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又跟陆文方补了一个月的课,总算顺顺利利的通过了期末考试,拿着全优的成绩单,我心情好得不得了,“陆老师,我得好好请您吃个饭,再推脱就是看不起我了”。
陆文方笑着点点头,酒窝深陷,“那……如果就咱们俩个人,我就去”。
“妥了,您挑地方,我回去换个衣服,咱五点还在教室见,行吗?”我迅速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塞进背包,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陆老师,我托朋友帮我给您带了块表,算新年礼物吧”。
是一块儿豪雅男士手表,上次住院的时候,我就托做外交的朋友帮忙买了,折腾了一个多月才拿到,也算是费尽心机。
总是在找机会,希望能好好的谢谢陆文方。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总算买对了,陆文方接过手表特别高兴,“清清,你真的是送给我的吗?”他打开盒子戴在手上,稍稍有些大,他也不在意,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太好看了,我特别喜欢。清清,你的表,我接受,谢谢”。说实话,这个表我挑了很久,我能想象到他会喜欢,但喜欢成这样,我是真的有点理解不了。
宿舍地方小,衣服大部分都放在了郑子豪家里,喊了她回去跟我换。走在路上,郑子豪心情不错,一直乐呵呵的,胳膊往我手上一挎,“清清,我觉得你这样挺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是时候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晚上穿得漂亮点”。
我无语,“子豪,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陆老师帮了我那么多,想好好谢谢他,所以才穿得正式点。人家可是老师,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别胡思乱想了”,抬手想敲她的头,一侧身,余光就看见一个人影闪进了墙角,我压低声音凑近郑子豪,“姐们儿,你这保镖是贴身的吗?”我边说边往后给她递了个眼神。
郑子豪立马会意,也警觉起来。我俩假装没事发生,继续往前走,精神却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大概是太过关注身后,反而忽略了身前,一个转弯,眼前突然窜出两个彪形大汉。没等反应过来,我的口鼻就被捂住,那刺鼻的气味我很熟悉,“武疯子”给我用过。我使劲的挣扎,可头上还是被套上了麻袋,意识开始慢慢模糊。
再醒来是被踢醒的,郑子豪坐在我身边的地上,双手反梱在身后,嘴上堵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被捆着的脚踝,正一下一下的踢着我。
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手脚被捆着的地方又酸又涨,嘴里塞着的东西传出一股股发霉的味道,让人恶心。
耳边传来阵阵的犬吠,我抬眼一看,是个空旷的大房子,我跟郑子豪被捆着手脚扔在房间的正中间,四周围摆了十多个大铁笼子,笼子里都是一人多高膘肥体壮的大狼狗,正在不停的狂吠。我们的正前方是一张很长的长方形桌子,估计能坐下二十个人都不成问题。桌子再前面有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啃苹果。
男人微胖,却打扮的干净利落,看着有点眼熟,但又好像没见过。在脑子里仔细过了几遍,完蛋了,知道为啥眼熟了,这男人像那天那个高个子的贼,太像了,动作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男人身后站着七八个大小伙子,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却十分壮实,一身的腱子肉。看我们醒了,男人把手里的苹果往狗笼子上一甩,“别TM叫了”,只一瞬,所有的狗都噤了声。我心里慌了,看狗都能看得出来,这得多狠的人,才能把狗都吓成这样。
男人走到我们身边,满脸堆笑的蹲了下来,“你说你们两个小丫头都白白净净的,长得挺好看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他一把扯起我的头发,让我仰脸看他,“不就偷你们点东西吗?就十恶不赦了?就非得给送公安局枪毙?”
男人脸上还挂着笑,我却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冰凉。“行了,这回你们满意了,我两个弟弟都死你俩手上了”,说着男人又扯起郑子豪的头发,我们两个人都用一种蹩脚的姿势被他抓在手里,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想了一个好办法,一命抵一命吧,看见那个台子了吗?今天老子就在那把你们俩剁了喂狗,你们也算是赎罪了”。
男人还在笑,可眼睛已经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愤怒,而变得血红凛冽,“不过物尽其用,临死之前你俩就发扬发扬风格,让我这帮兄弟们享受享受”。
话音一落几个小伙子就七手八脚的把我往桌子上抬,有人挡着,我看不见郑子豪的情况,只能听见她鼻腔里发出的闷哼声和拳拳到肉的声音。顾不上她了,我拼命的反抗,但被绑着手脚,这样的反抗简直毫无意义。
一下子被扔在桌子上,一个男人扑上来扯我的衣服,我使劲的挪动着身子想躲,可怎么躲都躲不开,随着衣扣被扯掉,眼泪流满了我的脸,那一刻,我绝望了。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男人的动作停住,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两扇门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门口呼啦超挤进来几十号壮汉,最先进来的那个居然是陆文方。
他站在门口用眼神搜寻到我,几步冲了过来,拎起我身上的男人就是一拳。男人直直的飞了出去,摔在狗笼子上。随即陆文方把我从桌子上拉起来,紧紧的抱进怀里,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嚎叫。
头在他怀里,我看不见都发生了什么,但耳朵里满是男人们撕打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陆文方像是什么都听不见,放下我,轻手轻脚的帮我解开捆着手脚的绳子,拿下塞在嘴里的东西。他的视线下移,落在我的胸口刚刚被撕扯开的衣服上。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忍受的怒气,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声音嘶哑又冰冷,“一个活的都不要,全TM的都得死”,话没说完,手已经敷在我的眼睛上,“你别看,一会儿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