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是一天接着一天,过程的无力感让人不知所措。
今日一早,傅孤白如同往常一样从床上蹦起,洗漱完毕就开始一天的家务,砍柴,烧水……
只用了一早上的时间就把一天的家务活给做完了。
昨日詹鸣说过的话如同梦一般似有似无,但脑海中还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不过对于舍不得离开姨娘的这个桎梏还是紧紧的将他拉住不去想昨天的事情。
只是经历过的事也许是他这辈子难以忘怀的,光是昨日吃过的丹药今日就给他带来巨大的助力,身上的力气变大了许多,还有体力的增长,已是午时,由早上做到现在的劳力活没有让他流一滴的汗水,但是肚子却变得像个无底洞。
“孤白,吃慢点。”姨娘双眼慈爱的看着桌上的傅孤白,嗔道。
所幸姨娘以为自己在长身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知道了。”傅孤白嘴里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含糊的说道,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这孩子……”裴青青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虽然一脸嗔意,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傅孤白吃了两大碗的分量,就没有多吃下去了,肚子还不到八分饱,自家的家境还是知道的,和小溪村的村民比起来,不算好也不算坏,吃太多就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裴青青也会看出自己的问题。
身体强大消耗能量的增多,换来的就是自己的饭量加大,吃了那颗丹药自己的饭量估计增加到一个普通成年人的饭量,不过加上自己的年纪还是属于长身体的那种,吃的就更多了,难怪有人说穷文富武,想必是这个原因。
……
小溪村说起来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大城市与这里的距离来说是一个相对遥远偏僻的位置,没有良好的条件,但是又偶尔有商队会从这边走过,与村里人交换他们的新奇东西。
傅孤白刚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发现了村头不少人在吆喝着,多数是生面孔,平时难得能有大部队来到村里拜访,村里人还是热忱的看着热闹,拿出本地的土特产与商队带来的东西以物易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村庄缺少大城市那种统一的货币,但是小溪村的旁边却是处于依山伴水的地利,一条小溪从不远处山上的山顶流到小溪村旁边,小溪村故此得名。
那些远道而来的商队走这条路主要是为了穿过小溪村旁连绵不绝的大山,带着商品流通向别的国家,如果按前世的话来讲,就是走私,不过村里人对这些也都习以为常,老百姓的需求就是自己的生活安康,何况国家也管不到这里,谁还在意这些呢?
傅孤白的兴趣也被提起来,他醒来的那几天商队刚走,他还暗道可惜,没想到过了半个月,又有一伙商队来了。
村里人不多,围起来还有几个空档足够让傅孤白挤进去,发现在村里家境还算殷实的人家已经拿着村里独有的特产在和商队的商人开始交谈易物起来了,那些交易过后的村民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不要以为小村庄的人比较朴实,好骗。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是没有说错的,村里人的朴实只是相对是自己人来讲,在别人面前可精着呢。
傅孤白能够看出那几个正在易物的村民脸上虽然洋溢着朴实的笑容,但是眯起的眼中射出的精光却不亚于一个事商多年的商人。而刚易物完的商人额头却慢慢流下冷汗,显然争取到的利润有些不称心。
