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蔓看着他帅气的脸庞笑着说:“程野,看来我以前对你还真是有天大的误解!本以为你是个霸总,原来骨子里也是个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啊!”
程野一脸无辜,“我哪里油嘴滑舌了?说真话也不对啊!”
时舒蔓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赶紧走吧!公司等着的人该着急了!”
程野这才拿起外套,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等我忙完了,再来陪你!”
“不急!你赶紧走吧!”说完,赶紧缩回被窝里,佯装困倦:“我刚好可以好好睡一觉!”
程野这才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听到门响,时舒蔓掀开么蒙住脸的被子,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她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心里笑骂道:“舒蔓你个大傻子,一句话就把你给乐成这样子!”
这些天,程野一直陪在她身边,尽心尽力的。虽然他没有真正的跟自己告白过,也没说过什么很正式的话。但是她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真挚的情谊。
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放得开。她反而是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开始习惯这样的他。也许是因为这几年头一回居然出了车祸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变得脆弱心软了。
明明早就下定了决心,此生再也不去碰感情这个东西。可是程野就像是毒药,明知道有毒,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尝一口。
想到两人之间的几次亲吻,她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
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做一个贤妻良母,继续以前的梦想。
从小到大,她只想当一个漂亮的花瓶。
每天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赏心悦目就行。她不需要有多能干,也不需要赚多少钱。因为有外公经营的舒家,她注定这一辈子吃喝不愁。
等到长大了,她还是想做一个漂亮的花瓶。
找个帅气宠自己的老公,也不需要多能干,喜欢就帮忙打理舒家,不喜欢也可以自己做点小生意。反正她有钱,不愁。然后生个漂亮的女儿,每天把她打扮的像个小仙女。
她们就做一对美丽的花瓶母女。
这样看起来胸无大志的梦想却是她那时真正的想法。那时候,她一直在舒家强大的羽翼保护下,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惬意的生活。
外公鉴于亲生女儿过世早的原因,格外的疼爱、尊重她,知道了她的梦想也不曾嘲笑过。
只不过,花瓶最终还是碎了。
时舒蔓静静的躺在床上,乱七八糟的瞎想着。总觉得好像程野离开之后,自己都不知道干点什么才好。
也许,自己比自己认知的还要喜欢他、依赖他。
当有了这个念头时,时舒蔓既甜蜜又后怕。她不是完全不懂恋爱的小白,她也曾经谈过一场曾经甜蜜以为会共度一生的恋爱,可结果,也不过是伤痕累累。
时舒蔓一时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只是突然起来的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她漫无目的的遐想。
正当她想问一声是谁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露出温清竹那张冷冰冰的脸。
“是你?”时舒蔓很是意外。
“怎么?看见我心虚吗?”温清竹边说便扭头将门锁上。
时舒蔓看她这样,顿时心里戒备起来。起身,将有些散乱的头发扎好,然后恢复了一贯严肃的脸庞,“你关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给别人听到?”
温清竹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神色古怪的反问她:“你确定,你做的那些事能给别人知道?”
“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还叫行得正?时舒蔓,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一说到这个,时舒蔓顿时有些气馁了。心里对温清竹的厌恶也减少了几分。诚然,温清竹说的也不全错。再怎么样,程野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改变了自己的语气和说法:
“温小姐,这点确实是我有些考虑不周。所以,我想好好跟你解释一下。我确实对程野有好感,但我们并没有正式交往。这次,只是因为我不小心出了车祸,所以他才会和七月一起照顾我。”
温清竹听到她这样说,翻了个白眼,“我未婚夫这么优秀,肖想她的人多了去了,偏偏只有你将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听到她这些不入流的话语,时舒蔓额头上青筋突出。忍住满腔的怒火,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温小姐,本来我没必要站在这里接受你的质问。但是,你毕竟还是程野名义上的未婚妻,所以我才会好好跟你解释。但是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说那些侮辱人的语句。我和程野的相识的确是个意外,这点七月是可以做证的!”
谁知温清竹听到她的话,更是怒火高涨:“什么名义上的未婚妻?如果是名义上的,又怎么会有程新雅这个共同的女儿?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三,以为搭上我女儿这条线就可以抢走我的男人,你做梦!”
小三这个词深深的羞辱到了时舒蔓。她这一辈子都很痛恨这个词。在她心里,小三就是舒礼礼那样人的代名词,可是居然第一次有人将它标注在了自己身上。
她一字一句的说到:“我不是小三!”
深吸一口气,她接着说:“本来我不想说这些,因为这是你和程野之间的私事。但你居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认为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程野跟我说了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们只是因为七月所以才订的婚,他也告诉过你,他并不爱你,你们的订婚只是满足长辈要求的一个形式。你们有各自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这是你们之间的协议,不是吗?”
随着时舒蔓的诉说,温清竹的脸色一寸一寸的变得苍白。这些年,她习惯性的将程野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的男人。完全将当初两人宣布订婚时,所签的协议给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