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听完,眼睛看向县令,眼神就快写着“快道歉”几个大字了。
县令气急,挥袖,官袍袖子被他挥得翻飞,“不可能!你们好好搜搜,里面说不定有密室,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密室?”
听到这话,负责禀报的士兵顿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县令怎么知道有密室的事情,不过,还是压下了疑惑,道,“我等确实在里面发现了密室,”还没等县令高兴呢,他又道,“不过,里面只装了一些祭拜品。”
什么是祭拜品,当然是一些香、纸钱、纸金元宝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证据”。
县令,“不可能,本官要好好看看!”
说着,县令翻身下马。
那么多士兵都找不到什么,他一个县令又能找到什么。
县令其实已经肯定了里面没有灵牌,之所以这样不信,就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肥胖的身躯一下马,不知道是不是杨果错觉,竟看见马儿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又定眼一看,哦,错觉。
县令噔噔噔跑进祠堂,后面的士兵头领赶紧跟上。
杨果见县令进去了,想了想,也抬脚跟了进去。
祠堂内部构造很简单,就是一墙壁的灵牌和一个大厅,还有几张椅子。
简陋祠堂,如今灵牌墙打开,暴露出里面别有洞天的密室。
县令一进祠堂,就直接进了密室。
他进了密室,只见到果然如士兵领头说的,全都是祭拜品,整个人都怒发冲冠了,回头猛兽般看向杨果,“灵牌呢,里面的灵牌你藏到哪里去了?”
县令到了这时候,已经不打算维持脸面了,打算压着杨果交代灵牌去哪了。
对,今天白天前来探查的男人,就是他派来的!可是那又怎样!
县令只见杨果一脸无辜,“灵牌?”
县令看着面前小小一只的女孩,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变了脸,脸色变得无比柔和,“乖,告诉叔叔,这里的灵牌去哪里了?”
平常就不怎么和善的人,突然这般,他自己看不见没什么感触,可别人看着却觉得古怪得紧。
县令此刻的行为举止,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丑态尽出 。
杨果心想当谁小孩呢,道,“这里没有灵牌啊,灵牌都在外面呢。”
县令要的是那些灵牌吗?他要是的杨精忠、杨报国和于小小的灵牌!
县令又变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果抿唇,回道,“我还小,不喝酒。”
县令怒急,甩袖离开了祠堂,走到门口的他看见祠堂门口围着的村民,胸膛又是一阵剧烈起伏,怒吼道,“来人啊!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证物给本官搜出来!”
士兵领头拱手,歪头侧耳,“大人的意思是?”
县令正是生气的时候,怒斥,“脑子呢!本官的意思是搜村!”他挥袖,“每家每户,都给本官仔仔细细地搜!”
士兵领头和三千士兵都是城郊军营的兵,并不是县令直属,被他这般无礼对待多少有些生气。
士兵没有回话说‘是’,带人就直接走了。
县令要被士兵领头气死了,特别是看见杨果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更是心中一阵呕血。
事情到了这时候了,县令也明白灵牌一定被藏了起来,看杨果的表情,那灵牌也一定被藏得很安全。
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县令一想到要是找不到,就要和杨家村道歉,整个人更呕血了。
县令本就肥胖心脏不好,这心绪起起伏伏多少有些受不住了,他捂着胸口,背过身,眼睛朝带来的雷公嘴男人眼神示意。
夜晚的杨家村祠堂外,天很黑,雷公嘴男人却很轻易地就准确接到了指示。
他点点头,趁人不注意,就想倒退着偷偷离开。
县令看着手下退下,心中哼哼。
突然,杨果出声,“那边那个雷公嘴,你要去哪?”
于力言、村民,还有停留在场的士兵:???
杨果早防着县令这一手,一直注意着所有人,刚刚她就发现有个县令的人想要偷偷离开。
县令是对着杨果背着身的,听到这话眼睛都要气红了。
雷公嘴被发现,顶着众人的注视也不慌,对着县令道,“属下是想要去解手,不知,这可也要人跟着?”
雷公嘴是个男人,杨果还小可也是个女孩,他公然说解手,为的便是她羞恼进而不再纠结此事。
县令听见雷公嘴反应如此迅速,眼里不禁显露了一丝赞赏。
县令,“人有三急,你不会连这都不通融吧?”
杨果的灵魂本就不是古代人,才不忌讳什么男女大防,皱眉道,“人有三急,可是关乎全村人的性命,小民不能掉以轻心,还望大人体谅一二。”
“要是真的很急,可以让几个人跟着,”顿了顿,她又道,“都是男人,应该没什么忌讳的吧?”
说着,杨果看向雷公嘴,‘除非这人有断袖之癖’。
县令感觉自从来了杨家村就诸事不顺,他手掌又开始捂住胸口了,可想是有多怒急攻心,另一只手指着杨果,“你,你……”
要是县令不让人跟着,就是告诉别人有猫腻,于是乎,他对上雷公嘴眼神的时候,只能微微摇摇头。
接到县令示意,雷公嘴带着监督的几个男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特地看了杨果一眼,那一眼暗含杀气。
别人感受不到那杀气,杨果却是感觉到了的,眼睛也不由得回望了过去,不过看到的,只是雷公嘴的背影。
县令敢肯定灵牌一定还在杨家村,等待士兵搜查结果的他,也不捂着胸口了,背着手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让雷公嘴‘栽赃’的这事失败了,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士兵们。
士兵分成好几队,于黑夜里进进出出村民家,翻箱倒柜,连后院隐蔽的地窖都翻了一遍。
一家接一家,就是没有找到证物的消息传来,县令越来越着急了。
因为杨果就在他旁边,他转来转去不可避免就能看到,那心情真是一刻也没平静下来过。
杨果今晚一直都很淡定,刚开始县令还能说她是强撑,可这会儿看村民家都快要被搜完了,心中竟开始越来越慌。
他不明白,村子就那么大,灵牌能藏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