不过对于傅孤白来讲这不是他关心的,和那些缠着父母看着商队里那些小玩意眼睛发亮的小孩相反,傅孤白眼睛看向某一处,村头的张猎头正在和一名一脸狐狸相的商人面红耳赤的争执着,那名商人手中持着一把大约一米长大弓,细细看去,木质的弓身上绘画的栩栩如生的狰狞大蛇已经将张猎头的目光彻底吸引住了,傅孤白走进一点,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两人对于傅孤白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也不甚在意,继续自己的谈论。
“不能便宜一点吗?”张猎头身上穿着兽皮制成的皮服,高大的身躯,裸露出的黝黑皮肤,虬结青筋显出那种山里人的壮实。他的目光依旧热切注视着那把大弓,急需这把大弓的心思尽显无遗,不过商人开出的这个价格有些让他承受不起。
“这可是上好的云木制成的,你要知道云木的价值可是很高,一百银坤币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卖到邻国去更是可以卖得更高的价格。”商人身形瘦如竹竿,身高估计还没有一米六,身上穿的是华服绸缎,嘴角露出的奸笑似乎早已将张猎头的心思看透,对于张猎头的讨价还价没有引起他的松口,为了更加吸引张猎头的目光,手指还想拉开弓弦,但是憋了满头的大汗也没能将其拉开,还是作罢了。
“我了解,但我没有那么多钱。”张猎头何尝不知道对方想要坑他,但是一把好的武器能够捕捉到的猎物也许会更多,这才是他所需要的。
银坤刀币,是乾坤帝朝发行的货币,所流通的范围覆盖到周围的几百个国家,甚至一些弱小的国家直接用乾坤帝朝的货币当做本国货币使用,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是决计无法造成这么大的范围覆盖,乾坤帝朝的实力可见一斑。
而发行的货币除了银坤币外,还有铁铜金坤币,每一个类型的换算概率为一铜坤刀币等于十铁坤刀币,一银坤币等于一百铜坤币,而一金坤币等于一千银坤币。听闻在坤币之上还有另外一种乾币,不过这个就不是傅孤白现在所能了解的了。一铜坤币就可以让傅孤白吃上一顿普通的饭了,而一百银坤币等于一万顿普通的饭,足够吃几年了,那把云木做的弓的价格实在有些吓人,尽管对方有待价而沽的嫌疑,但那把弓不是现在他所能承受的起的。
“我实在没那么多的钱,五十银坤币,我再给你一些别的兽皮补偿。”咬咬牙,张猎头突然说道,脸色又赤红了几分,仿佛对方再不答应,自己就不买了的神情。
“行!”听闻此话,商人生怕张猎头反悔似的,立刻拍案,不过他眼珠子转了一个骨碌,还是加了一个条件说道:“兽皮不能给太少,至少一百件,而且破损程度不能超过一半。”
听到商人的这句话,傅孤白翻翻白眼,无奸不商啊!这家伙心里一定偷笑呢。
张猎头和商人两人协商好后,张猎头便走开回家取钱了,在村里作为一个猎人,特别是他这种属于猎头的级别,家境比傅孤白殷实多了,从傅孤白还看不到坤币是什么样的就可以明白了。
张猎头刚走,商人放下那把云木弓,有些乏味的等待,四处张望了下,发现傅孤白还没走,拖着云木弓走来,显然是想和傅孤白聊上几句打发时间,看来刚刚举着大弓让缺少锻炼的他有点累,看着那瘦小的身形拖着那一米大弓的样子傅孤白又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呆呆的站住等着他过来。
“呦,小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父母呢?”商人走到傅孤白的面前问道,比傅孤白还瘦弱的身材,而傅孤白却因为昨天吃了那颗丹药后身体拔高十几公分,变得更加结实了,两人身高相差不了多少,商人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说的时候尽量挺直了胸膛。
傅孤白听闻对方的语气中似是对自己这个小孩不甚在意,心中倒也不恼怒,笑笑,用稚气的回道:“我父母双亡,今儿个就来你这凑个热闹而已。”
商人一听傅孤白这么说,眼中露出厌烦的神色,商人逐利,原本还想拿出些吸引小孩子的东西,诱使孩子父母买下,没想到人家就打酱油的而已,却因为对其的轻视没有发现傅孤白说话口吻的成熟,他不满地撇过头去,小声嘀咕道:“原来是一个野孩子。”
野孩子?经过昨日丹药的改造,傅孤白的听力和视力也有很大的增长,不巧商人说的被他听到,一股怒火窜上心头,源于身体的本能反应,自己虽然未见得自己的便宜父母,但是平白无故遭人这么辱骂中伤,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眼光一寒,直接手一伸,揪住商人的衣领,喘气粗了几分,质问道:“你说什么?”
