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盯着水面上下浮动的鱼钩猛地拉动鱼竿,一条硕大的龙鱼从水面跃起
匍匐在旁的仆从急忙起身跃入水中将龙鱼抱出来
江辰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此刻正举着龙鱼低头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仆,随手把杆子扔在一旁,念叨着:”你说我是赏你还是不赏你呢“。
老仆头压的更低了,仿佛快要把头埋进地里,并回声到:”老奴不敢要求少爷嘉赏,只求少爷能够尽快回到府中,老爷有急事要见您“。
江辰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年近花甲的老仆,脸忽然的凑近问道:”他让我回我就回?他把我当成他的附属品了么“。
老仆更是不敢言语,只是头更低了,支支吾吾的说到:”老爷说最近家里要发生大事,这件事情牵扯到您的未婚妻阮小姐,让您尽快回去“。
听到阮小姐这三个字,江辰才抬起了头看了看天,嘴里喃喃说到:”莫非是林府的和亲之事?怪不得那个老头子会急忙让我回去,不过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看来是得回去看看了,顺便重新树立一下我的威名,免得以为我是好欺负,谁都想来踩两脚“。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转过头来对着仍然跪在地上的老仆说:”这条龙鱼就赏给你了“。老仆磕头应声道:”谢少爷!“。
江家,作为青州三大顶级势力之一,自然是权势滔天,上一任家主江万里更是青州州主,现任家主江重城虽说接替父亲江万里成为青州州主,但权谋之计实在不如自家老爷子耍的厉害,因此在执掌青州的二十年间,就有阮家和林家作为新生代顶级势力一跃而上,与江家并称青州三大顶级势力,但江重城毕竟不是一般人,虽说文的权谋不行,但论武的在青州江重城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年轻时参加九州武道会,以全胜战绩冠绝武王称号。
但为人最大特点还不仅仅于此,他对于自己的儿子江辰的纵容更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为此,这位州主大人可没少在儿子后边擦屁股,今天是儿子把哪位人物的长子打了,明天又是把哪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女儿睡了,奈何这老子非但没有教训儿子,而是拿着大箱子金银小箱子绸衣借着联络关系为由将这些龌龊之事掩盖了下来,而受到伤害的各位大人物也不敢在这位武王州主的面前指指点点,说一个不字
于是乎大家似乎都默认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在家族会议中尽可能告知后辈要远离这个嚣张跋扈坏事做尽的贵公子,但要说起来,这位贵公子仿佛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整日出入灯火通明的青玉楼,在里面寻欢作乐,把酒言欢,与那群王孙子弟更是臭味相投,在头牌面前挥金如土,更是在街上看到容貌靓丽的女子就上前进行调戏打问,因此江城百姓在背后不知道把这几位爷骂得有多么惨。
但即便是这样,这位贵公子还是有一位明面上的未婚妻,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大家对此女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如今青州三大顶级势力阮家的掌上明珠,但说来也奇怪,即便这位贵公子坏事做尽做绝,这位和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从不公开露面表达对于这位未婚夫的不满,若不是他俩是青梅竹马,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这位贵公子为了洗白而编造出来的未婚妻。
直到后来有一天江城百姓发现这位贵公子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平时和这位贵公子好就就差穿一条裤子的朋友们都摸不到头脑,搞不懂这位带他们花天酒地而且有着深切共同语言的大哥跑哪了,各大人物的府邸更是派人打探消息,是不是坏事做得太多被人暗算了,当然,这些话肯定不能明面说,不然以江重城的性子来讲,不论儿子有没有做错事,都会拿着刀到大人物府上讨教讨教,更何况这位州长大人还有雄兵数十万,是铁上钉钉的不能惹,但终归是好奇
终于在某一天不知何处传来一处消息,说是州主大人的儿子外出历练去了,被从朝廷归来的爷爷扔去了江州的龙虎阁,之后从朝廷归来的江万里又亲自提着重礼前往阮家赔罪,对于这个坏事做尽的孙子他是在被逼无奈下才将他送出去磨练性子。
”凌云,你也大了,江辰这孩子从小妈妈就因为生她不容易就死了,而重城呢又忙于公事,就把这孩子给惯坏了,加上是这件婚事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商量的,你们当时还小,也没有问过你们的意见,所以我就把他送到我当年一个师兄哪里磨一磨性子,如果你现在对于他有任何不满意,我可以同意你们两个的婚事不算数,你看怎么样“。江万里看着这个自己未来的孙媳妇柔声细雨道。
”没事的,江爷爷,江辰我知道,他只是有时候缺乏一个理解他的人罢了,我觉得他本性并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我相信他,而且您也要相信江辰肯定是会被我降伏的服服帖帖的,不过前些年我一直在沧州学艺,好像也确实很久没有和江辰联系了,不过您放心好了。我等他回来“,阮凌云眼神坚定的盯着这个耄耋老人说道。
江万里是对于这个孙媳妇越看越满意,连声叫好,对阮家的现任家主说道:”楚白啊,你做的很不错,我相信如果你父亲还在世,一定会很欣慰你现在取得的成就,重城在脑子上就比不上你,太过于耿直“。
阮家家主急忙回应道:”您客气了,这些年随着父亲离开,很多事情都是仰仗着您来帮扶这阮家一步步上来的“。江万里摆摆手,将话题引了回来:”直到你们现在过的不过我就放心了,不然也不会登门来解释了,这是一点小小的聘礼,先收下,等江辰回来了咱们再好好的做一场大的婚事“。
阮楚白面露难色:”其实江老如果您不过来,我也会第一时间过去拜访你的,因为最近确实有些事情耽搁了“。
江万里作为上一任州主,城府极深,自然也听得出来阮楚白话里有话的意思,于是瞬间清楚了些:”莫非是林家过来商议过和亲之事?“。
阮楚白不敢有任何的掩盖,于是只好闻声道:”是,而且是强硬的下手,定在三个月后的初七,虽说如今明面上阮家和林家是齐平的,但奈何林家的大儿子做了当朝十三公主的驸马“。
江万里眼神微微眯了起来,思索片刻说道:”儿孙婚事自然是耽搁不得,你七日后来我府上,自有对策“。
阮楚白听罢心里微微感觉到暖意,自从父亲走后,虽说阮家势力越来越大,但奈何比起底蕴还是需要有人帮扶的,如果能够得到江家的帮助,自然林家就不算的什么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江辰这混账整日游手好闲,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但阮楚白仍然不肯退却这份婚约的原因,而林家和亲无非是为了对付江家。
想到这里,阮楚白微微躬身:”那就多谢江伯伯了“。
话说这江万里回到江家,将正在州府的儿子拽回来把此事通知于他
江重城听后一巴掌把那紫檀木做的桌子拍碎,沉吟道:”这林家还真是找死,莫非看着近些年林家于我家的恩情我早就动手将这白眼狼灭了,岂容他作祟“
江万里摆摆手将江重城呼唤到耳边细声说着一些事
江重城听完道:”这样甚好,父亲,您也劳累许久,您就先在家里暂时休息,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我看这林家现在到底有几分胆量就敢与我江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