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梦里的情景非常简单,只有流火还有那个变幻成花栗鼠的教授,走在一条漆黑漫长的胡同中。那胡同太长了,无论流火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天是那么的黑,路是那么的长,而流火走的是那么的累。
流火真的好想休息啊,整整一年的时间,流火从金州野马城杀到了苍茫山,又从苍茫山打到了温港城,最后还在中州山和玉家死磕了一场。
太累了,流火实在是太累了,他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惜根本就没空休息,大战之后还有这么漫长的夜路要走,真是够苦逼的了。
流火走啊走,自己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反正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漆黑的夜路,他只知道自己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要来完成,可是到底是什么任务呢?他和教授死活都想不起来。
沉默的流火和教授,好像忘记了交谈有什么用,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的向前进,直到远方出现了一丝光明。
黑暗的胡同终于见到尽头了,在那光明背后究竟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就在他俩极度迷茫之时,就在他俩将要迈进光明的那一刻,异变突生。一道光芒有如实质向他俩冲了过来,根本就来不及躲避,这道光芒就是冲着他俩来的。
在光芒冲到流火面前之时,他和教授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毫无抵抗的让强光冲入了自己的身体。
……
“叮叮叮…叮叮叮…”短促的闹铃声音从床头的手机上传了出来,加上密集的震动声如同苍蝇一样吵得人无法入睡。
太讨厌了,流火根本就没有睁眼,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熟练的用手过去抓手机,轻轻一按烦人的闹铃声音彻底不见了。
周一的早晨是最痛苦的时刻,脑袋里还有昨夜宿醉的麻木,加上自己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醒过闷来,被窝中的流火拱来拱去就是不愿意起床。
“都什么跟什么啊?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一晚上全是怪梦了…今天还要上班呢,电脑里还有两份报告没有写完呢,倒霉啊周一就要上交了…”
眯缝眼的流火在被窝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呢,流火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神情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上班?电脑?报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从我嘴里钻出这种奇怪的词汇?
睁开双眼的流火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这些古怪的词汇呢,他就被映入眼帘的场景给吓呆了。
在流火的眼里,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了,雪白的房顶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三米,一盏普通的吸顶灯挂在房顶的正中间。
屋子里的陈列非常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五门的大衣柜,两个床头柜,再加上一个电脑桌,这就是全部的摆设了。黑色的超薄电脑静静的放在桌子上,屏幕虽然黑掉了但待机灯还在不停的闪亮。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的士兵呢?我的军帐呢?我的战神铠甲呢?”
“皮肤虽然很白,但没有达到玉一样的温润,比朱雀差远了…”
我叫刘火,今年30岁,父母虽然都在农村务农,但由于父亲有种植名贵草药的技术,所以家境很殷实,自幼是独生子的刘火,当然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刘火很聪明,也很勤奋,从小上学就是第一名,初中高中就算花钱进了重点学校,也能拼杀进前20名,最后如愿以偿跑到帝都上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大学。
儿子有出息,父亲就光荣啊,在他刚刚到大学报到的那一年,老实巴交的父亲居然瞒着儿子和媳妇,自作主张在帝都买了一套房子。
老天啊,一辈子光看父亲跪搓板了,没想到老实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拧脾气啊,好几百万真敢花啊!
母亲到底教训了父亲多少次,刘火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知道,当帝都的房子价格如同坐火箭一样打着滚的往上涨的时候,母亲的奚落就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居然拽着老头子满村吹嘘自己男人有本事。
刘火的大学生涯很平淡,没有学习压力的他,成天就是游戏、打球、泡美女,由于他在帝都有一所房子,这家伙泡妞真是无往不利啊。
上了几年大学,混了一个毕业证,这家伙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帝都。有房子的人就是牛啊,当他的同窗在思索房租到底占工资几分之几的时候,人家刘火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一些工资低一点,但未来发展潜力巨大的工作了。
就这样,流火钻进了帝都赫赫有名的罗氏集团,从一个小业务员开始干起,轻轻松松的在30岁之前,混到了一个所谓的中层主管。
“这就是这具肉身的人生经历啊,没有波澜起伏,也没有刀光剑影,平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
流火是暂时的失去意识,当他开始感叹这具肉身的一生之时,距离他趴到女人后背的那一刻,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可就是这几秒钟,也足够那个女人从半睡半醒转变到怒气值爆棚了。
“臭刘火,你刚才说什么呢?”
“那个…那个…我好像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咦?你怎么会知道呢?”
“好像…好像…这具肉身的记忆,分给了我一部分…”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成心想看我挨打啊…”
“你也不能怪我啊,我现在也迷惑呢,咱俩这是到什么地方了?这种局面我也没见过啊…”
教授委委屈屈的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哎…流火变成了刘火,从今往后你既是流火也是刘火,流火的责任你要背,刘火的义务你也要尽…”
“哎呀,我靠。你丫的说什么鬼绕口令啊,老子就是流火,永远都是流火…”
嗯,流火终于鸠占鹊巢了,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刘火这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