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了后,蔡琰把管彦拉到了桌旁,待管彦坐下后,蔡琰为管彦斟满了一杯茶问道:“夫君方起床?”
“嗯,嗯~”管彦不敢直面回答,忙用茶杯挡着脸说道。
“昨夜歇息的可好?”蔡琰面带微笑的问道,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满。
“好,甚好!”好个屁!还歇息?虽然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管彦哪里敢说?
蔡琰微微一笑,伸手拉着一旁的貂蝉说道:“妹妹,你坐吧!”
貂蝉连忙谦让道:“妾身不敢!”
貂蝉之所以这么恭敬也是有道理的,古代男人虽然妻妾成群,但是妻只有一个,与丈夫的身份是平等的,而妾的身份说难听点只不过比婢女高一点。在正室面前平起平坐,显然是不智之举,貂蝉如此可人,怎会不知?
但是蔡琰坚决地拉着貂蝉坐在一旁,貂蝉无耐,唯有小心翼翼地蹭着椅边坐下。
蔡琰抓着管彦的手说道:“夫君,昨夜乃是你纳妾喜事,今天妾身本不该说扫兴之事,可是为妻者当主内,故今日要与夫君约法两章!”
约法三章?管彦尴尬一笑,不明就里地问道:“哪两章也?”
“第一,相公纳妾,昭姬自当不敢过问,只是今后夫君若要纳妾,需昭姬视选后方可答应!”
蔡琰的一丝很明白,就是说:你娶小妾我不反对,但是娶回来的小妾必须由我筛选,我满意了你才能娶!
貂蝉一听,还以为蔡琰对自己不满意了,忙起身盈盈拜道:“妾身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夫人惩罚!”
蔡琰扶起貂蝉,拍着貂蝉地手安慰道:“蝉儿多心了,此话非是针对你,只是担心某人慌不择食,污了这院子的清净!”说着,蔡琰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了管彦。
管彦忙抓着蔡琰、貂蝉的手深情地说道:“吾管彦有卿等二人足以,哪还有何非份之想?夫人多心了!”
蔡琰微微一笑:“此事夫君做主,我等妇道人家自不可过问!”
“好,好,你说第二条!”
蔡琰放开了貂蝉的手,看了看貂蝉再看了看管彦:“这第二条便是貂蝉妹妹之事!”
貂蝉一惊:“夫人请吩咐!”
“放而不收,为纵也!”蔡琰脸一红,看着二人,仿似下定决心一般,低头说道:“昨夜你二人太…太纵欲过度了!”
闻听此言,不禁蔡琰的脸红了,貂蝉的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水蜜桃,燥热难当。而管彦的脸更是红成猪肝色。
蔡琰稳了稳心神:“房中之事,能生人,能煞人。譬如水火,知用之者,可以养生;不能用之者,立可尸之矣!《内经》曰:夫精者,生之本也!为身体计,还望夫君节欲保身!此事当尤我督之,貂蝉妹妹也莫要迁就夫君,房事……万不可过盛也!”
貂蝉红着脸拜道:“蝉儿明白了!”
这个话题说起来有些尴尬,管彦忙摆手说道:“好好好,都依你!”
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搞明白貂蝉为什么大早上就在蔡琰房中,管彦忙问道:“对了蝉儿,今早为何不声不吭地到昭姬房中了?”
貂蝉大方一笑:“妾身乃是妾室,夫人乃是正房,自当由妾身拜见夫人了!”
总是淡泊名利的蔡琰听到这句话也是很开心:“哎呀妹妹,怎如此客气?唤我姐姐便可!这后院之内,你我当姐妹相称!”
貂蝉抓着蔡琰手,开心地唤道:“那蝉儿便斗胆唤声‘姐姐’了!”
“唉,妹妹!”
两个女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般。
纵是二人天姿国色,管彦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二人:“你们二人一上午在房中都谈了什么了?”
说道这个,蔡琰来兴致了:“夫君,我还不知道原来貂蝉妹妹的音律、歌舞竟然有如此高的学识,我二人正论琴道!”
原来如此,兴趣是最好的伙伴,有了共同爱好,这就好办了!管彦站起身,对着两人说道:“你二人慢慢聊,朝中还有事情处理,我先去了!”
二人齐口道:“夫君慢走!”
看着二人专注地谈论着琴道,管彦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管彦由于睡的太久而满眼通红,而温候府中的吕布却因为彻夜未眠而眼中布满血丝。
“倒酒!”吕布机械地仰头饮尽一杯酒,往一旁一推。
家仆服侍了吕布一整夜,也早已疲劳不已。
吕布的酒杯再次推来,家仆吃力地举起酒瓮,徐徐倾倒,却只流出几滴酒。
“将军,酒瓮已空!”仆人忙放下酒瓮回道。
吕布一挥手,含糊地说道:“去拿!”
仆人有点犹豫:“将军,今夜您已喝完两瓮了!”
吕布一耳光扇的仆人满地打滚:“让你拿就拿,哪这么多废话!”
仆人捂着脸,忙一翻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口中还连连回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拿!”
仆人刚出去,门房便来相报:“将军,司徒王允求见将军?”
吕布迷糊着双眼,打了个酒嗝说道:“王允?不见!让他走!”
“哈哈哈,将军为何如此绝情?”吕布抬眼看去,只见王允不请自来,正站在门外。这时,王允身后跑来了两个家将,一见吕布忙回道:“启禀将军,王司徒执意闯入,我等未曾拦住,请将军赎罪!“
吕布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借着烟头晃脑地走到王允面前,一掌按在王允肩头说道:“汝乃管文德之岳丈,与我有何情谊也?哼哼,有何情可绝!”
王允闻言,仰头哈哈大笑。
吕布大怒,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还要被这王允嘲笑?当下,吕布一脚踢翻酒瓮,拔出佩剑指着王允怒道:“王子师,莫以为吾不敢杀汝乎?汝所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