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修士狐疑的看着张一行,有点不相信张一行的说法。
卓远苏小兰等人也是满脸疑问地看着张一行,桂川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当时仔细地检视过那玉简,肯定那枚玉简上枚确实是一枚空白玉简,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张一行这时说道:“前辈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灰袍修士看张一行一脸笃定,也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法诀,在张一行面前一晃,那华七风有些急了,开口说道:
“前辈晃得有些太快了,让人一眼都没看清楚。”
灰袍修士也没和华七风计较,只是征询地目光看向张一行,张一行考虑一番,心想还是别让人怀疑到自己会拓印功这个秘密,于是也点了点头,说道:
“前辈不要晃得太快,只要能看定一眼就行。”
灰袍修士这下把那法诀在张一行眼前定了一下,接着就收了回去。
“这样吧,你这一眼下来开头和后面的文字可能已经记下来了,我现在也只问你第十行第二句是什么,如果你能答出来我就相信你。要是答不出来你们就去死吧。”
张一行面无表情,盘膝坐定,把这些功夫做足,让灰袍修士要感觉这也不是容易之事,到时也有时间周旋。
这时众人眼睛都牢牢锁定张一行,卓远和苏小兰他们是期待张一行能成功说出来答案好脱离困境;而灰袍修士这会儿也心情紧张,希望张一行说的都是实情,这样他就能得到那无上法诀。
一时间这浑天洞中静悄悄地,只有那药园的药草依然在风中轻轻摇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张一行站起身来,张口说道:
“那第十行第二句应该是‘气海充盈’。”
那灰袍修士听到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其他几人也是暗自庆幸。
“好吧。我相信你会这图形记忆之法,只要你把记得的法诀名称告诉我,我可以马上先放几人,以表示我的诚意。”
“这图形记忆之法和一般的记忆方法有些差异,一眼过去是只记图形,而对个别文字和其他文字都是一样的模糊,因此要说出这法诀名称也得费些功夫。”
“那你就先把法诀的名称说出来吧,到时候我就放人。”
这灰袍修士心中明白,如果自己能得这无上的法诀修练,就是放了这些筑基修士也没有什么。
自己和他们也没有深仇大恨,这些筑基期修士身上又能有多少油水,恐怕他们连自己修练的灵石都凑不齐呢。
张一行就又假模假样的盘膝坐下,脑子飞快转动要起个什么名字才能不因起灰袍修士的怀疑,同时不断地从拓印自灰袍修士的法诀中不断参悟。
这扣天指法诀那么厉害,那么肯定十分难练,一招扣天,就能引起天空出现闪电,这肯定是要达到沟通天地的水平,还要尽量做到晦涩难懂,反正自己也没有解释的责任,全在这灰袍修士自己的理解了,自己再结合拓印法诀的行文,只要做到似是而非,不要出现漏洞就行了。
想好这一切应对之法后,张一行就起身对灰袍修士传音道:
“这法诀名曰‘借天道法’,至于内容我只能一点点回想了,一天下来有个两三句就不错了。”
灰袍修士听了以后十分满意,张一行传音给他就是想让其他人置身事外。
借天道法,那不就是扣天指么,想那扣天指可能是外界对这门法诀的叫法,没准浑天真人就把这法诀叫做借天道法呢,于是心下再无怀疑。
灰袍修士这时说话语气也和缓了许多:
“只要小友把这法诀的全文都一字不漏的转叙给我,那么我就以自身修为保证,一定会让小友安全的离开此地,而且再也不会找小友的麻烦,如果道友愿意,我也可以把小友送到指定地点,如若不然,那我的修为再也无法进阶。”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现在我就可以先让小友选定其他三位朋友离去,不过你那三位朋友离去以后,我们还要换个地方,免得被人打扰,还有件事你也要考虑清楚,这门法诀除了你我以外,你再也不能告诉他人,就是再亲近之人也不行,如果你能答应此事,也要以你修为立下誓言,到时我自会放人。”
“好,我以我修为立誓,绝对不会把今天告诉你的事情再泄露给别的任何人,如有违背,则终身修为不得寸进。”
张一行当着大家的面发了个重誓,一是为让灰袍修士放心,二则也免得其他人到时问东问西,自己不好解释。
灰袍修士听说以后,心里十分高兴,就让张一行指定三人可以离去。
张一行一看就让苏氏姐妹和华七风三位女修先走吧,可是三人都不愿离去,虽然不知张一行是如何做的,目前看来灰袍修士是不会杀她们了,而在这会儿离去也显得有点不仁不义。
卓远自是不愿离开,那桂川一看也不好独自离去,就选择留下等待。
于是张一行和灰袍修士在那石室中回想那法诀,其余五人在外面药园旁边修练等待。
张一行一边在石室中参悟拓印自这灰袍修士的法诀,一边从中找出些对自己编那门并不存在的借天道法诀有用的信息,十来天后终于把这法诀完成。
这法诀让那灰袍修士听得十分惊奇,而张一行也觉得这法诀有些修练成功的可能性:
