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君和就差破口大骂了,自己这是拜了一个什么师父,专门坑徒弟,哪有让徒弟跳火坑的道理啊。
他现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想,这师父找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吧,主要是这么离谱的演技也有人信,这华清宗只管修炼,脑子都不好使的吗?
他现在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坑人!
这师父太坑人了,下次一定要多拿两瓶丹药,才能弥补我这脆弱的小心灵啊。
轩辕君和脸上悲愤交加,恨不得冲到他那便宜师父面前质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其后,翻箱倒柜随手抓上两瓶丹药扬长而去,岂不美哉?
但那只是美好的幻想,他现在的境地很难说,谁知道他那便宜师父会不会把自己扔进河里喂鱼。
不得不说,华弋找的“群演”还真多,隔一段路就有人传消息,从后山一直传到华清峰,办事效率就是高啊。
然后接下来,就该自己演戏了,毕竟“群演”里边不都是好人,群众里面也会有坏人嘛。
半真半假才有的演……
轩辕君和一脸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郑风,摸了摸鼻息,哭道:“郑兄,郑兄,你别吓我啊。”
轩辕君和真的怀疑是不是这郑风真的死了,没死倒是喘口气儿啊,演的这么像我害怕啊。
就连小黑屋内的三人也听到了,王玄武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紧皱眉头,“何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追到这个地方就这样了,真不是我干的。”轩辕君和哭丧着脸,好像郑风的死真与他有关一样。
王玄武看着附近闪过的一道道身影,低声说道:“何师弟,这下可有大麻烦了。”
轩辕君和瞟了他一眼,原来这师兄还不算太笨,好歹能明白是怎么个回事。
然而,王玄武接着说道:“这些人可能都是冲着咱们来的,我可能打不了这么多人。”
“啊……师兄啊,你在说什么胡话,郑师兄都遭遇不测了,连你都傻了吗!”轩辕君和加重语气,让他明白这都是宗主的安排。
显然,他高估了王玄武的智商,这货压根儿就没明白啊。
便宜师父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猪队友啊。
呜呜呜……
害人不浅啊。
“看来王师兄脑子也不清醒了,何师弟,难道这也是你暗中下的毒手吗!”背后传来宣彬的怒吼。
显然,宣彬明白了这一切,正在跟自己同台飙戏!
紧接着宣彬又说道:“戴师弟也是你害死的吧,你到底有何目的,快说!”
宣彬快速上前将王玄武拉到一旁,暗示他不要多说话。
轩辕君和着急道:“宣师兄,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要相信我啊。”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诸位同门师兄弟,有谁跟我一起抓住这个残害同门的家伙!”宣彬义愤填膺,仿佛真死了几位同门师兄弟一般。
轩辕君和哑口无言,“这……这……”
倒不是他说不出什么话,只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平日不怎么说话的闷葫芦,织造证据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还真是小看他了啊。
说话间,后面直接窜出几位同门师兄弟将轩辕君和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轩辕君和口中大喊:“冤枉,冤枉啊,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确实另有其人,这句话他还是没有骗人的。
但是这句话让他说出,更像是临死前的挣扎,在证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那几位同门师兄弟对视一笑,正好有个替罪羊,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他们也疑惑,这到底是谁下的手,看这手断确实是冥族的巫术,没接到上边要除掉郑风和戴宇的命令啊。
……
第二天清晨,轩辕君和被五花大绑的带进执事堂,正中间木椅上坐着一人,白发苍苍,笑容满面,眼里放着精光,好像在算计什么事。
“小子,你犯的事可不小,知道残害同门是什么后果吗?”说话的正是执法堂的长老,也就是坐在木椅上的老者。
轩辕君和胆怯道:“残……残害同门者,罪无可恕。长老,我真的没有杀郑师兄啊,你要相信我啊。”
那老者笑的更开心了,“凡事都是讲证据的,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啊?”
轩辕君和眼神中有些恐慌,“这……这,我当时跑的急……”
那老者打断他的话,“那就是没证据喽,陈虎把他全身经脉废掉,拦腰处斩!”
旁边一人皱着眉头,“陈长老,这人似乎是宗主新收的弟子,还是由宗主亲自处理为好,要不然宗主那边过不去。”
那老者顿了顿神,心想也是这么回事,不急于一时,赶忙阻止道:“陈虎,先将他带下去,等我禀报宗主再做打算。”
而此时,王玄武经过宣彬这么一讲,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叹道:“倒是苦了何师弟了,唉。”
紧接着哼道:“这群人还真当宗主是傻子吗,他们的一言一行可都被宗主察觉着呢!”
宣彬点了点头,不再作答。
“什么,这个逆徒胆敢杀害同门,火速将他带来,本宗要亲自问问,谁给他的胆子!”华弋怒火中烧,口中骂道。
陈虎心中大喜,想不到宗主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还以为华弋会持怀疑态度。
这样一来,这事就更好办了。
“来人,去通知各大长老,召开紧急会议。”华弋再下一道旨令。
陈虎有些惊讶,赶忙回到执法堂将此事告诉陈长老。
“这动静闹的有点大了吧,是不是宗主察觉到什么了?”陈虎面色担忧,忧虑道。
陈长老不徐不疾道:“慌什么,想必是让众人给他这个宗主一个面子罢了,好歹是自己徒弟,台阶还是要下的。”
陈虎笑了笑,不再多想,宗主确实有这个毛病,对他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师尊,俺觉得何师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应该是有人诬陷他。”一处殿堂内两个壮汉谈论着此事。
“唉,徒儿啊,此中曲折不好说。”另一名壮汉叹了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两人正是王铁牛和陈令通长老,他师徒俩皆是虎背熊腰,堂堂九尺。
陈令通再叹一声,“也不知我那师弟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看来华清宗也不安宁了。”
王铁牛听不太明白,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这位师父说些什么。
显然,陈令通虽然看起来憨厚老实,但心思确是细腻的要紧。
“徒儿,为师给你准备了一枚四阶升元丹,你先行修炼,我去去就来。”陈令通两步踏上祥云,朝着议事大殿赶去。
众位内门长老皆有祥云伴身,只不过没有宗主那个大气。
王铁牛也只能祈祷何君能够洗清这些罪名,毕竟这是他在华清宗交到的第一位朋友。
“说说吧,你这逆徒是因为什么要残害同门!”华弋瞪着轩辕君和,怒道。
“师尊,师尊,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轩辕君和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坐在一旁的陈令通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色道:“宗主,此事有待商榷,还是先查明此事为好。”
执法堂陈行黎长老捋了把胡须,微笑道:“此事执法堂已经调查清楚了,而且有七八位弟子可都看见了,做不了假。”
陈行黎明明语气和善,可言语中藏露的杀气是藏不住的。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处以极刑,而有的则是说再调查调查。
突然有一人打破寂静,“此事绝非这么简单,后山本就没多少去,而且还是晚上,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人。”
众人扭头一看,正是坐在末尾的小师弟华漠。
陈令通一拍脑袋,“是啊,宗主。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看这事是有人故意的。”
华弋并没有将此事告诉这些人,因为他并不知道到底谁是可靠的,陈令通和华漠会问出这样的话,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