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停在天晟酒店前,余苗不解的问道:
“可是这口红也不能就这样空口百牙的说是舒礼礼的啊!难道你想要去验DNA?先不说那口红上有没有留下痕迹,单是要拿到舒礼礼的样本也不简单,你是有什么计划了吗?”
时舒好笑的看着她,“苗,我记得你大学学过一门经济学基础吧?”
余苗不明所以然,懵逼的点点头:“是啊!可这跟查是不是舒礼礼的口红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寻找供货源头这种方式吗?迪奥口红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杂牌子,她们在北城的代销点也就那几个。这管口红上市也没多久,以舒礼礼那喜欢炫耀的性子,一定会从正规渠道最快拿货。这样想要得到实打实的证据并不算太难!”
随着时舒蔓的诉说,余苗的眉头渐渐解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手舞足蹈的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对面迎上来的一辆车子的探照灯和汽车喇叭声响,给直接吓了一跳。
时舒蔓也有些诧异,两人同时往前看,居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顾志航。
余苗赶紧扯出自己脖子上的纱巾,示意时舒蔓将脸围起来。
时舒蔓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医院,根本没有化妆。如果被顾志航看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还好纱巾够大,时舒蔓连着裹了好几层,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还拿了车厢的一次性口罩,手忙脚乱的带上。
刚装备好,顾志航来到她们车窗前敲了几下。
时舒蔓示意余苗打开车窗。
顾志航笑着解释:“我在这等了好一会了,刚刚还不敢确定,后来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确认是你啊,时总!”
他自动忽略了同时在场的余苗。余苗双手环胸,头扭向一边,摆明不想理的姿态。
顾志航也不在意,担忧的看着她,“时总怎么这副打扮?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时舒蔓平静的说到:“刚刚不是没开窗嘛,车里暖和。这下开了窗,我也刚才出院,要是再受风寒可不好。再说,过病气给顾总,顾太太还不得骂死我啊!”
顾志航一脸的尴尬,刚想说点什么,时舒蔓又积极的转移了话题,“哦,这大晚上的,顾总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对于这一点,时舒蔓也很困惑。按道理,她才刚搬过来这天晟,连程野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有好些天没见的顾志航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顾志航当然不会告诉她,得知她住院,自己就大费周章的请了高手对她的手机进行了远程监控,所以才得以了解她的行踪。前几天知晓她真的在医院,他就没去打扰。当知晓她出了院,便很快赶了过来。
顾志航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有些犹豫的说到:“时总这一生病好些天,我因为工作繁忙也没能探望,所以心里一直有愧。如果邵先生知道我是如此怠慢他的徒弟,一定是会不高兴的。”
余苗没忍住,赤裸裸的一声冷笑。
顾志航脸色变了些,然后又正色道:“当然也是有些正事,想要找时总商量商量。毕竟程家设计那边已经确定了主题风格,已经在进行细节分化了!”
他的话终于吸引了时舒蔓的主意。程野还真是个超人,这些天除了睡觉,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陪伴照顾自己,但没想到,手里的活一样都没落下。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顾志航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见她好像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于是大着胆子说:“时总,有些机密的事情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你看是否方便?”
说完,故意朝着余苗一撇。那意思也很明显,你这多余的还不滚蛋?
余苗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在时舒蔓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点点头。
时舒蔓下车,对着顾志航说:“顾总,这外面谈事也不方便,我们不妨去天晟的咖啡厅坐坐吧!”
顾志航不置可否,余苗担心的叮嘱道:“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你就赶快回去吧!记得明天的事!”时舒蔓意有所指。
余苗当然明白她说的是调查那支迪奥口红的事,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将车子开了出去。
直到坐在天晟的咖啡厅里,时舒蔓才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到了室内,自己也不好再带着纱巾和口罩吧?况且,自己这样要怎么喝咖啡呢?还不如,就站在大门口把话说清楚好了。
“时总,你看要不要透透气,好好喝杯咖啡醒醒神!”
果不其然,自己刚想到这,顾志航也说出了这句话。
“咳咳咳~”时舒蔓故意咳嗽了几声,然后声音软了几分:“抱歉啊,顾总!我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可不敢掉以轻心。至于咖啡,你好好喝,我就算了。”
看到眼前佳人难得的娇弱模样,顾志航处于绅士的角度也不好再说什么。
找来服务生点了一杯拿铁之后,他压低声音,看了看并不算热闹的咖啡厅,故作神秘的说到;
“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看看你之外,还有一些事情和你说。你心思单纯。千万别因为一些表面的东西迷了眼,到时候受伤,邵先生一定会责怪我没好好照顾你!”
对于他三番两次的提到自己的师傅邵仲轩,时舒蔓心里非常的反感。这话说的,好像邵仲轩是托孤一样。明明只是合作个项目,他倒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她倒是很想听听,看看这顾志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昨天我难得早点回家,却听到舒礼礼和她妈妈在聊关于你的事情。”顾志航说到这里,偷偷看了时舒蔓一眼,发现她的神情丝毫没有改变,于是才继续说到,
“舒礼礼说她逛街的时候碰到了程野的未婚妻和他女儿,而且那未婚妻还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你是小三,介入到他们的感情当中。”
听到这里,时舒蔓心里已经是了解了大概,知道了他会说什么。一想到那天温清竹的话,顿时心里又像是刀割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