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吐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的看着站立面前的李霸天,碧海风沉声道:“咳咳,李霸天,你这是在挑衅我碧潮宗,我碧潮宗必然会追究到底,你会后悔的!”
“哼,放心我不会杀你,但其他人...嘿嘿,至于碧潮宗如何,那就要看那帮老家伙,有没有那个决心了!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井底之蛙!”李霸天看着碧海风,对于他的话语仿似丝毫不放在心上,慢条斯理的说道。
“噗!”听得此言,碧海风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看了周围弟子的惨状一眼,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至此,他都没有明白,李霸天只是一流势力之主,为何敢于向碧潮宗这样的顶级势力宣战。
淡漠的看了一眼倒地不醒的碧海风,李霸天便转身不再理会。
之所以没有杀碧海风,不过是李霸天忌惮碧潮宗,为此大动干戈罢了,只是杀几个弟子,以他背后的势力,还可以将此事镇住,若是连分部长老都杀了,恐怕碧潮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此时,多说弟子也只不过是被打伤,虽然之前他下令格杀勿论,但其堂下众人,也多半是留了手的。
加之,他此番所带之人,铸炼堂可谓是倾巢而出,强者人数,远远超过碧潮宗分部之人,碧潮宗之人最强者,莫过于碧海风这筑基中期修士,自然不会是李霸天筑基后期的对手,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战局便定。
“堂主,抓到了!”不一会,一名铸炼堂弟子前来禀报。
李霸天眼神掠过来人,向前方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带领数名弟子,正押解着两名年轻女子向此处行来,不是她人,正是秦素兰与杨珊儿两女。
只见两女此时身形颇为狼狈,发型凌乱,嘴角一丝鲜血淌下,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打斗。
“走!”看着两女,李霸天只是冷冷的道,说完,李霸天当先向东行去!
......
就在夏明方在东城门处,将王墨拦下,李霸天从碧潮宗分部抓走两女之时,凤家大院之中,此时也进行着一番激烈的争吵。
“婉儿,你听我说!”凤连天原本英俊刚毅的脸庞,此时因为焦急略显微红,无奈的看着爱妻凤婉儿。
“听你说?哼,听你说完,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就没命了!”凤婉儿一脸怒气的看着凤连天道。
“哎,婉儿,我如何不想救下那年轻人,但你要知道,他不仅杀了夏家之人,还杀了李霸天的两个儿子,若我们此时出手,使得李霸天认定是我们所指使的,这个无异于挑起两宗之战,更何况...”凤连天一脸无奈的解释着,只是不等他说完,便被凤婉儿一声断喝打断。
“够了,凤连天你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管什么宗族大义,我只知道,我女儿的救命恩人现在很危险,若是你再阻我...”说到此,凤婉儿一脸冷色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但其话语却不言而喻。
看着两人为了王墨,剑拔弩张,丝毫没有对弈之时的甜蜜无间,凤依依满脸焦急之色,当她得知城中所处之事,加之最近铸炼堂与夏家之人,连日来调动频繁,她心中便有一股不详之感。
果然,就在今晨,她接到内线禀报,说两家各将有大动作,具体原因不知,她便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利用通卖商行的势力,将王墨所做,在其后皆是将线索剪断,但夏家身为皇族,加之有铸炼堂,这一不弱于凤家的势力参与,终究是在几年后查到了蛛丝马迹。
而前几日,皇子夏无涯与李霸天三子李风云之死,便成为了此事的***,凤依依便知道,此事再也隐瞒不住。
所以,在那日与王墨一晤中,便对其讲说了许多不该说之事,权当其报答王墨救妹之恩,更劝其尽早离开。
虽然王墨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却看出其去意已生,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两大势力竟然如此快,便查到了他身上,并且针对其作出了布置。
无法之下,凤依依只得将此事告知了父母,没想到竟是出现了此时的局面。
“爹娘,你们别吵了!”就在凤依依焦急不已,凤连天与凤婉儿两人争吵之时,一声稚嫩中带着坚定意味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看到来人,凤依依眼前一亮,当即便知道,此事有解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王墨护送的凤玲玲,只见她此时依旧如当日一般,活泼跳脱,来到三人跟前,对凤连天道:“爹爹,你就帮帮他吧!”
说着,一改之前活泼,一副泫然欲泣,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看到此,凤连天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凤婉儿这悍妻,就够他受得了,再加上一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儿,还有凤依依在一旁打帮腔,这下子,凤连天真是叫苦不迭!
