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在这辆GTR的身后,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四束非常刺眼的灯光,照射的他俩纷纷的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伴随着两声刺耳的急刹车声音,两辆白色的崭新的路虎车,停在了晓山的面前。
此时原本漆黑的路段,现在也被照的光亮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阵势,让晓山的心里有些担心。两个巨大的车头像两把开山斧一样悬在了晓山脸前,让他大气不敢喘一声。好像他俩胆敢再向前一步,必然让他俩当场留下一些残胳膊、断大腿之类的。
而此时晓山和晓鸣站在这里,有些慌张,不知进退。在四只车灯的强烈照耀下,他俩十足像个受气包,在气势上他们已经输了一大截。
而就在这时,从这两辆车上,下来5个彪形大汉,他们手里紧攥着砍刀、短棍,恶狠狠地瞪着眼,向他们走来了。
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人高马大,他们体重最轻的也得在180斤上下。一只胳膊就跟晓山的一只腿一样粗,壮的像坦克一样。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都纹满了纹身,其他人的身上也是花花绿绿的。
其中一个人对着晓山呲了呲嘴里的金牙,又露出一副挑衅的表情,他们完全没有把这两个孩子放在眼里。
看他们这造型,这应该是当地的黑社会。尽管晓山和晓鸣有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可在他俩这几个壮汉面前,都显得十分的瘦小。
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地方,突然被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围住,晓山的心里也开始有点害怕了。他俩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此时晓山也仿佛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在加快,呼吸在打颤,眼神在慌乱,现场的气氛瞬间变的紧张起来。
这是晓山和晓鸣这两个天京市的富二代,第一次真正的体验到害怕的感觉。
在这个地段、这帮人面前,可不像在家、在学校一样,这里没人惯着他们。现在,谁的拳头硬,谁的棍子粗,谁的刀子快,谁才说的算。
而就在这时,那辆白色GTR的车门缓缓地打开了,从里面缓缓地走下来2个年轻小伙子。从他们的相貌上来看,他们的年龄跟晓山不相上下,也在20岁左右。
走在前面的是个瘦高个,长头发(不是女生那种长头发),一只手上带着三个银闪闪的戒指,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一身的名牌服装,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出自富裕家庭。
他表面上看起来斯文,但是,下起手来,却是十分的狠辣。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地走了过来,几个大汉见后,马上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然后,他一句话没说,冲着晓山的肚子,直接就是一脚。还没有等晓山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踢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个也不是吃素的,他宽厚的身板,看起来很壮,头发留得更长,像个日本浪人。他一个健步迅速移动到晓鸣面前,紧接着,一个标准的泰拳肘击动作,干净利落地把晓鸣也放倒在了地上。
看这身手,这应该是个练家子。
“你他妈的,追起来没完了是吧?!”眼镜男的脚踩在晓山的身上骂道。
紧接着,他一个耳光又狠狠地扇在了晓山的脸上。
“还有你!”接着,他一回身,又给了晓鸣一个大耳光。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两个明晃晃的大耳光打在这兄弟二人的脸上火辣辣的,从小养尊处优的兄弟二人还没有受过这般待遇。
晓鸣首先不干了,他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他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不吃亏。从小净他打别人了,他哪里受过这般欺负。
他立马当场还了眼镜男一个大耳光。
晓鸣的这记耳光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是如此的响亮,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眼镜男也没有想到,他没来得及躲闪,眼镜也被晓鸣打歪了,斜跨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只拔了毛的鸡。
马上,眼镜男也急眼了,立马和晓鸣抱成一团,扭打起来。几个彪形大汉见此情形,立马一人一只胳膊,把晓鸣拉开,摁到在地。
被打的眼镜男心里十分窝火,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他迅速回到车里,拿出了备用的高压电棍。他打开电门,放着电,就冲着晓鸣走过来了。
白绿色的电火花,噼里啪啦、转着圈地不停的往外窜,像一群要挣脱笼子的眼镜蛇一样。而这些眼镜蛇好像长了一圈的獠牙,张着血门大口就冲着晓鸣咬来了。
他一电棍恶狠狠地怼在了晓鸣的肚子上,晓鸣瞬间被弹出4、5米远,马上口吐白沫,当场晕了过去。
这时眼镜男的火气,才算是刚刚的消下去。
而晓山见到弟弟,口吐白沫,被电晕的场景,他马上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一股火气马上冲上了他的脑袋,他再次疯狂起来。他顺手在车里拿了一个钢扳手,冲开人群,朝着眼镜男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见“嘣”的一声闷响,瞬间,一股热乎乎的鲜血,从眼镜男的头上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眼镜男就像是被割了喉的鸡一样,前后踉跄了几步,最后一头栽倒在了马路中间。
见此状,对方的人立马慌作一团,纷纷的都围了上去。有的掐人中、有的拍脸蛋、有的朝他的脸上喷凉水。
一个个心急如焚,焦躁不堪。
但是,这些好像都一点用也没有。眼镜男还是一动也不动,人好像已经死了。
“马上去医院!快!快!!快啊!!!”他们此时已经顾不上晓山他们俩了,纷纷地把眼镜男抬上了车,向医院飞奔而去。
晓山看着他们急匆匆的步伐,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时他的大脑还在发热)。
他马上跑到晓鸣的身边,在晓山的唤醒下,晓鸣逐渐恢复了意识。
晓山立马用自己的衣服,给晓鸣擦了擦嘴上的白沫。晓鸣终于眨了眨眼睛,想说话。但是他说不出来,手一直捂着肚子,只是嘴唇微微的在动。
晓山撩开晓鸣的衣服一看,他刚才被高压电过的肚子上已经布满了深红色血丝,好像烤糊了一样。这下晓山更心疼了,他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晓鸣盖上,他把晓鸣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晓鸣也死过去。
虚弱的晓鸣躺在哥哥的怀里,此刻他感觉像是躺在一个父亲的怀里一样。他对着哥哥摇了摇手指,意思是说自己没事,让他放心。
夏季的深夜,气温已经有点凉了,时不时的还有风吹过。兄弟二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他俩看着地上的鲜血,和破败不堪的红旗车,他们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和家里交待。他们也不知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看样子,他应该是哪个黑社会老大的儿子吧,想到这里,晓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以他们家族在天京市的实力,摆平几个黑社会还不成问题,因为他们从小就听他爷爷给他讲扫黑的故事。毕竟这件事,他们还是占着理的,于是他们还是先决定把这件事先隐瞒下来。
半夜里,他们叫开了汽车维修厂的大门,连夜修车。好在他们脸上没什么大伤,于是他俩带着忐忐的心情,偷偷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