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肩膀上的电筒。这样周围稍微有了点亮光。黑衣人一副Z国人的模样,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留着寸头。我对他说到:“感谢刚才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你尊姓大名。”黑衣人说到:“我叫莫心。绿头发派我来保护你的。本来是计划跟你一起乘坐同一架飞机来天目山的。但是因为疫情的愿意,改变了行程,你提前出发了。我没有及时收到消息,所以出发的晚了。但是也没有比你晚多少。我刚刚走上海里的那条路没一会,就看见你在跟那批海怪在战斗。当我登上天目山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了。然后到白天,我看见林子里起了大火,我觉得你还活着。然后,我听见有一个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掉进了水里。就赶紧朝声音的来源跑了过来。幸好在来的及时。”
黑衣人说到,搏击、散打、柔道、射击等方面他都很精通。由于以前经常习武,对跌打损伤的治疗也很有一套。他看了一下我的右手,只见双手把我的手腕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突然发力。只听见咯的一声响。我就觉得我的右手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谢谢。你真是帮了大忙。不过我们现在实在哪呢?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时哪里?我们又怎么突然从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来到这个鬼一样的地方的?”
“说实话,我也正懵逼呢。完全搞不懂。”
我看了我左手的前臂,被食人蚁咬的地方已经无大碍了。我说道:“那我们就去探访一下这世外之地究竟有何奥妙。”
我们站起身来看是探索这个奥妙的空间。肩膀上的手电筒的照射范围有限。只能照射到前方2-3米远的距离。我把电筒拿在手里,天上和地下到处的到处轮照,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我发现我的前后左右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东西。除了有重力之外,我就像在太空一样完全辨别不出自己的方位。我拿着手电筒朝前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绊倒了。我爬起来四下里一照,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检查了一下,他早已死去多时。他的左手拿着张纸片,右手拿着一支铅笔。我把纸片拿过来一看,纸片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无限循环,虚无空间。
我对莫心说到,“要是这个空间真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虚无空间,直接躺在地上等死估计要好过费劲心机的找一个出口。”
莫心说到:“世事无常,他找不到的出口,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可以多试试,碰碰运气。”
“说的对。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
我们继续朝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发现我们又回到了死尸的地方。诡异的是,我们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的岔路和出口。
“难道真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虚无空间?一个有进无出的鬼地方?”莫心说到。
“再走一遍,注意观察。”
我和莫心把双手张开,手牵着手。莫心的左手抵住左边的壁面,我在莫心的右边,伸开右手,右手也正好抵住右边的壁面。我和莫心就以这样的姿势,走了下去。我让莫心心里数着走了多少步。
当我们又回到原点的时候,我们发现,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的岔路口和出口。而整个显然是环形的通道,它的步数是1123步。
“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困死在整个地方?”我说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注意道一点。我们第一次走的时候,走的好像是平路。而第二次走的时候,好像先是下坡路,然后是上坡路,再然后是下坡路。”莫心说到。
“你是说整个环形的通道会动?”
“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那就是会动。”
“那我们确认一下。”我说到。
我们用第二次探路的方法走了走了第三次。然后我们同时发现,这回是先上坡路,再下坡路,然后是上坡路。
“怎么跟你走第二回的时候不一样?”我说。
莫心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确认第二回是下坡路,然后是上坡路,再然后是下坡路。”
“那我们走第四遍看看。”
走完第四遍,我们确认这回是全程的平路。既无上坡,又无下坡。
“莫心,我们就像一个环形管道里的两只小仓鼠一样,在这个管道里走来走去。外面就像有一个人在不断的调整这个管道的水平面。”
“你讲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每次走的时候,右手都抵住了右侧的墙壁了吗?”莫心说。
“抵住了。”
“我没有。从第三次开始,我就注意到,总有一些地方我的手够不着左侧的墙壁。而第一次走的时候,我们两个的手还都能够着两侧的壁面。”
“难道这个管道是有生命的?是真是假,我们待会就知道。”我说。
我拿出一把飞刀,在脚下挖出一个坑。然后往里撒了泡尿。接着我从兜里掏出吸管。我把吸管的一端打个死结,然后用嘴巴把吸管里的气体吸掉一部分,接着把吸管开口的一段放在坑里,打了死结的一段靠在壁面上。只见坑里的水沿着吸管爬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我用飞刀在吸管上标记这个高度。
然后,我解下腰间的绳索,把绳索拆成几缕,然后把他们接起来。这样绳索的长度就延长了好几倍。我把绳索的一段交给莫心,手里拿着另外的绳索朝着黑暗中走去。大约走了1千多步,我把我手里的绳索和莫心手里的绳索绑在了一起。这样绳索形成一个圈,把环形管道的内壁给绑住了。
我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的吸管说,“液位的高度显著降低了。说明这个环形管道里的气压显著的降低了。”
我刚说完,只听见背后响起了一个震天响的豹子的怒吼。“难道这里还有豹子?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人类是难以抵挡这些擅长野战的动物的。”我胆颤心惊的朝右侧壁面——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到壁面上出现了一个豹子的头部的轮廓,连豹子嘴巴边上的几根胡须都清晰可见。要是这是一个雕塑,我敢打包票,这个就是世界上最动人、最传神、最精确的豹子雕塑。
壁面上除了豹子头部的雕塑之外,又突然出现了两只豹子前爪的样子。看样子这个壁面后面还有一个空间,而这个空间中的豹子发现了我们,正在试着突破这个壁面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我用手用力的按了一下这个壁面。感觉这个壁面就是一块很厚的橡胶做的一样。具备一定的弹性。但是这个豹子想要破坏这个壁面还是不太容易。
“看来那只豹子也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而这个空间就在我们的边上。如果我们在这里出不去,倒是可以试试破坏整个壁面,到旁边的整个空间去。”莫心说到。
我否决了整个建议。一是豹子还在那边,能否斗过那只豹子还很难说;二是旁边的整个空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很难说。呆在目前的整个空间,至少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三是以豹子锋利的爪牙都不能破坏这个壁面,我们也很难破坏。我们手里都没有枪!
