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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老三出门看着正下着的小雨,喃喃自语这鬼天气,屋里茅家女娃那咳嗽声又起,倪若安想着这是一个机会,便对茅老三说道:“茅大哥,孩子的病还是要治的,耽误不得。”没有了现在的高科技的医疗水平,倪若安说话便不再自满,而是有点小心翼翼。
茅老三说道:“药也吃了几副,李大夫是无能为力了,只能盼着天晴和隔壁村刘家的孩子冲喜了。”
我再也不说封建迷信活动了,因为现在的社会到底是什么制度,我还真不知道,心里虽然反对,但是也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强硬来面对着一切。
茅老三开始张罗着早饭,我想打下手,可也无从下手,只是心里想着这老三还真是老实人,以前这种做饭的事情应该都是女人做的,他一个大男人也能如此,我开始慢慢的对他有了改观。
这是四口之家,一家人都起来了,围坐在桌前,我却显得特别另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不方便融入这个群体,其实我就是外人,只是饥肠辘辘,却也只能放下自己的尊严,混一顿饱餐。
可怜的是桌上就4个黑黝黝的碗,还有一个是坏旧的,加上我5个人,该怎么吃这顿早餐也是问题,更何况茅家女儿那咳嗽声,还是有不卫生的表现,我真的坐不下了。
茅老三说道:“兄弟,你也别见外了,家庭条件就这样,也只能委屈你了。”
茅老三话语中把我的称谓由客官变成了兄弟,也是亲近的一种表现,我只能把自己当作客人坐下。茅家嫂子和其中的一个孩子合用了一碗,算是解决了问题。
茅家女儿的咳嗽声一直不停,吃饭的过程中,我细细的观察了下这个小姑娘,长相端庄,也是秀气,只不过病容已经掩盖了他的灵气,让人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我自己看她的右手,发现她用白布包裹着,好像是伤口。吃饭的过程也是呼吸困难,张口受限。
我虽是历史系的大学生,可是现在化的教育水平毕竟高超,也曾在学校学习过一些急救常识和普通病症的治疗方法,我心想我可以试着给这个女娃诊治下,看看学校学习的那些知识起不起作用。
饭后,我给茅老三说道:“茅三哥,女娃的病,我看下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看着她还抱着左手,是不是受伤了。”
茅老三见我如此说,又不知道我的底细,便吩咐那受伤的女娃,让我给诊治一下。我用手抚摸了下她的额头,感觉很烫,应该三十九度了,高烧啊,这可不是好事,然后我把她的左手的白布解下,发现那女娃的手是被利器割伤的,并已经发炎,出现了异味,开始化脓了。
我如此一看,便已经明白了,这并不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并发症,我们那个社会应该就是破伤风吧,这种情况在我们那里是很好治疗的,只要清洗伤口,打上破伤风疫苗就可以了,可是这里哪有疫苗可打,但是冲喜那种迷信活动,还不如我这个外行的大夫,我便对茅老三说道:“茅三哥,家里有酒吗?”
茅老三见我要酒,不明所以,还是让其对象给找出一坛酒,摆放在我的面前,打开酒坛,我问了一下,标准的是粮食酒,和酒精当然还是有区别的,但是这样的家庭能拿出这坛酒已经不容易了,我便又让她找来了棉花,我做成棉球给这个女娃进行消毒,我告诉她,可能疼,坚持一下。
清洗完毕,我问道茅老三:“茅三哥,李大夫开的方子拿来我看下。”
李大夫开的药方什么当归10克、天麻12克、全蝎5克、蜈蚣两条(研磨吞服)、木瓜12克等等,我一看这方子和我们老祖宗开的没什么区别,一看就是中医,而至于这些能治什么病,我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上学时候真是没有这方面的爱好,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如果那个时候多学习下医疗知识,特别是中医知识,就算穿越了,也可以当个大夫,做个杏林弟子,也不至于考虑温饱的问题。
清理伤口,只是第一步,至于第二步该怎么处理,我真是不知道了,要是反对李大夫的方子,我有自知之明,不敢,但是反对冲喜,还是可以的,问题是李大夫都不能治疗的病,我一个外行,如何敢下手,但是我不出手,女娃冲喜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常用一些土方法来治病,这个破伤风奶奶那辈人倒也用过,方法很简单就是河蟹去壳捣烂用黄酒送服,效果也有,但是不成功的案例也是有的,我现在没有办法想其他的办法,只好吩咐茅老三去河里抓河蟹,按照我的流程给他的女娃治病。
我心里期盼着,老天爷,奶奶,一定要保佑我,让这个女娃子的病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