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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兄无语,而里屋内的咳嗽声却丝毫不减。
我便问道:“怎么了,眼看着你女儿出问题,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严重的肺炎,什么都有可能。”
我便吓唬着他的说道。
他却说道:“客官的心意我们知道了,天亮了,我再去请李大夫过来给号号脉,让李大夫再给开几副方子。”
真是迂腐到家的父亲,哪有这样的人,我真是无语了,便想赶快离开这家人家,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际,可屋外仍是大雨倾盆,让我无法赶路,便问道:“大哥,你们属于那个乡镇,这里离镇上有多远的路程?”
那大哥经过我的一番交谈,也慢慢的退去了睡意,便说道:“我们这个地方是茅家岭,你说的城镇是洛邑吧?”
洛邑?附近哪有洛邑?我这是跑到那里去了?洛邑?河南洛阳附近?我在脑海中找寻这个名称。
我心中肯定的回答自己,应该是洛阳附近的地区,好像有个洛邑古城,素有中原渡口的称谓。
我便问道:“这里离洛邑多远的距离。”
那老兄喃喃的说道:“我没去过,不知道多远。”
我靠,这老兄连离自己最近的城市都没去过,太可笑了吧,中国的成年人,哪有几个没出过门的,为了生计去大城市打工也是正常的事啊,什么北京、上海的,就是到国外混生计,也是常有的事情啊,这个老兄倒好,整天就守着他老婆造孩子了,可真是大出息。
但是我又不能把这些说出来,我便不信的问道:“你没出去过?平时怎么生活?”
他说道:“岭上有主人赏给我的小片薄地,平时就给主人家上工。”
真是驴头不对马嘴,我们之间的谈话分歧越来越大,什么主人都出来了。我不解的又看了下那盏小油灯,还有他屋内的摆设,便惊讶的问道:“这是那年?”
天启三年。他不由质疑的快速答道。
天启三年?我真的穿越了吗?这是明朝,那个木匠皇帝登基了,现在是阉党把持朝纲,我到底是谁?我的记忆中怎么都是新中国的影子,有汽车、飞机、娱乐生活丰富的年代?
我是谁?我的名字叫什么,哦,我的脑袋好痛啊,我不由自主的双手捂住我的脑袋,大声的嘶叫起来。
那老兄一见我这种情况,忙说道:“客官,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上来就抱住了我。
我是谁?我一直在思考,可我总也想不出来,我只是记得我生活的时代,我只是记得我身边那些灯红酒绿,我只是记得那高速公路上的汽车拥堵,我只是记得那些生活中的点滴------
我是谁?我很烦躁,脑袋都要想破了,可仍然是没有一点印象,我怎么到这里来了,穿越了,我们那个时代有很多穿越的小说,也有很多穿越的电视剧在上演,可是看来都是轻轻的一笑,根本不当一回事,毕竟这些都是小说中的东西,不可能实现的,我是怎么了,是在睡梦中?我狠狠的拧了一下我的胳膊,感觉到很疼,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我是谁?我记忆中的想象是真的,还是今天面临的是真的?我一点也不确定。
我便握住了那个老兄的双臂,问道:“天启三年?”
他有点害怕的点头说道:“是天启三年。”
我接着问道:“现在是大明朝,那个木匠朱由校当了皇帝。”
那老兄一句话,让我更是五雷轰顶,找不到东西。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的回味我的话,说道:“大明朝、木匠、朱由校、皇帝?”
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大王不是木匠,也不是朱由校,不是大明朝。”
我更无语了,天启的年号不就是朱由校吗?那个移宫案,那个木匠皇帝,很出名的,难道我记错了,还有谁用的天启年号?
我这个历史系的硕士生,难道白学了吗?
天启三年,我在记忆中寻找,天启很响亮的年号,可是天启三年却只能是朱由校,虽说历史上也有人用天启的年号,可时间都没有达到三年。南北朝时代的永嘉王萧庄也曾用过,可是两年就毙命了,元末起义军徐寿辉也用过天启,可用的一年就归西了,其它的,我真想不出。是我学习不够努力,还是我都忘记了,或者是真都忘记了,我现在连我是谁,都没有搞清楚,何况其他?
我便问道:“这是什么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