“你想干什么?”商人听闻此话,压力顿生,这才发觉这个孩子同别的孩子不一样,力气大得出奇,直接扔下手中的云木弓,想要把傅孤白推开,但他这种被酒肉掏空身子的成年人竟然连傅孤白这个十一岁的小孩都推不开,场面显得有些滑稽,一个成年人脸上憋的通红也没把一个小孩子推开。
事情就发生在商队的范围,很快就有人看到两人的僵持,发觉不对,一个配刀的护卫上前问道:
“二当家的,出什么事了?”
“你傻了吗?看不出他抓住我了吗?还愣着干什么?”二当家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因为傅孤白的这个动作使他的样子很难看。
“啊?哦哦。”这个护卫果然是有些愣,听到商人这么说才赶忙上前,心里还在想着三当家怎么连一个小孩也需要自己拉开?
而回去取钱的张猎头这个时候也正好赶来,旁边还有他的儿子大树也来了,张猎头首先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
傅孤白听到张猎头的声音,才醒悟过来,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躁,哼了一声,推开三当家。
噔噔噔,二当家与那个护卫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才惊骇的看着傅孤白。
傅孤白双手一摊,也没有计较什么,刚刚三当家掉落在地上的云木弓直接捡了起来,端详起来。
见到这一幕,张猎头惊奇的看着傅孤白,平日没看出这个小家伙有什么能耐,没想到今日一见两个大人都比不上他一个孩子的力气,虽然那两人只是普通人。
旁边的大树则是瞪大眼睛发亮起来,大树不过九岁,两颊还留有婴儿肥,特别是嘴角露出的两颗小虎牙,老爹是张猎头,所以家境的殷实,让大树的身材有点发胖,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这小子是你们村的吧,他弄脏了我的衣服,猎头,你说这个该怎么赔?”先下手为强,看到张猎头走来,三当家当即反咬一口,还想在讹上一笔,不过这次他这次可猜错了。
刚刚被坑已经很让张猎头火大了,没想到对方还狮子大开口,于是嗓门大了起来,瓮声道:“怎么着,你们还想惹事?”
三当家头上不由得留下冷汗,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对方一顿胖揍。旁边扶着他的护卫则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拔出腰间的长刀,但是可以见着两腿已经在发颤了。
不过这一开口,把两方的人都引来了,原本还在洽谈的两方都分开了,商队那方,为首的是五六个戒备着的护卫簇拥着一个衣服比三当家更鲜亮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他没有说话,眼光有些阴寒,示意三当家。
“大当家!”那位三当家看到救星般大步走了过去,涎着脸谄笑道:“这群刁民不知所谓,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商队来人,小溪村自然也是也是不甘示弱,几个村里同样是狩猎而活的猎人也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持着平日吃饭的家伙,冲张猎头齐声喊道:
“猎头!”
两方的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起来,傅孤白还夹在两方的中间,众人的焦点自然落在傅孤白的身上,傅孤白刚想解释,就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冲出来抓住他的手回到村里的人群中,当那小手接触到傅孤白的那一瞬间,傅孤白一愣,那滑嫩的柔荑不由得令他心神一荡,手上还抓着那把云木弓就随小女孩回到人群中。
“张猎头想必你也看到了,刚才是这小子抓着我的,严重威胁到我的自身安全,你说该怎么办吧?”三当家洋洋得意,看到傅孤白走了,以为那小子害怕了,声音变得更嚣张起来,然后转过身,又恢复那谄笑的狐狸脸,对着那还未说话的大当家道:“大当家,您怎么看?”
傅孤白被小女孩拉到人群中才反应过来,这时听闻三当家这么说,立即醒悟,反驳道:“等等!”