“哼,你今日敢拦我试试?”凤婉儿最是疼爱女儿不过,见凤玲玲如此,当即一手揽住她,一手指着凤连天,柳眉倒竖,冷声道。
见得此,凤连天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点头应允,不答应能行吗?先不说,僵持下去,会坏了夫妻感情,使得女儿会怨恨于自己。
更加之,他深知自己的妻子的脾性,认准了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头,更何况,真要动起手来,他多半不会是妻子的对手。
“走!”见凤连天点头应允,不再阻拦,凤婉儿当即双手掐诀,一声娇喝道。
只见一道炽烈红芒闪过,四人头顶出现了一抹红色薄沙,如波浪般起伏不定,正是凤婉儿所持灵器赤红云纱。
凤连天与凤婉儿一手挽着一个,身形一纵,便跃上红云纱,便见四人稳稳站立于红色波浪之上,丝毫不见不稳。
凤婉儿再次掐诀,一声起字出口,红云纱携四人,便化作了一道红芒,向东方而去。
......
夏京皇宫后殿之中,此时也正上演着一番激烈争论。
“父皇,孩儿求您了!”夏琼崖跪于堂下,头颅深深低下,满是诚恳之色的向堂上一身紫金华袍的中年男子道。
“哼,琼崖你退下,此事不必再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夏帝国,当今皇帝夏明温,看着堂下深深跪地的夏琼崖,满面严肃道。
“父皇,孩儿从未向您请求过什么,此次...”夏无涯听得此言,并不放弃,依旧没有抬头,恳切道。
“嗤!”突然出来一声轻笑,便一见一年轻男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大哥他伙同贼人杀害二哥哥,此事断不可轻易揭过,若是开了先河,那我等还不整日战战兢兢过日子?”看这男子面貌与夏明温有三分相似,却是其三子夏正涯。
虽然他所言温和,但字里行间,却无不透露着一股杀气!话语刚落,便引得堂下站立之人,嗡嗡议论起来。
“理当如此!”
“正应如此!”
“是该如此!”
只见一个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接连上前一步,恭声向夏明温道,最小的一个面色竟然还带着一丝稚嫩,可见这皇位之争,是何等的残酷,但凡有机会,便向自己的竞争者下手,毫不留情。
“若父皇觉得如此,那孩儿愿以死谢罪,但求父皇答允孩儿之前所提!”听得此言,一直跪地趴伏的夏琼崖突然挺身道。
“哎!”看着堂下站立或跪地之人,夏明温心下无声叹息,他何尝不知道此事不会如这些人所言,但夏琼崖所求之事,着实让他为难。
毕竟,那人杀死他儿子夏无涯是真,而夏琼崖身为大哥,却为那凶手求情,而他的弟弟们如此行事,无异于落井下石。
虽然,他当年也是如此行事,扳倒一个个阻挡他上位的皇兄或皇弟,但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难免让他这做父亲的,心中升起一抹悲意。
若非熟知大儿子夏琼崖的秉性,次时代他恐怕也会如堂下之人所言,真就将其当成了伙同他人,谋害自己兄弟的主谋。
之前,夏明温只想先将此时缓过,待得日后平息,再无人关注之时,便可就此揭过,但没想到夏琼崖如此执拗,竟是在大堂之上,提出让自己放过那人。
而此时,引得他的一众皇弟,群起而攻之,让夏明温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真要应了夏琼崖的请求吧,对不住死去的夏无涯,更何况他本身对那行凶之人,心中也是恨极,不应吧,夏琼崖是他众多儿子中,无论天资,还是才智,皆是最好的,但其心性,却从未放在争夺皇位之上。
更加之,在夏明温心中早已将其当做继承人,而看他今日所为,显然对那凶手极为看重,若是不答应,恐怕会使得他对自己心生怨气,更加不会对皇位上心,这也是夏明温最担心之处。
若是不罚吧,堂下一众儿子恐怕难以应允,难免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左右为难的夏明温,此时恨极了那行凶之人。
想到此,夏明温心头便是一阵怒火升腾,突然,堂外传来一阵传讯之声。
随着传信之人,进入堂中,将事情说完,夏明温便感到一阵棘手,而夏琼崖听到来人所言,焦急的面色之上,顿时显露希望之色。
犹豫不定的夏明温,面上数度变色,最终沉声道:“传朕谕,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