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书房的岁月坐到了班椅上，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阿红，骑士，小妖，山羊，史云峰的名字，一边回忆近期发生的事情，一遍努力找到这些事情存在关联，但最后，也没有理顺头绪。
叹了口气，岁月丢下纸笔，转过身打开了桌上的CD机，然后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CD机里的唱碟是周华健的专辑，正播到了《难念的经》，岁月睁开眼自己苦笑了一下，又合上眼睛——听着激昂的旋律和周华健独特的嗓音，岁月暂时不再思考任何事情，只想把自己也纯粹地融进歌声……
《难念的经》这首歌岁月自己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法完整地跟着旋律唱完，后来就干脆只在原唱到“啊……哈……”的时候跟着附和。
一曲结束，岁月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当CD播放到歌曲《上上签》时，岁月听到桌上的手机有响动，就又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白狐打来的，岁月就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关了CD音响——原来白狐到了门口，没有看到方伯过来开门，也没有去按门铃，就直接打了岁月电话。
岁月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下楼去给白狐开门——门打开，只有白狐一人在门外等候。
岁月把白狐让进门后把门关好，指了指二楼书房，两人没说其他的话，一起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两人在班台面对面坐定后，白狐和岁月没有先开口说话，都是用微笑的表情看着对方的眼睛。大约过了十几秒，岁月才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白狐仍旧没有把目光从岁月的脸上移开，保持着微笑，说:“你先。”
岁月把刚才写着许多名字的纸张和笔一起从台面推到白狐面前，才说:“我这里没有理出头绪——但我刚刚知道了一个让我惊讶的事情:前天晚上，骑士去过山羊的家，见过阿红，还留了一个装着现金的包在阿红那里——这个包我在阿红出事的车上见过。”说到这里，岁月顿了一下，白狐的目光仍旧紧跟着岁月的脸。
岁月继续说道:“这件事是陈飞越告诉我的——他记住了骑士的长相，还认出了骑士手上戴着的那个骷髅戒指。”说完这些后，岁月又把目光望向白狐。
白狐没有低头，只是垂下眼睛扫了扫岁月递来的纸张，又把目光抬起与岁月的目光对视，说:“这个我知道一部分——骑士跟我说过他想把自己的部分积蓄放到阿红那里的银行做理财，也不确定骑士那晚去山羊家找阿红是不是就是为了理财的事……关于骑士的新闻报道我也看了——我在想:骑士为什么要去青槐山？他的电话在出事之前就已经关机了。”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因为事发地点在青槐山，所以，你有没有设想骑士去那里和我有所关联？”岁月说这话时，两人的目光都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过！
白狐没有正面回答岁月的话，只是看似平静地说:“边小梅和边小菊是你直接指派到银狐公司的——据我所知，整个巨星集团知道你电话和住所的，除了山羊，土狼，骆驼和我，就只有边小菊，边小梅。是这样吗？”
岁月点点头。
白狐继续又说:“小妖和骑士都很早进入了银狐公司，但他们两个您好像并不是很信任——也或者说，这也是您安排边小菊和边小梅到银狐公司的原因之一。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岁月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盯着银狐许久，末了，说:“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听岁月说完这话，白狐才挪了挪坐在椅子上身子，微闭着眼转了转头，然后睁开眼睛说:“我有个没有证实的猜测:可能真正出问题的是小妖——骑士可能就是被小妖当枪使了而已！”
“那有没有可能骑士和小妖都有问题呢？”岁月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二人对视的目光就此错开。
白狐想了想，还是说了:“嗯，也可能！”从内心来说，白狐是不愿意相信白狐和小妖都有问题的——毕竟骑士和小妖两人都是白狐自己挑选进入银狐的！如果两人都有问题，自己有没有嫌疑不说，脸面上首先也有些挂不住。
“有没有小妖的消息？”岁月问。
“没有——我昨天和今天联系过几次，都是关机！”白狐答。
岁月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缓缓说道:“我来猜一下你现在心中的想法，看对不对——你的判断是小妖很早就史云峰在暗通:小妖多次利用骑士，包括在方伯的车上安装跟踪器，包括阿红这次出事，也可能那个包也安藏了跟踪器——可能还有我们现在不知道的一些事。是这样吗？”
银狐点点头。
岁月又问:“你昨天说你想不通小妖反水的理由——我也没想明白。你今天似乎很笃定问题在小妖身上，你找到了她背叛银狐的缘由了？”
银狐再一次把目光盯在岁月脸上，直到岁月与他的目光对视银狐才开口说:“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岁总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