这个时候,绑在左侧壁面上的绳索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绳索和吸管里的液位下降基本证明了我们相处的这个环形管道中的空间在扩张。这个管道是变化的。但是知道这些无助于我们逃出去。
右侧壁面上的豹子脸已经消失了。显然它也放弃了破坏这个壁面的想法。
我颓然的坐在了地方,背部依靠着左边的壁面。我感觉头越来越痛,浑身乏力,胃里还有点恶心,然后喉咙里也有点痒。我吐了一口痰出来,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得见这口痰呈现泡沫状。我明白我不但开似乎高反,而且还开始出现肺水肿的症状。在去刚果维和之前,我曾经在印度和Z国的边界执行过任务。当初的高反就跟现在一样。这意味着现在环形管里的气已经跟西藏一样了
我见莫心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精神抖擞,我有气无力的说到:“你怎么一点是都没有,你不高反吗?”
莫心说到:“我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我看到他背后背了一个包,问道:“这里面是什么?有没有药?”
莫心把背包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双截棍,绳索、还有一个像竹蜻蜓一样的东西。我问道:“这是什么?”
莫心说到:“这是三维空间探测器。它可以向前方发射微波,通过接受反射波来避开障碍物。同时,它还向跟它处于一个竖直平面的所有方向发射电磁波,通过接收并分析反射回来的电磁波,计算它与周边物体的距离。最后用这台平板显示器就可以把它探测到的空间结构显示出来。它一般用于探测洞穴的结构,可用于抢险救灾等方面。”
“你不早说。拿它来探测这个环形管的结构多好。”
“我没想起来。”莫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我们放飞起竹蜻蜓,它就自行朝黑暗深处无声无息的飞去了。竹蜻蜓显示,我们所处的环形观是一个完美的三维甜甜圈。
这个时候,我们对面的壁面上出现了一双手掌。这个手掌在用力的推开壁面。手掌越来越伸向我们所处的空间。不一会,这双手掌的主人的轮廓就被这富有弹力的壁面给显示出来了。这显然是一个木乃伊。这木乃伊在奋力的朝前推进,然而它的力气和墙壁的弹力完美的抵消了。于是乎,我们就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对我们完全无害的木乃伊三维雕塑。
竹蜻蜓还在不断的向前飞着,尽职的扫描着这个空间。竹蜻蜓绕着这个空间飞行了十圈之后,我发现似乎这个空间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完美。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交错的缺口。竹蜻蜓每飞一圈,这个全口就放大一些。竹蜻蜓飞行了30圈之后,我发现这个缺口差不多已经有半个环形管的截面那么大了。我正待要起身看看这个界面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木乃伊的手把壁面撑开了一个洞。这个时候,一股有力的风从我的右边吹了过来。我的头马上就不晕了。金钱豹喵的一声用前爪扒开木乃伊打开的洞。
我立马反应过来:“朝缺口的地方跑。”我拿着平板显示器,不断的估算着我跟这这个缺口的距离。当来到缺口跟前的时候,我向前方用力的一跳。我的眼前突然间豁然开朗,我又回到了我眼前的人类世界。我回头一看,莫心脚先伸出来了,然后是他的手,他的肩膀,他的头。我拉了他一把,把他赶紧从这个诡异空间拉了出来。然后抄起了背包里的双截棍。果不其然,金钱豹的爪子,它的头也冒了出来。我用双截棍朝它的头狠狠的打去,正中它的左眼。它惨叫一声退了回去。
我跟莫心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跑向了远方。谁要是再关小黑屋,谁就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