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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两个世界(3)

3

20年的年底,我还没有建立这个实验室,还是很风光的自由的生活,家庭和睦。让我崩溃的是农历的25日.也就是踏入21年的19日,接到母亲电话,说父亲出事,我急匆匆的往回赶,却也没有再见到最后一面。

摸着父亲带有体温的手,却再也不能交谈。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不知道如何面对身边的人。崩溃,感觉这个世界都要塌了。

按农村的乡俗把父亲送走,却感受到了空虚,无法对人言表的感受。深夜,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家人把灯关了。抬头看天空,只有星星在闪烁,而家中的黑子(父亲养的一条狗)却是狂吠不已,而黑子的叫声更显出了夜的宁静。

我不经常回家,却很爱着这个家,和这个家里的人。我清醒的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回转,却还是幻想着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时空。

黑子为什么这么的叫,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看到了不愿离去的父亲又回到了家,只是我看不到罢了。

我怕黑子吵醒了母亲,吸着烟走到了黑子身边说,别叫了,他已经走了,不要再吵着人休息了,可是黑子不听,一直的叫,并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空气,好像他嘶叫的方向就站着我的父亲。

头七,五七,这是个风俗,而这个风俗在这个地方已经流传了三千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按老人的意愿一辈辈的往下传。

随遇而安,十几亿人中没有几个不是随遇而安的人。偶尔有几个有自己思想的人,却又把名和利放在了最优先的序列,所以没有人会追究为什么老人走了会有什么头七五七之说,更没有会追究这个老辈人传下的风俗到底有什么含义。

我是这个国家十几亿人中的一员,也曾随遇而安,想着要平淡的生活,可就在送走父亲的那一夜,我总感觉天上的星星不再是单纯的星星,身边的空气也并不是单纯的空气,好像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在存在。

我对着黑子嘶鸣的方向说道:“爸,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任何回声,只是黑子在咆哮着,好像我要对父亲说的话黑子正在给我翻译着,可我听明白黑子的语言。

我只能自言自语说道:“爸,你放心的走吧,孩子已经长大了,应该可以让你放心了,我会好好的照看这个家,不让你失望。”

黑子依然狂吠,让这个安静的村落更显得安静,可没有人起身,只有我和黑子在自言自语,屋内的母亲和妻儿却也不曾转身。仿佛这个世界只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来参悟。

幼时也曾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躺在铺着毡席的地上问着父亲天上的这个星星叫什么名字。父亲虽也读过几年书,却也是在我的追问下不知所以然,只是糊弄我的说天上有织女星,有牛郎星,有北斗星,有紫微星,有大熊座等等。他却不知道北斗星是七个星,就隶属于大熊星座。

他胡乱的指着,我胡乱的记着,可天上的星星繁多,我真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那个方位,却也是好像明白的似得点头,让父亲感觉我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

好笑,现在想来就是好笑,师不是师,不能传道授惑,学生也是如此,怕自己的不明白让老师感觉出自己的愚蠢。

可正是如此才让我迷恋老祖宗传下的东西,才想弄明白闪烁的星星是课本中的恒星,每一颗星星,都是我们地球人看到的太阳,我才想明白,这些太阳身边是不是也有我们这些能生活的地球,是不是也有这么一群人在抬头看天上星星,想我们这颗太阳的身边也有这么一群生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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