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书被这两个人抓着一路走,不知道要将她带到哪里。
“喂!不要抓我行吗?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们不累吗?咱歇一会行吗?”
“…”
她一路聒噪,抓着她的两个下属其实也很不耐烦这个多话的女人,粗野的脸上挂满了万般不情愿。但看着前面走着的主子他们是一句怨言都不敢说。
不久后,陈锦书看着前面那个臭脸男上了马车,自己上车之前被捆住了手,她实在是不理解。奈何寡不敌众,只能乖乖随后上了马车。
她这个现代人头一次坐这种车,心里想着这马车怎么比电视剧拍的那些还要大好多,她那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这里。
对面的蔚云中看着她这幅模样,眼中浮起一阵嫌弃。堂堂陈府四小姐,莫不是连马车都没坐过?
陈锦书慢悠悠的坐在他对面。刚刚被人抓着心生急意,倒是忘了自己身上有伤这回事,现在人稳定下来了,身上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了,她的眉间缓缓露出痛苦之色。
这一切都被蔚云中看了去,他从袖间掏出一瓶药放在陈锦书面前。
被捆住双手的她笨拙的拿起来打量。
“这瓶子看起来好值钱啊…”
她好奇的打开瓶上的塞子,被这浓重的药草味呛个正着,一顿咳嗽不止。
蔚云中看着她这模样,眼底的嫌弃更加浓烈。
“这是给我擦的吗?”
他轻点头。
“那我这样子也擦不了啊,你不解开我怎么擦?”
说话间陈锦书就将自己被捆住的双手伸向前。
只见蔚云中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动作迅速的将绳子割开又将匕首收回。这顿操作完全把陈锦书看懵了,她虽说坐在他前面,但是她确实没看清楚。
看着自己手上被割开的绳子,她吞了吞口水。如果这刀偏了一下,她的手就保不住了。
“谢…谢谢啊。”
她拿起药乖乖的往自己手臂上擦,她虽说是个恶臭青年,但是也明白这个人不好惹,很不好惹!
这马车一路颠簸,随着马夫勒马停下的声音,车内的陈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搞的措手不及,她一个没坐稳就要向对面的蔚云中摔去!蔚云中抬眸间将她推了回去,受到二次创伤的她此时真的很想骂娘!
她怒着脸瞪着蔚云中,只见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下车。”
虽然他长得是真的帅,但是看着他这副嘴脸和他刚刚耍的刀子,陈锦书真的是有苦也说不出,只能强忍愤怒屁颠屁颠的跟着下车。
下车后,陈锦书抬眸,印入眼帘的就是诺大的陈府二字,见蔚云中径直走进去,她也紧跟步伐一同前行。
“我丢…这是真大啊…哪个剧组这么有钱?”
她环视着这里,却又没有瞧见摄像机,她觉得这些场景越发真实,心里不禁发毛。
随后她就被带进了一个院子里,石桌旁坐着一圈人,个个穿的荣华富贵,陈锦书心里不禁感叹这看起来好值钱!
“丞相。”
蔚云中向着中间的老者行了个礼,她见状也学了起来,蔚云中看着她直皱眉头。
陈锦书被看得尴尬,赶忙将手收回来。
“丞相,这是我前来的路上所救的一名女子,瞧着像您府上的四小姐,我便带回来了。”
“万般感谢,这正是小女,昨日失踪差人去寻也没寻到,多谢三王爷所救。”
说着便向蔚云中行礼。
陈锦书看着这些你拜我我拜你的场景,属实是不知所措。
她又看向那桌子旁的人,发现一名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子眼中充满厌恶的看着她。哇不是吧,这人干嘛这么看着我?这陈锦书不能忍啊!她立马瞪大眼睛瞪回去,只见那人的眼神瞬间转为疑惑。
“这贱人竟敢和我对视?”
随后便一脸亲和的笑着,这变脸速度让陈锦书看呆了,属实佩服!
“妹妹失踪一晚上,今日回来奔波劳碌,我随姐姐回院中梳洗打扮。”
陈老丞相点了点头,随后她便过来抓着陈锦书的胳膊往里面走。旁人看着风平浪静,可她知道这里面波涛汹涌!
到了一个院子里后,那人便收起那副和蔼的嘴脸:“贱人!扔你到野外都死不了,你可真是命大啊!还能让三王爷遇见你,狐狸精!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便甩袖走了。
陈锦书听着她的这波语言攻击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她在说什么?”
愣了几十秒,她越想越气,这人真是嘴里含粑粑开口就喷!她正想追上去给她搞点当代青年语录,就被旁边冲出来的一个女孩子抱住:
“小姐!我以为你不在了小姐!呜呜呜…”
陈锦书慌乱的推开她:“你干嘛!”
“小姐,你不记得洛婷了吗?呜呜呜…”
“我确实不认识你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叫洛婷的女孩子终于哭停了。看她情绪稳定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就势问她:
“这里是哪里?”
洛婷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说着就要掉眼泪。
“诶!别哭别哭!我出去摔到脑袋了,有些记不清,你得跟我说我才能记起来。”
为了稳定这个小姑娘的情绪,她只能胡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毕竟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啊!摔到脑袋了?小姐没事吧?让我瞧瞧!我去给你叫大夫!”
说着就要跑出去。陈锦书赶忙拉住她:
“我没事了!你告诉我这是哪,我就是不记得了。”
软磨硬泡之后,她从洛婷的口中得知自己是陈府上的四小姐,母亲在生产自己的时候难产而亡,是母亲身边的一位叫英姨的老人抚养长大,也在前不久因病离去,现在府上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而刚刚大放厥词的那位叫做陈锦华,是府上的三小姐,她放荡不羁极其讨厌自己。而救她的那位叫做蔚云中,是当今皇室的三王爷。府中其余便是父亲和陈锦华的母亲,大姐陈锦卿,二姐陈锦言。
搞懂之后,陈锦书又问:“那现在是几年?”
“蔚元457年。”
陈锦书心中万般崩溃了,自己确实是在车祸中死了,但是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年代,她毫无生气的进房间躺在床上抽泣。
“妈…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