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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主翁,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安,而我却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坦然面对,想着你只不过就是张默洲的一个主子,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大不了,一拍两散。
没成想,这个主翁却也是我《道德经》的粉丝,一见面就开始忘了主体,而讨论起了《道德经》,主翁见我真的是作者,便邀请我坐下,奉上茶水,说道:“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何解,何为道,倒在何方?”
我问道:“主翁对此有何解?可否告知一二?”
主翁说道:“天下有道,看似道路,但我想这《道德经》的高深,不可能如此浅解?”
我说道:“五色令人色盲,五音令人耳聋,主翁所得,焉知不善?道可道,非常道,每一人都有自己的见解,所以见解,千差万别,却终归于一,要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主翁所得见解,认为天下有道,是指道路,条条大道通上京,不谬也。”
主翁见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见解,而是对道略微的讲解了一下,便继续执着的问道:“先生,对此句是什么见解?”
我说道:“主翁作为柱国之臣,如何能见文起意?高度不同,意义也就不同,柱国之臣,所谓道,乃是天下之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所谓道,是治理天下的道,道乃术,御国之术,可以做到天下安定,把战马退还给田间农夫,让其用来耕种,才是合乎道。如果治理天下不合乎道,就连要怀孕的母马都被送上战场,在战场外生下马驹子,何来民安,何来天下太平,何来柱国之臣?柱国之臣保民安境,此正道也。”我毫不客气的指出了主翁私利,全是小我,眼中根本就没有江山社稷。
主翁并没有生气,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李公子和前朝王族可有------?”
主翁话语并没有完全说明,而我也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我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在洛邑下乡张默洲老爷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不是我不以实情相告,而是我的记忆消失,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还请主翁见谅。”
主翁好像已经料到是这个答案,便没有继续追根问底,而是接着问道:“先生对此次郑国南下,可有高见?”
我说道:“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兵者,国之大事,小子不敢轻谈。”
主翁说道:“先生,不必客气,但说无妨,你说我位列三公,柱国之臣,焉能挟私报复,我想听先生高见,用大道如何化之,我也可告明王上,免百姓涂炭,为国分忧,造百姓福祉。”
我问道:“赵誉如何?”
主翁说道:“赵家小儿,倒也是将才,此次带兵北上拒敌,我也是推崇有加。”
我问道:“此次下乡张家派我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哎,我真不该问的这么明白,这让主翁脸色很是难堪。
只见主翁脸色稍有不悦之色,但转瞬即逝,说道:“先生呵责的是。”
我问道:“主翁有何打算?”
主翁说道:“天下之大,最难的就是舔犊之情,身为人父,哪有不为自己子女考虑的,我也是害怕司马润的虎贲军,一旦城破,南下必不可少,家眷众多,不能一一分心照顾,才有了让他们早点打算,也是好无分心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