首先必须修为到金丹时才能修练,在下腹丹田成丹以后,一边巩固金丹,一边在手三阳经范围,再凝聚一个小金丹,让这小金丹和元神沟通,再让小金丹去沟通抽离天地元气,然后让天空中水汽碰撞而产生闪电,这就算小成了。接着就是控制这闪电的落点位置,然后随着功法的增长,就可以达到挥手间灭杀敌人的目的。
当然中间张一行故意留些空白之处,只说那玉简时日已久,看不清楚,那灰袍修士也总能根据前后左右的意思自行填补,就这样十来天下来,扣天指的法诀就这样新鲜出炉了,灰袍修士反复询问,不断印证,最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灰袍修士也问了一下这图形记忆法的修练方法,张一行只答道这只是熟能生巧,常时间练习就可以了。
灰袍修士扣天法诀到手,也没有为难众人,告辞张一行,御使飞剑升空,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几人看灰袍修士离去,终于放下心来,虽然几人也有点迷糊,不知道张一行是如何做到让灰袍修士满意离去的,但是因为张一行当时发下了重誓,众人也没有多问,看来这次是逃过一劫了。
众人这时也没有心情在这儿停留,于是就匆匆离开浑天洞,刚才还很热闹的浑天洞又恢复了它的平静。
在回程的路上张一行解开葫芦禁制,冷声对着那葫芦里传音:
“你是何人?”
那唐天这些天在葫芦里不断折腾,可是这葫芦是个封闭空间,他折腾的动静越大,对他自己的伤害越大,因此慢慢地他也学乖了,心想这些天呆在葫芦里也没有危险,而葫芦主人好象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让他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现在听到有人传音进来,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于是恭敬答道:
“在下是孙家堡护卫唐天,因为两次结丹失败灵石用尽,看到几位道友来此探索洞府,便心生不良之意,欲要劫些灵石买那芙蓉丹,早日踏上金丹大道。在下本就没有杀人的意思,只是心思被鬼迷了心窍,幸亏道友神通光大,这才没有犯下大错。希望道友能饶过在下,在下将永感道友饶命之恩。”
张一行思索了一会,现在这个葫芦自己还不能随心意控制,要杀唐天可能还要费些功夫,但是若让唐天呆在里面也不安全,没准什么时候被他破葫而出,那时自己可就遭殃了。
而放了唐天也不可能,凭唐天的修为对付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还是先让他静静呆到里面再说,想好后就对唐天说道:
“我也相信你说的这些,可是你要劫掠我等也是事实,你先在里面好好想想,最好拿出一些章程,然后再说放你之事,你做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算了,过几天我再问你,希望你的回答让我满意。”
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把葫芦一封,收了起来。
几人进入孙家堡时,却见孙家堡入口处的护卫明显被前几日他们路过时多了一些,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一行心知肚明,肯定是追查唐天无故失踪之事,可是却不敢对众人明说。
华七风带领众人接受护卫的问询,只说出去采些药草,那些护卫到也没有为难,就这样顺利进入城中。
几人正要赶往传送阵时,迎面来了一队人马,这群人簇拥着一位身着白衣,面色有点苍白的少年,这少年骑着一头浑身赤红,威武雄壮的高头大马,而在其旁边的护卫也给张一行一种和当时唐天给他的那种感觉,只怕其修为也要快突破到金丹了。
几人让过这一群人继续向传送阵走去。那华七风这时给几人介绍说原来那个少年是这孙家堡一位金丹老祖的孙子,而且也极得孙家堡的宗主喜欢,名叫孙双良,可惜体弱多病,不然将来肯定是孙家堡的头面人物。
说着说着那华七风就有点怪异的看着张一行,张一行不仅奇怪:“怎么?”
华七风指着张一行说:
“你们看看张道友是不是和那孙双良有点像呀?”
其他几人看看张一行,也感觉是有点像,张一行不置可否,这世上千人千面,总有人有些相似之处,不值得为此大惊小怪。
当到达青云城时,苏小云提出在这青云城转转,几人也就在繁华之地看了看,这青云城店铺货物比太平城中的档次高了不少,来往其中的顾客也是出手豪阔,张一行看后不仅就动了心思。
当再次看到太平城城门时,几人心中才稍稍放松。
这次浑天洞之行两次遇险,如今虽然安全回返,可几人也感到了自己在修行上的巨大差距,还有那生死之间的紧张刺激,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几人正要进城,却见张一行朝城门口边上走去,那儿有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正站在这还西山的山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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