孙子只管享福呢?”
“呸!你还不知道,你这是卖女儿子啊!”
父亲和祖母的对话,每句都戳以沫的心,她知道自己在父母心中不重要,这十年不管不顾任她自生自灭,八岁被扔到这里,开始寄人篱下。冬天冷的寒风刺骨只能和祖母挤在一个被窝互相取暖,到处捡柴火冻的两手起冻疮;春天学校组织上山挖草药,瘦小的女孩还没有背篓高,却要翻上越岭,野兽嚎叫,也要完成;夏季四十几度高温也要出去劳作,几度晕厥;秋收的季节要像大人一样拿起锄头,抡起搞头…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还要遭受同学的欺凌,叔叔婶婶的责骂……以沫想到过去的种种,眼泪早已湿透枕巾。
“她不嫁,我怎么办,我欠的那么多钱怎么弄?”
原来自己就是父亲还债的商品,好吧!如果能走出这里,离开这个家,在苦能有这十年苦吗?于是以沫擦擦眼泪,简单的修饰了一下妆容,打开房门。
而此时父亲走上前来准备举手“我答应”一双冷眸望着父亲。
父亲有些惊讶的愣愣的杵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笑容立马迎上来了“这才是爸爸的好女儿,你放心爸爸给你选的夫婿保你满意。”
“我答应,就当我还了你的生育之恩,从此你我在无半分关系。”以沫狠狠地说到。
“祖母,孙儿拜别您了!您好好保重!等着孙儿来看您!”以沫跪在祖母身前磕头便起身跑了出去。
祖母心疼的看着以沫的背影,只有祖母知道以沫心里到底有多苦…
以沫跑出来直奔车里去,旁边那个冷酷的男人,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不管是谁她嫁就对了,刀山火海她认了。
父亲也跟着乐滋滋的出来,姑爷呀!咱们走吧!
以沫静静的坐在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车的后座,她面无表情,脸苍白的像一张纸而只有鼻头还微微泛红,刚刚的撞击还未褪去,在加上她苦了许久,现在看来她更想一座冰上,而这鼻头却像即将熄灭的火种,让人看着心疼!
面具丑男做了进来,整理衣衫两人没有交谈,以沫始终低着头。
“老板我们开始出发吗?”
面具丑男点头示意了一下,以沫期待了十年的回家之路就这样出发了……
一路上以沫没有做声没有抬头,更没有看一眼旁边这个男人,她不想知道关于这个男人任何一点,她只想摆脱这个家庭的冷漠。不嫁给这个丑男人也会被嫁给其他人,这就是她的命!泪水在以沫这已经流干了,她再也哭不出来了,也没力气哭了,头一昏直接向下栽去,男人伸手一把拖住她在苹果大小脸庞,她累了…男人将他轻轻靠着自己,一支手扔拖着小脸,男人脸一颤冷的吓人,司机瞄了一眼打了个寒颤;男人手里的脸怎么会这么冷,冷的像冰块一样,叫人直心疼;男人牙齿发出了“吱吱”的咬牙声,另一只手拳头攥的紧紧的,“先生,给小姐拿条毯子吗?”
“嗯”男人顺手将旁边司机递给的毯子轻轻的搭在以沫的身上,以沫真的好瘦,好小;白白嫩嫩皮肤陪着黄色碎花连衣裙显的乖巧可爱,肤嫩如脂。男人注视着这只小可爱,面具下的脸多了些柔情。以沫迷迷糊糊间觉得有只温暖的火炉不停的输送着暖流,她真想就这样睡着,梦着…每次想家,或者难过她都喜欢睡觉,在梦里就甜了。伸出胳膊搂了搂男人的胳膊,她想要更多的温暖,男人也变随着她的胡乱拉扯 司机立马按下隐私帘,一路开回S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