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结束后,接着是周末,我跟童心颖成功地将肖晓卖给了冯裤子,又把冯裤子卖给了肖晓,但我怎么感觉我自己也被卖了呢,有些人笑的很贼?反正关系整得挺复杂。
我突然想起这事还没跟冯裤子商议,如果冯裤子不愿意,不仅我跟童心颖白忙活了,肖晓估计也尴尬死了,她虽没有答应,却也算默认裤子追她了。我跟童心颖说:“晚饭你自己吃吧,我跟冯黑子谈谈,得把这个葫芦摁下去,不然咱不是白费力气?”
打了个电话给他,谁知这小子说,运动员同志们要聚餐,我心想还反了你了,哥们儿这里为你终身大事忙前操后,你小子摆哥们儿一道?“二黑子,我警告你小子,二十分钟赶到二食堂,要不然我那板砖拍你黑脑袋。”
“干吗。”冯裤子气喘吁吁的跑来,“啥事呀,心急火燎的,难不成你小子要生孩子呀,让我接生来了。”
“好事好事,走走走,请我吃饭。”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吗呀,跟你很熟呀我,什么就请你吃饭呀,人家那头请我吃饭我都没去,和着搁你这头我成请客的了,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裤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跟个地主家的长工一样。
“啥事儿,神神秘秘的。”
“黑子,你对肖晓有感觉么?”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堂堂章朔沦落到拉皮条的地步,真是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什么什么感觉?”裤子一头雾水。我心想你小子就装吧啊,“就是那个得那个,靠,装什么糊涂呀。”
“怎么了,光我有感觉有什么用,人家什么意思都还两说呢,就为这事,你敲我一顿饭,还净点贵的,也太艮儿了吧。”
“哪能呀,哥哥我啥时候亏待过您??虽然咱也算不上啥正人君子吧,但是也正宗的五好青年。”说完往嘴里填了一块红烧肉。
“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五好青年把,还真是。”裤子一双小眼睛净剩下白眼球了。
我把我跟肖晓的赌约说了,“肖晓那小妮子这明显是给你机会,可要抓住呀。”我一边不停地把东西填满我的胃,一边教导裤子。裤子半天没说话,“我那么有魅力吗?”一句很自恋的话,让裤子说得很正经。让我不知该用何种语调去回答他。我想这件事是不是我做错了,裤子或许根本没从那件事中走出来,而我在这里装好人,这算什么事。
“你们还真能倒持,这也行,嘿嘿,我这还白捡一媳妇,行,这事我看行。”裤子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也只能附和着,要说裤子对肖晓一点感觉也没有,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只是他还没从那件事中走出来而已。不知何时,裤子也和我一样变成了一个有秘密的人,岁月使人成长,挫折更是如此。裤子也懂得掩饰自己的感情了。
裤子跟我俩人在一起从来不喝酒的,这次破例我们要了两瓶,虽然没醉,但是只想要个感觉。现在想来也可笑,正适应了辛老师那句诗: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有些事当你回过头来看时,发现有些当初在意的事情一文不值,而最能沟动你心弦的往往是那些不起眼的小事。
已是深秋,下午的天特别短,跟裤子喝完酒,天已昏暗。现在回去在宿舍傻呆着也不是个事,又不想去找童心颖,可是人生总要找点事做的,不是么。我突然想起东门外有个台球室。我说:“黑子,会打台球么,咱整两杆儿去,看在今天的晚饭份上,无论谁输谁赢我请客。”有些事,以后你会为自己当初无意的决定而感到后悔。不幸的是这正是这样的一个决定。在此以后,裤子迷上了这项运动,特别是后来出了个叫丁俊辉的,也是干这个的,裤子就自比为丁俊辉第二,虽然这小子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裤子不是那种适合打台球的人,一方面他的手太硬,对力道缺乏控制,另一方面他性子太急,有些人认为台球运动是不良青年的嗜好,但其实这项运动是很能磨炼一个人的性格的。特鄙视对于一个性格比较急得人来说,我跟裤子都属于此列。
没有什么悬念,打了七局,虽然我已经多年不摸球杆,但也不是裤子这个级别的“选手”能撼动的。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小三儿,当然他没看到我们,他正跟那个叫什么青青菁菁的在一起,有些事咱能不打扰就不打扰,能不八卦就不八卦。看不出小三儿平时不声不响的手段还是有的。
到了楼下碰到了军子,据他自己讲小伙儿人模狗样上自习来着,但不到九点就回来了,鬼知道他干吗去了。
到了二楼,军子说:“我去趟小超市买点东西。”我跟裤子独自上楼,打了半天台球,又爬个六楼,想想都觉着累,爬到五楼,我故意放慢速度,其实我是不想开门而已。谁想裤子这个贱人比我还慢,眼看到门口了。我急中生智说:“我上厕所。”“我也上。”裤子也跟进来了。大厕所的灯正好坏了,我们就在厕所里磨蹭,心想等着军子开门,
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开门声,我们俩相视奸笑一声,把裤子提上,走了出去一看,发现宿舍还是锁着,灯也没开。我望了一眼裤子,“我没带钥匙。”裤子急忙说。“我也没带。”其实钥匙就在我的裤子口袋里。“那就等军子把。”我们俩趴在楼梯口等了几分钟还是不来。心说算了还是开门吧,不过不能便宜了军子。“黑子,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屋猫起来,吓吓那小子。”“这主意不错”裤子也比较兴奋。
我打开了门,又把门锁上,在门后猫了起来,等了半天军子也没上来。我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裤子喊:“军子还没上来呢么??”“我下去看看。”
我正在门后郁闷着,突然脑后一个炸雷“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借着我的脖子挨了一记手刀。这可把我吓了个半死,回头一看君子正在我背后狂笑,原来这小子早回来了,一直在洗手间里躲着呢。敢情刚才的计谋全被这小子听见了,果然不愧是648 舍头号大奸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