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兵卒闯进帐中,打断了杜远的思绪,杜远皱眉道:“何事?”“启禀将军,探马来报:青州刺史田楷出兵五千,朝我军而来!”
杜远一惊,站起身来:“何人主将。”兵卒顿了顿,复杂的眼神看了下杜远回道:“青州讨虏校尉,管彦!”
“什么?!”杜远眼睛睁的老大,上前揪着小卒的衣襟吼道:“你在说一遍!”小卒惶恐地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地回道:“青州讨、讨虏校尉,管、管彦。”杜远慢慢地松开了小卒的衣襟,眼睛出神地看着地上,慢慢地坐回了马扎。
片刻后,杜远忽然抬起头,紧张地对小卒说道:“速速去东郡,请卜已大头领前来,告知有大事商议。”“喏”小卒应了一声,回身跑出大帐,翻身上***郡奔去。帐中杜远依旧出神看着地面,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哗~~”厚厚的帐帘被焦急的拉开,带起了一片尘土在空气中沉浮缭绕。
卜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严峻地看着杜远说道:“贤弟何事?”杜远看见了卜已,如看见救命稻草般走上前拉着卜已的手焦急地说道:“兄长,大事不妙啊!”卜已严重闪过一丝的厌烦,问道:“究竟何事?”杜远急促地说道:“那管彦侥幸未死,现居然任青州讨虏校尉,率五千兵马打过来了!”卜已也被这消息惊了一下,盯着杜远问道:“消息可准?”杜远回道:“准确无误。”卜已脸色严峻,在帐中来回踱步着。
良久后,卜已严肃地对杜远说:“杜将军,汝速速派遣探马,时刻了解管彦动向。”杜远抱拳道:“小弟省的。”杜远缓缓地放下双手,面有悔色地对卜已轻声说道:“当初若是将管亥囚之而非……”
卜已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一脚踢翻一旁桌子:“事已至此,还说这些屁话。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助你这蠢材上位。你若还是这番想法,那不如自戮于此!”说罢,卜已拔出腰中配件扔到在了杜远面前。
帐外的两个守门小卒听见里面先是有桌子翻倒的声音,再有吵闹的声音,最后居然还有兵器落地的声音,二人慌忙地掀开帐门,探进半个身子看个明白。
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硕大的陶罐,和杜远老羞成怒的吼叫:“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两个小卒忙站回原位,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吐沫。
杜远被卜已这么一骂,脑袋清醒了很多,慌忙对卜已抱拳道:“小弟失态,兄长可有良策,若被管彦杀来,我等……”卜已挥手打断了杜远:“黄口小儿,有何惧哉?附耳过来。”杜远斜过头,卜已在他耳边轻言如此如此,杜远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嘴角在挂上了一丝奸笑……
临淄离乐安郡并不远,大半日的光景管彦便踏入了乐安郡地界。管彦翻身下马,慢慢走到刻有“乐安郡”三字的界碑旁,回头命令道:“三军休息,埋锅造饭。”“喏!”纪灵应了一声便传令去了。
管彦轻轻按着碑,心中想道: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半年,自己便在这乐安郡内体验了生离死别,九死一生。如今回来定要刮了那杜远狗贼报仇雪恨!想道这里,管彦地手指不禁紧紧抓着石碑。“主公所虑何事?”管彦一看,原来是陈登不知啥时候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管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甚要事,触景生情罢了。”陈登笑了笑:“人有七情六欲,但莫要……”
陈登话没说完,一旁的林子里传来一阵“沙沙”声,管彦、陈登定睛一看,林中隐有人影浮动。陈登立刻转头命令道:“周将军,保护主公。”周仓闻言,忙抽出兵刃,与众亲卫将管彦、陈登二人护在中间。
林中十多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周仓等人手中的兵刃也越握越紧,脑中的弦也紧绷起来。“是你!!”管彦和周仓看清领头一人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
来者何人?此人正是裴元绍。想当初杜远反叛,杀害管亥后,自然要将其亲信屠戮殆尽。裴元绍率领四百黄巾力士拼死抵抗,怎奈既无防备,人数相差又悬殊,最后只有裴元绍和十四名黄巾力士成功逃脱,一直躲在这林中,靠打猎为生。今日早晨从山顶上远远看见管彦身着官服率领着几千官兵行进在官道上,便一路追来,直到管彦驻军休息,这才赶来相见。
裴元绍奔到了管彦面前,眼中已情不自禁地噙满了泪水,裴元绍领着身后十四黄巾力士,缓缓地朝管彦跪下,心中虽有万言,但口中已只能喃喃地念道:“少将军,少将军……”管彦看见裴元绍满身尘土的样子也已经热泪盈眶,忙扶起裴元绍:“裴将军请起,我还以为你随父帅……”管彦仰头闭目,眼中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没事就好,速速起来。”管彦长叹了一口气,把裴元绍扶了起来,又对他身后十四黄巾力士说道:“众兄弟都起来吧。”
管彦定了定心神,问道:“裴将军怎会在此?”裴元绍摸了下眼泪,将杜远反叛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管彦。管彦点点头:“原来如此。”管彦扭头看了下身后不远处的官军队伍,不少人正翘首看着这里。
管彦走上前,在裴元绍耳边说道:“裴将军,为报父仇,现我已是青州讨虏校尉,其中细节,日后再说。我等身份不得暴露,你与那十四个兄弟嘱咐一下,若有人问道,便言是我家将。”
裴元绍心中一惊,但是裴元绍脑子要比周仓好使多了,片刻后便恢复常态,拱手道:“末将省的。”管彦点点头,用力拍了拍裴元绍肩膀:“来,吾为你介绍下我军军师。”说着管彦指向身旁陈登:“此乃徐州陈登陈元龙,元龙智计百变,乃我之臂膀。”陈登笑了笑:“主公谬赞,见过裴将军。”说着陈登对裴元绍行了一礼。
裴元绍慌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应是裴元绍见过军师。”管彦看着二人客气的样子,哈哈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多礼。”裴元绍侧过身,看见管彦身旁的周仓,停息的泪水又忍不住留了下来。裴元绍上前一步与周仓来了个熊抱:“老周啊,老子想死你了!”周仓噙着眼泪,没有言语,只是傻傻笑着,双手不停地锤着裴元绍地后背。
此时,到后面传令的纪灵已经闻声过来了,他看了看熊抱在一起周仓裴元绍,疑惑地对管彦问道:“大人,这是?”管彦随意笑了笑:“让纪将军见笑了,此人裴元绍,亦是彦之家将。裴元绍与周将军乃发小,故二人感情颇深。”纪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军中不得饮酒,否则得好好为裴兄弟接风啊,哈哈哈。”管彦笑了笑:“待得胜归去也不迟,到时纪将军做东,我等豪饮一场。”“那是自然。”纪灵接着说道:“估计饭已做好,全当为裴兄弟接风,我等早些吃完好早些出发。”众人点头称是,都随纪灵到后军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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