稚气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张猎头走了过来,烦躁地挠挠头,问道:
“孤白,到底怎么回事?”
两方原本就处于互惠互利的地步,给予商队补给,商队也和他们交换需要的东西,各取所需罢了,如果引发矛盾,对两方都不好。
傅孤白对张猎头道:“这人辱我父母!我一时冲动就把他抓起来。”
傅孤白的声音不大,但说完这话时三当家脸上明显一窘,显然傅孤白这个小孩抓住他让他无法挣脱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大当家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明显不对了,自己先无礼在前,虽说大当家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是他有一个爱惜羽翼的缺点。
想到这,三当家当即开口诬陷道:“你们看,这小子还偷了那把我正打算卖的云木弓。”
众人的目光也回到傅孤白身上,傅孤白一惊,自己刚才手贱捡起那把弓又被人反咬了一口,刚想反驳,张猎头已经开口喝道:
“胡说,我明明看到他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变成偷了?”
声音洪亮,三当家听到这话全体一震,显然是被张猎头的声音震到了,嘴唇嚅嚅几下,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眼角不断的瞥向大当家。
村人听闻张猎头的话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商队一方也对三当家怀疑起来。
“啪”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当家手中折扇一合,将众人的目光引来,傅孤白也是眼神一凝,这个才是对方的主事人,不知道会不会说什么话来替他们的人反驳。
大当家终于开口道:“老三,这明显是你的错,还不向那位小兄弟道歉,”
出奇的,那位大当家没有帮那位三当家辩解,反而指使三当家向傅孤白道歉,傅孤白听到大当家这么说,心中警觉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能走私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对方不可能是君子吧?
“大当家,可是……”三当家一急,刚想解释,说到一半却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止住了接下去的话语,脸上重新翻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对着傅孤白道:“小兄弟,刚刚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傅孤白心中不屑,冷哼一声,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看着那毫无诚意的笑脸,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惹大,把手中那把云木弓交给张猎头,刚想说算了吧,这时,姨娘裴青青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脸担忧的拉住傅孤白,然后不住的向另一面致歉道:“不好意思,我的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姨娘……”傅孤白张张口,看着裴青青已有点风霜,心中一阵酸楚,姨娘啊……
三当家从裴青青从人群中出来时眼中便带上某种猥亵的目光不断的盯着裴青青,傅孤白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一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对方的势力明显不是自己这么一个小村庄能够对付的,看来詹鸣的话真的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齐先生,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好了,裴姑娘,把孤白先带下去吧。”张猎头看到裴青青的出现也叹了一声,道。
那位被张猎头称为齐先生的大当家慢慢的重新张开折扇,淡淡道:“张猎头……”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下次希望我手下人不会和你的这些孩子起冲突吧?”
虽是疑问,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傅孤白还能感觉一股淡淡的气势从齐先生的身上向着张猎头压去,看来这个齐先生也是一个练家子。
“呃。”张猎头低头闷哼一声,显然是挡不住齐先生的气势压迫,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双脚印。
“猎头!”旁边的几位猎人发现张猎头的异样,忍不住关心道。
“我没事。”张猎头摆摆手,看向齐先生,道:“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清点一下人数,我们准备走吧。”齐先生没有再理会张猎头,招呼手下一众,看样子商队准备离开小溪村了。
傅孤白心中其实憋着一股怒气,但知道这不是发作的时候,却见三当家眼中却有某种阴邪的警告意味,这让他怒火更甚。
“猎头,这事……”旁边那位年轻的猎人还想说什么,却见张猎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不再言语。
小溪村的一众人等默默的看着商队离开,三当家那丑恶的嘴脸还趾高气扬的扫视着众人。
等商队的人走后,张猎头才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二次叹气了。
“他们是霜枫商行的,势必人强,听说那位大当家早些年就进入了后天顶峰,而我才不过是后天中段,他们人数比我们多,能忍则忍吧!”
