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华北水利大学报道的时候,所有的场景都和安阳师范学院是一样的,学长学姐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招呼这我们这些新来的学弟学妹。
入学、缴费、领书甚至是领军训的服装都是一样的。
教官来的那天,我们代理班长王胖子,在班级群里传达学校的消息,所有新生需穿着整齐的军装到21号楼宿舍楼下,以班级为单位整齐队伍,欢迎教官的到来,并在教官入场的时候,齐声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热烈欢迎,然后大家齐声鼓掌。
队伍里,我遇见了我的教官,唐磊唐教官,个子很低,精气神很足,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唐磊。
大一的新生,总是积极性很高的执行学校的一切命令。
军训的第一天,唐教官按着整个年级的出场顺序,给我们编号为钢七排,并向我们宣布着他军训期间的命令,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公平公正。
唐教官说,你们谁写的字好,请自行出列,以后负责我们钢七排的出勤,赏罚登记。没有一个人出列,直到唐教官喊道第三遍,我自告奋勇,走到退伍的最前列。
“你叫什么名字?”教官大声问。
“报告教官,我叫林阳,树林的林,太阳的阳。”
“好,以后你就是副排长,负责协助我对队伍进行操练,其他人有没有异议?”教官转身问着班级里的其他人。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
“林阳,你有没有异议?”
“没有。”我也大声答复教官,像是一位军人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教练的带领下,学会了站军姿、喊口号、踢正步,用我们的汗水捍卫着“钢七排”的光荣称号,日复一日的训练,让我们变得坚强且有毅力,并在两周后的军训比拼中拿到了全校心声军训排练的第一名。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安然,她感到很骄傲,说他们班军训都没有排上名次,晒黑了不说,还没得到校领导的认可,我说,那可能你们教练太菜了。
她嘿嘿一笑,也没多做解释。
大学的生活和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没有了没日没夜的学习,也没有了班主任及各科老师的监督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成了各自的安排和各种社团的活动了。
大一的课程并不多,我们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安然告诉我她加入了学生会的生活部,负责新生宿舍的卫生查寝及学生上课的出勤登记,而我也加入了校学生会的新闻编辑部,负责学校日常活动的新闻书写工作,学校会适当的发一些费用,但是少的可怜,加入学生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得到一些素质加分,这个是对评奖学金是有帮助的。
平时除了上课和社团的日常活动,我还会选择性的去做一些兼职,毕竟家里条件有限,去赚点钱也能给家里省一部分钱出来减轻一些家里的压力,但是宿舍里的那帮舍友就不一样了,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家境要阔绰的多。
每逢学校放假,他们谈论的永远是去哪个城市玩、吃什么、喝什么,最近出的最新款手机是哪个,而我关注的都是哪里有新的兼职,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安然,什么时候能回家帮家里收拾农活。
做兼职赚来的钱不多,发传单一次也只能赚个几十块钱,做保安一天八十管一顿盒饭,给学生宿舍送水,一桶一块钱,没有电梯,一桶水扛到六楼也只能挣一块钱,有时候一个周末下来赚来的钱甚至还不能带安然去体面的吃一顿饭。
安然也没闲着,她一有空就去做家教,她说做家教不累又体面,看到那些孩子从不会到会,就会很有成就感,而且还能得到家长的尊重,并且说是为以后做老师做好准备。
中秋节的时候我去看她,她滔滔不绝的对我讲着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军训休息期间一个男生,因为躺着后面的男生身上偷懒,被教官发现,结果该学生被当众惩罚,站在学校操场大喊数声“我错了。”引得全校新生大笑,一个男生为了炫耀自己的街舞如何了得,当众跳舞结果把脚给扭了,从此以后再也没能参加军训;一个男生走路顺拐,教官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改不过来,结果和另外班级的一个同样顺拐的男生,面对面相互监督着齐步走的时候反而俩人都改了过来。
国庆节之后学校就没有了假期,慢慢的课也多了起来,为了多修一些学分,大家都选了很多的选修课,课程也被排的满满的,各种结课的小论文让我们也是忙的找不着北,和王安然也只能在电话里里卿卿我我,相互诉说相思之情。
时间长了,总是会产生很多的不快,有时候她打电话过来,我在忙,当我忙完立即回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又在忙,整的我们原本很有激情的心时常被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