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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的回归

机械的门铃声再次想起“欢迎光临”,提着买好的东西踏出超市的门口,外面的雪持续的下着,我在门口驻足了下,蹲下身子点了一根烟,平时不怎么抽,屈指可数,一口就上头,咳嗽了几下,瞅着地面来时脚印已没有了,陷入沉思……寒冷的天一阵冷风吹过让我打了一阵哆嗦,扔掉半截烟头,起身顺带用脚碾压几下,直到微弱的红色彻底消失……拎着袋子双手相互摩擦着吹了几口热气缓解下有点冻僵的手,“又复活了,该是时候回去了”心理默默地念叨着,整理好衣服,拉好拉链,朝着派出所方向走去。

三十大家都在家待着过节,平时繁华的路面,也安静了,只有一排昏暗的路灯,照耀着我“回家的路”,本来派出所和超市之间的距离也就十几米的距离,中间隔了一条绿化带,分分钟我就穿过去了,奈何城市各处宣传搞精神文明建设,又是道路安全讲座……等等巴拉巴拉一大堆,绿化带两侧修建高达两米的围栏,杜绝行人横穿马路危险。我只好被迫绕远一里地,走天桥回去。

看着别人此刻万家灯火家人全聚一堂欢欢喜喜过大年,想想此刻自己的父母,咳,心里一阵酸,说不住异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拿起了手机默默地拨通父亲的电话,父亲和蔼,平时话少,属于那种埋头苦干实干,也许是部队锻炼出来的,那会儿老父亲是炮兵团一个小班长,负责前线运输炮弹,题外话话有点多了,以后再详谈。“嘟,嘟”,“嘟嘟”对面手机想了一阵接听了,对面先开口听着高兴中,略显苍桑:“喂,儿阿”

我有点激动喊了声:“爸……”

父亲那边应了声:“唉……”家里我和父亲都不爱说话,家里母亲话多,也最能说要不怎么能干买卖。

我平复下情绪接着道:“爸,妈感谢你们操劳半辈子,为儿子的默默付出,你们辛苦了,我永远爱你们。”平时这肉麻的话,打死我也说不出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父亲声音略带颤抖回了句:“应该的,不辛苦。”女人抢过手机,我的母亲:“儿子长大了,会说好话了。男人外在一张好嘴能养活三口家,我和你爸在家都挺好的不用你操心,还有今晚你姐全家都过来了,陪我们老两口一起过节,爸妈不孤单……”

隔着电话感觉那边都哭泣声,母亲:“你跟你姐聊聊……”

我应了声:“好”

姐:“弟……”

我抹了把眼睛:“姐,这些年谢谢了……”

姐眼睛湿润,有点怒道:“瞎说什么,我不是你姐麽”

我调整了下状态,呵呵一笑:“嗯,你是我最爱的老姐。是我最疼爱的外甥女的妈妈。”

时间的缘故,简单的跟亲人姐夫,宝贝外甥女聊了几句,一一道别说了句:“过年好”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神奇,尤其是亲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尽在言语中。看着发光屏幕,注视着手机。我缓缓的按了通话结束。此刻我是内心踏实的,萦绕头顶的雾霾也随之消散了,走路越发的沉稳。皮靴踩着积雪的路面,咯吱咯吱的响,身后已留下一条蜿蜒曲折的脚印,出于童心,背朝前倒着走,多久没这样开心过,我不记得了,看着天空一朵朵礼花绽放,争奇斗艳“嗖……嗖”,“啪……啪”。

心理:“过年,真好”

此刻遥远的夜空中一团团华光拖着猩红的长尾飞驰而过,数量庞大,如流星雨般格外的耀眼,五颜六色,吸引我的注视。兴奋,超……兴奋,手舞足蹈,拎着袋子原地转圈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流星,甚至是“旷古烁今”难得一见的流星雨群。也许俗世没人会知道,不久的以后将是震惊世界的存在“宇外文明”。为了更好的观看此生难得一见的场景,一路小跑,急匆匆登上行人天桥,让我与这些“未知物体”距离又近了一步,那怕是区区的几米高度。

为了记录下这一历史性时刻,猴急似的先是用手机拍了几张图片,觉得不过瘾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录了起来。以后了像别人炫耀时,咱也有“证据”说话,谁谁真牛。寒风击打着全身,我也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疼,像着了魔似的,如雕像般,就这么仰着头端着手机,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直挺挺干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及远大气中,一颗流星光团仿佛有了生命般,感召到与自己相契机的生命体。它太渴望了,寻着生命体坐标朝着大气层下方大陆的某一点加速飞驰撞过去,目的地H国新城……目标就是我(宋云飞)。

时间飞逝,多久?一眨眼?一瞬间的功夫?说不清楚了,那颗青色的光团已经突破距离的阻挠,借着漫天礼花的掩饰。降临在我面前一米左右距离,触手可及,闪着青光在空中悬浮着。看不透光团里面的是何物,我眼睛映照着摄人心魄的蓝光,嘴巴慢慢张合:“你是属于我的。”

不自觉的握拳抬起右手,慢慢朝“它”所在的地方伸去,在快要触碰到它时,伸出食指,仿佛被召唤一般它朝着我食指方向移动,在我们相互碰触的一刹那,周围仿佛一圈圈水波涟漪散开。精神恍惚中涟漪化作一面巨大镜子,透过镜子能看到镜子里另一个我的存在,“我”朝着我笑,“我朝着我哭,”“我”朝我做鬼脸……好似魔幻,镜子里的我,面部,身体摆出不同形状,忽大忽小,忽长忽短,镜子中的世界五颜六色,随意扭曲。感觉一阵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光团如长了嘴般,瞬间将我的身整个身体吞了进入。青色光团在原处空中停留高速旋转收缩,一阵青光闪烁人和物都消失于无形之中……“吧嗒”手机掉落声,天桥上只留下一部开着录像功能的手机,画面定格再次,一会儿手机慢慢自动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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