周围的人听了脸上都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正欲开口,张猎头捏紧拳头,却又说道:“不过我们小溪村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这么说,众人脸上的不满才渐渐消除。
“好了,就这样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散了吧。”张猎头见事情了解,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
听到这话,周围的众人才渐渐离开。
“孤白,以后你不要惹事了。”听张猎头这么说,裴青青牵着傅孤白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显然更加担心了。
“姨娘……”傅孤白正欲辩解,看着裴青青眼角的鱼尾纹,心头的怒火瞬间软了下来,丧气道:“知道了,姨娘。”
裴青青认真的看着傅孤白,怀疑道:“真的?”
“真的!”傅孤白肯定道。
听到傅孤白的肯定,裴青青才缓了一口气,显然是相信傅孤白说的,道:“太阳下山前要回家吃饭。”
“是是是,知道了。”傅孤白赶紧回道,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裴青青脸上这才重新喜笑颜开,摸摸傅孤白的脑袋,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开。
傅孤白呼了一口气,裴青青的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是有种让他折服的力量。
扭头看看四周,发现拉自己那位小女孩还在自己的身侧,还有张猎头和他的儿子,大树。
等裴青青离开后,大树跑到傅孤白面前,睁大眼睛,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刚刚大树和张猎头可是亲眼看见傅孤白推开三当家还有护卫的,对于这个也是张猎头留在这边的原因了,大树刚好问出他的疑问,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而旁边的小女孩也是瞪大杏眼忽闪忽闪的盯着傅孤白,那眼睛中充满着灵气,没有说话,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不过估计刚刚秀儿也在旁边看着,不然也不会对傅孤白感兴趣了。
傅孤白的脑海中也有关于这个小女孩的记忆,她叫秀儿,九岁,是村里一户李姓木匠的女儿。
对于这两个小孩的注视,傅孤白原本想装得成熟点,不过有一个大人在一旁,还是装得幼稚点吧,想到这,便装作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自从我醒来后,力气就变得大多了,”
大树和秀儿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张猎头却疑惑了,原以为傅孤白是天生神力,但是按照傅孤白这么说,这似乎有点奇怪,裴青青虽是外来的,但是五年来将傅孤白的照顾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就一户普通人家的样子,莫非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张猎头的脸色有些严峻,按住傅孤白的肩膀,沉声道:“孤白,将你醒后的情况详细的说一下。”
大树和秀儿看到张猎头有些凝重的脸庞,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两个小屁孩的小脸都瘫了下来。
看着张猎头突然变得有些严峻的脸,傅孤白心中暗道,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的前任死因要调查一下吗?
看傅孤白依旧沉默,张猎头发觉自己态度有些激烈了,缓声道:“别怕,有什么事说清楚。你醒来遇到什么事情吗?”
我说什么呢我说?傅孤白真是纳闷自己哪里让对方怀疑了?醒来遇到的事就是遇到詹鸣莫名而来的奇遇吧?但这个说出去太惊世骇俗了吧?算了,自己编一个。
傅孤白显得很扭捏的样子,看的张猎头都有些着急,傅孤白才渐渐开口:“其实我力气这么大是有原因的,醒来后,我在家里做活的时候,一个老乞丐突然出现,对我说除暴安良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就突然出手拍了我一下,我就觉得自己力气大了起来。”
傅孤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嘴角突然抽搐起来,还好这是放在古代,如果前世这么说,自己都觉得坑爹,不知道对方怎么看。
“我怎么没看到一个这个老乞丐?看来村里有些不安生了,我要先回去调查调查。大树,别玩得太晚。”张猎头听到傅孤白这么说脸色更凝重了,自己村里混进一个老乞丐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必须赶紧回去召集人手调查一下,末了,还不忘提醒一下自己的儿子。
傅孤白用膝盖想也知道张猎头真的信了,不过估计对方不会找到什么老乞丐的,看着张猎头离去的身影,只能暗道一声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