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成长是从微微拂面的清风转变为吹进人内心那强劲有力的狂风。雨的成长是从那细丝般,甚至于让人有微微浪漫感觉的绵绵细雨,到连巨伞都抵挡不了的倾盆大雨。而人的成长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我是一个安静的人,其实并不是我喜欢安静,而是因为一些经历,让我对一切都看的很平常,看淡了世俗,所以不愿意再看了。
小学四年级,我过上了住宿的学习生活,宿舍床位都是老师安排的。四五年级,我的室友都没变过,很多人都不喜欢我,宿舍有一个被公认的“老大,”她非常讨厌我,看不起我,甚至伤害我。
有好几件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她和她喜欢的人,玩的好的,那是中午我们都呆在宿舍,具体我不知道是一件什么事情,她让宿舍的好几个人都跪着。跪字,这是一个多么侮辱人的字眼,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她真的很没有教养,好歹是一个学生,还是小学生,怎么会这么可恶啊。我们没动,她就说她让我们跪着没听见吗?她的那些朋友也在一旁说,看着我们的笑话,而我们那时候也怕她,所以没有人不敢不听她的。没错,我们真的跪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一小会儿的时间才上课,我们几个在教学楼的楼梯间下面,坐在那里边哭边骂,我们都想告诉家里人,但是都不想让家里担心,所以我们一直都忍着,这一忍就是两年。
她家里挺有钱的,反正比我们要好,有一年冬天,我们都穿着棉袄,我穿的是我大姑给我买的一件黄色棉袄,她穿着的是黑色斑点的棉袄,看着我的棉袄不记得当时说了句什么话,我就说那是我大姑给我买的新棉袄。她很不屑说这叫新啊,都有线出来了,看看她的,她的也是新的啊。对我而言,我要衣服穿就可以了,不会去看什么好不好,现在也是,买衣服都是在拼多多上买最便宜的,不管质量好不好。我家里是不富裕,但是我也有自尊,而我的自尊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有次我表哥从外面工作回来,到学校去看我,还带我出去买了零食,那天晚餐时间,我们又在宿舍,她们说她们的事情,她突然问我我表哥给我买了什么,让我拿点到宿舍给她们吃,我非常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我不记得哪一年的夏天,奶奶去学校给我换被子,她在音乐室练习打鼓,宿舍门锁着,我去音乐室找她拿钥匙,当时有老师,奶奶也跟着,她把钥匙给了我。换好被套,我送奶奶出了校门,到了快上课的时间,她回了教室,我把钥匙给她。她很是生气,我不知道她在练习吗?就不知道让我奶奶晚点过来吗?我心里很不好受,只有中午的时间长点,奶奶家里面也有很多事,而且奶奶要从家里走出来,还扛着那些被套,她就不能想想吗?就不能理解一下吗?如果换作是她的家人她肯定不会这样的。
那两年真的经历太多了,生活把伤的太深了,我外公给我做的木箱子也被她们踩坏了,而她们一句道歉也没有,当做理所应当。我把事情告诉老师,她们却觉得我只会告状,真的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曾经的经历。
我不喜欢和人抱怨,也不知道和人倾诉,我只会把所有不好的事情放在自己心里,慢慢地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安静了。我不想让家人知道我在学校的生活,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更希望他们对我放心,但是他们知道我保护不好自己。
当时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有时候甚至会想着割腕,想着怎么结束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有点舍不得。就这样的纠结,我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都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治愈童年。我想或许这一生我都治愈不了那个让我遍体鳞伤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