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沈宛柒神色略显犹豫踌躇,软软的语气里却满含坚定,似乎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停下脚步。
“我说了不许去。”男子听了沈宛柒的话,呆滞了一瞬,显然很意外,一点都没料到平日从来不会忤逆他的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在他苦口婆心劝说了这么久之后,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
语气里的斥责瞬间让沈宛柒眼眶红了。
“我要去。”
沈宛柒眨了眨湿润的眸子,晶莹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下定决心这一次就算男子不允许极力阻止,她也要去,她也必须要去。
“你阻止不了我。”
沈宛柒斩钉截铁的说完,狠下心,转身就走了出去。
“你若是去了,我们就到这里了。”
沈宛柒走到门边的背影忽的僵住了,一瞬间她眼角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捂住心口,狠狠地吸了口气,还是离开了。
“哟!这不是沈大小姐嘛,怎么哭着出来了?是不是纪韫不要你了?”
沈宛柒看到来人,伤心之余窘迫不已,慌慌忙忙的擦着眼泪,没有回答,加快了脚步快速的离开了。
龚流年不屑的“呵”了一声。
这种女人,也不知道纪韫是怎么看上她的,被甩了最好。
想着,龚流年脸上出现喜色。
这么久还没追出来,看来是真被甩了。
咚咚咚!
龚流年很是悠闲地敲着办公室的门。
过了好几分钟,依旧不见门有要开的意思。
“啧,真是无情。”
龚流年自顾自的推开了门。
“龚流年,管好你的嘴。”
一开门,龚流年就收到了一句警告的话语。
叫全名?
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怪我?”
龚流年眼角含笑,调侃道。很是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眼神落在对面正在放冷气的人身上。
察觉到龚流年调笑的眼神。
纪韫冷笑了一声。
“看来是最近太闲了 ,这次的A国的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毫不留情的开口,纪韫眼角微微上翘,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冷冷的开口。
他的人只有他自己能欺负。
其他人,若伤了她一丝一毫,他绝不留情。
“别啊!我开玩笑的。”听到A国,龚流年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饶了他吧!这事有多棘手,他可是一清二楚啊。
可惜龚流年等了许久,也没听见纪韫再说一句话,玩笑开大了…他怎么次次都管不住嘴呢?龚流年欲哭无泪,后悔死了,明明知道纪韫把那沈宛柒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碰也碰不得。他还偏偏嘴贱。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于是,在半个多小时以后,龚流年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他现在的样子怎么跟沈宛柒一模一样。呵!那种女人也配和他相提并论?心下一惊,他挺直了腰杆,一改之前奄奄一息的样子,气宇轩昂的出了公司。
而纪韫看见自己的小姑娘一路哭着回去,而龚流年却一脸神气的出去。
“喂,总裁?”
秘书很是疑惑,他不是两个小时前才从办公室出来,而且但是总裁也告诉他今天没事了吗?怎么现在又打电话来了。
“张总的生意交给龚流年。”
“是。”秘书很是开心,他还以为自己的节操就要交出去了呢。
听说张总最喜欢小鲜肉。
不知道龚总怎么惹到总裁了。
只能祈祷龚总自求多福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另一个秘书看见同事笑得一脸荡漾的样子 很是嫌弃的说。
“没事没事。”秘书悄悄咪咪的收好自己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的回答。
“莫名其妙。”另一个秘书也懒得回这个笑的像傻子一样的智障,没有继续说 直接离开了。
可怜龚流年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又让某人不顺眼,又摊上了一件令他更加欲哭无泪的事。
沈宛柒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路上遇到了狂热粉丝,她不得已躲在厕所两个小时。
也哭了两个小时。
她从小性子软,唯一的优点就是固执。旁人越是不让她去,她越要去。
她从来都是很听纪韫的话的,可是这次是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最好机会。
她不想再被人嘲笑是靠纪韫才一路到这里的了。
她想在别人说自己高攀纪韫时,告诉他自己也不差。
想着,想着,沈宛柒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她跑到公寓的吧台,拿出酒就灌了起来。
她从小就被精心呵护着,酒当然是离她远远的,虽然进娱乐圈她也被迫喝过几杯,但直接灌自己酒还是第一次。
喝得又快又急,沈宛柒狠狠的咳了起来。
恰巧纪韫刚刚进来,看见沈宛柒眼眶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下子觉得心口刺痛得厉害。
他快速到沈宛柒身旁蹲下,替她顺着气,想着这辈子他算是栽倒在她手上了。
“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沈宛柒大力推开纪韫,抱着自己的腿,一副我们已经决裂了的样子。
许久,小姑娘渐渐没有了声音,眼眸慢慢合上,一下子身子歪了过来。
纪韫来不及多想,只觉得温热的触感袭来,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小姑娘。
一看小姑娘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小姑娘哪碰过几次酒呀?从小就被他宠着,娇气得要死。而且喝酒多伤身体啊,居然自己跑回来给自己灌酒。
纪韫气得要死,却又不忍心小姑娘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说是地板其实铺着厚厚的地毯,可纪韫就是不舍得小姑娘委屈的样子。
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小脸,纪韫拦腰一把抱起沈宛柒。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纪韫眼底的无奈闪过。
回想起以前,小姑娘真的好像是上天派来克他的,从小给她当牛做马也就算了,小姑娘长大了还会忤逆他了。罢了罢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她要什么就随她吧!只是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不知小姑娘会不会在他的手臂触及不到的地方受委屈。
纪韫简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位老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