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该吃饭了。”
说完,一个头缠灰黄色布条的小喽啰在桌上放下一碗黑乎乎的野菜和两个土黄色的硬馒头转身准备离去,临走时还十分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不禁的咽下一口唾沫,慢慢地退出帐外。
管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待喽啰退出帐外后苦笑着摇摇头,拿起桌面那个硬的可以敲鼓的馒头开始“享用”他的晚饭。虽然已经从深海的漩涡中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了,但是管彦依然时不时的回忆着那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情景:六月酷热,燥暑难耐,本在水库中舒坦畅游,却被一旋涡吸入,在万般惊恐中慢慢被拉入了逾深逾暗的水底昏迷过去。
当管彦渐渐有了知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下意识的动弹了下手指,管彦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居然没死!这么大的漩涡把自己卷进去了还有人救得上来?
他艰难地微微动了下脖子,环顾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墙壁和屋顶都黑乎乎的屋子,不,应该叫帐篷里,帐篷还挺大,大概二十个平方,四周是木头桩子做的围栏,外面罩了一层黑乎乎的布,帐篷里除了自己躺的这个床和一个马扎外,好像就没别的摆设了。
马扎上面一个魁梧汉子正背对自己而坐,这汉子身上穿着和帐篷材料差不多的黑布罩衫,外面套了一身盔甲,头顶简单扎了一个发髻,一圈黄布从额头缠到脑后打了一个结。管彦奇道:这是个什么扮相,难道我到了世外桃源?
管彦挣扎着想坐起来,刚一使劲,胸口就像针扎似的疼,这使管彦放弃了起身的冲动,重新躺到了床上,但是木床的响动已经吸引了马扎上汉子的注意,他转过身来与管彦正好对目相视,管彦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黑脸大汉眼中,瞬间充满了惊喜和关爱。
大汉猛地一起身,将马扎踢到一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床边坐下,一只手臂扶着管彦说道:“彦儿,汝数日昏迷,为父甚是担心啊!”
为父?管彦心中一惊:这是哪的爹啊?管彦感到事情不简单,心中虽惊,但管彦却脸色故作镇定,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大汉,待其下文。
黑脸大汉接着说道:“昨日为父指挥失当,被官军在河边设伏,我青州黄巾军折了好些兄弟,辎重皆毁,还险些在水中害了孩儿性命。嗨,如此下去,我青州渠危矣!”
管彦听出,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自言自语,但是前面几句话让管彦吃惊不小,官军?青州黄巾军?再加上这种语气?熟读三国的管彦心中吃惊不小,暗道:三国?难道深海的漩涡让他来到了1800多年前的三国时代?传说中的穿越发生了?!
心中虽起伏不定,但是管彦面上依旧装作镇定自若,管彦轻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依旧盯着那大汉。大汉又对着管彦嘀咕了半天后,吩咐管彦早点休息,就出去了。
管彦未言一句,但是已经从大汉的说的词眼里对身处的时代渐渐有点眉目了……
这三个月来管彦小心翼翼的慢慢融入这个时代的“管彦”这个角色,渐渐习惯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没有电视电脑、没有一切现代设施的地方。
他了解到了他的爹,那个黑脸大汉正是黄巾军中青州黄巾军将领管亥,而自己正是其独子管彦。在管彦的三国知识里,管亥是黄巾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可惜在攻打北海时却被关二爷一刀咔嚓了。在整个三国里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配角。
本无所谓,但是现在,管亥可是自己的老子,而且管亥的确非常疼爱自己这个独子,就算三军断粮,在管亥自己都饿肚子的情况下,自己依然有煮熟的野菜,蒸好的馒头吃。虽然味道不咋地,但是从那个送饭的小喽啰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一顿不咋样的饭菜,在普通黄巾军的眼中是多么的可口。
一边吃着东西,管彦一边想着事情:他现在是这六千黄巾军的小渠帅、少将军,本渠本有一万人,三个月前与官军在黄河边的一次大战,自己这边损了三千多人,大部分的辎重都丢了,粮草十分紧张。特别近十日,这被黄巾军如蝗虫一样横扫过的青州大地,已经再也找不到粮食支撑大军了,管彦想通过自己前世的知识和经历,还有对三国时代的熟知来想想有什么出路没。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来了一名瘦瘦弱弱的黄巾军,进帐单膝跪地道:“少将军,渠帅升帐点将议事,请少将军过去下。”管彦挥挥手道:“知道了。”黄巾小兵退出帐外,管彦迅速将剩余的半个馒头吃掉并寻思着:这三个月来,老爹开会可没叫过我啊。而且这么晚了,这老爹要议什么事情?莫非有什么行动?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下,管彦迅速穿戴收拾完毕,朝帅帐小跑而去。
撩开沾满厚厚黄土的帅帐帘门,帐中已坐满人,正中帅位上坐着现在的父亲——管亥,左手边坐着三人,右手边单坐一人。看到管彦来了,管亥哈哈一笑向管彦走来道:“吾儿来啦,”言罢已来到管彦面前,拉起管彦的手往回走:“汝今已十六,为父之意,欲令汝参与军事以做历练,来来来,今帐中之人皆为父之兄弟,军之柱石,汝当以子侄之礼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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