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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打工记(一)

聚会就这么结束,该得到的,不该得到的,认识的,不该认识的。由于结束得早,也就七点多钟的样子.

我跟童心颖坐在学校的人工湖旁的长椅上,我试图揽着她的腰,却被她轻轻地推开。

“刚才你都跟凌馨说什么了。”童心颖斜着脑袋看着我,逼供一样。

“也没说啥,就借了个火儿。”没做亏心事,咱心里坦荡荡。“就这么简单?”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所不同的是,有的人不善隐藏有的人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难道你希望我跟她多说两句?”我坏坏的笑了笑,想避开这个多少有些无聊的话题。

“朔,你又不正经了,以后你少跟凌馨来往就是了,在我们舍,她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个人,大家觉得她有点艮儿,很难相处的。”童心颖语重心长地说,感觉像在教训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

“我就想来往也得有机会呀,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小醋坛子。”

月亮升起来了,映在湖面上,我突然想起了小学的一篇课文《猴子捞月》,小时候小那群猴子真蠢,居然那么傻。现在想来,我们有时不也像那群猴子一样么,所追逐的,所追求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倒影,可是我们却乐此不疲,洋洋得意。但或许那群小猴子又不是那么傻,至少那是他们的人生,那是他们的生活,只要他们乐在其中。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转过头看了看童心颖,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朦胧,但我还是最喜欢她的眼睛。我知道,此刻,至少童心颖对我来说是最真实的。我握紧了童心颖的双手。

中秋过后,没几天就是国庆节了,加上放假九天,大多数同志都打算回家,童心颖也是。本来老衲我也想回的,不料我妈这个小老太太说:回什么回呀,才出去一个多月,待着吧。晕,一点儿也不想我,不是我亲妈。

鉴于我不回家的状态,裤子提议我们出去打工,我说咱能干啥?裤子说以前听一个师哥介绍过,说是有个给杂志社发广告的活儿,以前他们干过。我说,啥内容呀。就是把他们的杂志发到商家手里,让他们签个字就ok啦。我一听,也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去挣点外快花花也行。

国庆节的上午,我们就出发了。我骑的这辆破自行车是从小三儿那里借的,除了俩轱辘镇还就看不出还有啥。裤子在前边骑了一辆坤车,不停的在我面前晃悠,仿佛一只讨厌的苍蝇。

“说你小子倒是骑快点儿那。”这小子站着不腰疼。

“我他妈倒想快点儿,可也得快的起来呀,呼…小三儿这破车……估计几年没上过油了,你听这声音,走起路来跟坦克似的,…整个一重装机械化部队推进。”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体力,在如此艰难的状况下还能说出这么多话来,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们俩连推带骑得来到传说中的杂志社所在地,可把我给整了个半身不遂,不知道是我骑车还是它骑我。

“在那里尼?那什么狗屁杂志社?”我显得无比烦躁,没办法累的。

“那家伙说的就是这里,离电影院很近呀。”裤子也显得有些迷茫。

“靠,你小子还地主儿呢,连自己家的地都不认识,以后肯定是个败家子儿。”我万分鄙视裤子,心想今天遭的罪全是这小子害的。

于是我们俩围着市中心的几座电影院转了一圈又一圈,那情形跟溜狗差不多。在转了大家伙所说的n圈儿之后,我崩溃了。

“黑子,你有那杂志社的电话么。”

“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一听差点儿把自行车扔了,这什么破小孩儿呀,真是让人抓狂。

“嗯,你再说一遍。恩听清楚了,在那个连通剧院的旁边。好,再见。”裤子一脸霉像,按比较时髦的话叫印堂发黑,霉运当头。“他说在连通剧院旁边。走吧咱。”

来到连通剧院旁边我一看,我靠,这不神仙大酒店么,这小城市唯一的五星酒店。就说还是什么市委市政府区委区政府街委街道办指定酒店,反正就是传说中的挺牛叉的一酒店。可也没见有啥狗屁杂志社呀,忽悠我们玩儿呢是不是。

没招了,我们决定还是找个明白人问问。“师傅,知道某某杂志社怎么走吗?”裤子终于长了个心眼儿,决定问问出租车司机。那小胖子本来挺高兴,心想又有生意上门了,谁之一听是个问路的,随即白了我们一眼“不知道。”

接连问了几个,都是同样的答案不知道。我憋不住了,“黑子,咱回吧,估计这杂志社也不咋地,别被骗了。”谁知裤子的拧劲儿上来了,还真拉不住他。

在我的絮絮叨叨下,我们又围着那座不知名的电影院转了再n圈儿之后,我决定离开这个印堂发黑的人。“黑子你不走我可走啦。”

“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它,朔,你要走你先走,我咽不下这口气,好歹我也是地主不是。”裤子犯邪性了,还是离远点好。“我可真走啦。”我骑上小三儿的坦克,原路返回。

回到宿舍之后,已经近十二点了,小崽子们都回家了,就剩我一人儿,怪孤单的。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妈,“妈,我是亲儿子不。”

“不是,不知那个后妈养的呢。”小老太太不上当。

“不是我也得回,宿舍就我一人儿啦。您可得可怜可怜我。”

给我妈打完电话,我又给裤子打了一个,“黑子,我回家了啊,宿舍你也别回了,也回家吧。”

“知道了,你个逃兵。这狗屁杂志社到底在哪儿呢?……”裤子还在找,真是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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