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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芳心暗许

褚思雅突然表情有点纠结,想问又不敢问。我看着她的表情,问:“怎么了?话说子恒回家了吗?”

“嗯,说家中还有事,便回家了。”小雅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便气愤的说:“小桐姐,子恒哥才是你的未婚夫,你这样和逍遥王不清不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家伙,我怎么就不清不楚了,老子清楚的很,不就是看你喜欢蒋子恒,刚好我不喜欢他,所以想着让他觉得我这人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嘛。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还有我对明泽也不感兴趣。”说完,我便头也没回的回房去了。

我是褚思雅,震远将军褚天阔是我祖父,我很羡慕伯伯他们家有两个小孩子,虽然伯伯家的哥哥姐姐都对我很好,但是每次看到哥哥姐姐打闹、抢吃食我便羡慕不已。不止如此我还很羡慕小桐姐姐可以习武,尽管伯母曾经也反对过女孩子舞刀弄枪,但是他们还是尊重小桐姐姐的选择。

三年前那年,小桐姐姐因为看到大哥用轻功飞檐走壁,便兴奋的和我说:“小雅,我们也跟着祖父练武功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了。”可是,当我和母亲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只是说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便驳了我的请求,于是我便去求父亲,本以为父亲会同意,可没想到父亲的想法和母亲一样,认为女孩子就应该知书达理、温婉大方。

那天小桐姐姐面带沮丧的和我说:“我娘亲不准我习武,她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能整天打打杀杀的。”我本庆幸她和我一样,但我刚想安慰她的时候。她突然笑着说:“但是我爹爹说我必须坚持下去就答应我,我爹爹真傻这有什么坚持不下来的呢。”看着她眼睛里的坚定和喜悦,我承认我羡慕了,不只羡慕小桐姐姐有大哥,也羡慕小桐姐姐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小桐姐姐,我爹娘不让和你一起跟着祖父习武。”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和小桐姐姐讲话,她只是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说:“没关系的,以后我来保护你。”

可能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想要什么吧,我天天去校场看着大哥和姐姐训练,下雨就在室内练功场,从未缺席。

“小雅,你看我,我也能飞了,虽然飞的不高,但是祖父也夸我厉害呢。”小桐姐姐就像只小鸟一样在小树之间来回穿梭着。

“小桐,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名门闺秀的样子。”我看着伯母教训着小桐姐姐,只有这时我才会感觉到我两之间仅有的一点平衡。而不久后,伯母便帮小桐姐姐请了教书先生、习琴先生、习画先生、习棋先生和女工先生,而我的母亲也一道把我送去和小桐姐姐一起习琴棋书画……教导我们,名门闺秀应当如何。

“小雅,我们偷偷跑出去吧,听说‘一品香’出了新品桂花酥可好吃了。”

“可是待会女工先生就要来了。”

“听说芙蓉酥外酥里嫩入口即化呢,好想去尝尝呀。”没有人拒绝的了一个糯团团撒娇,很多时候我会有种我才是姐姐的错觉。

“好吧,那我们要快点回来。”

第一次独自出门的两个人对外面的一切都十分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不过不管外面的世界多精彩,我们的目标也只有一个——‘一品香’桂花酥。

我们接过桂花酥,一口下去果然外酥里嫩。就在我刚走出门的时侯,突然后颈感觉到一股外力,我便晕死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时已身处一个昏暗的屋子,没有窗户,屋内偶尔传来几声老鼠吱吱声和一阵恶臭。

“这小妮子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女儿,真的没事嘛?”

“怕什么,难不成还能将京都反过来?本来还有一个也是标致的很,只是那妮子机敏警惕的很,下不了手。“

听着屋外的声音,我便知道自己是被人贩子绑了。昏暗的房间里大概关着二十多个小孩,我多希望我会武功呀,这样我就可以打倒坏人救走这些无辜的人了。

“开门,开门,例行检查。”急促的敲门声吓坏了人贩子,但是他们瞬间镇定下来,打开门笑嘻嘻的对检查的捕快说:“官爷这么晚了,您要检查什么呀。”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捕快拿出画像。人贩连声道:“没有没有,没见过没见过。”

“把门打开。”人贩子关人的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人贩子大惊,看那小孩穿着绫罗绸缎,捕快也听命于他,便知道是官家子。

“小公子,里面全是老鼠,别污了您的眼。”人贩子在做最后的挣扎。

听到有人官差来,我便知道是来寻我的,我努力的想发出点声音,可是人贩子堵嘴堵的太严了,于是我便慢慢挣扎着站起来,撞向屋中央摆放的桌子。Duang的一声,也吸引了外面的人,求求了,一定要进来呀。

“来人,把门撞开。”那小孩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响,瞬间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对捕快说:“别让他们逃了。”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我感觉门外的人浑身都在发光,而且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闪耀了。那人来到我身边,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拿开我嘴里的布,轻声的对我说:“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我认识这个人,是大哥的朋友,小桐姐姐的……未婚夫。

床上的人突然醒过来,心想又是这个梦。祖母身边的嬷嬷说那天小桐姐跑回家边哭边说妹妹不见了,旁人怎么哄都没用,一直哭直到哭晕过去,也是从那以后,小桐姐便再也没吃过桂花糕,性子也静了下来,而我年少时的喜欢就好像一个魔咒一般,在我的心底扎根蔓延,可是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我一直都很羡慕小桐姐,从前是,估计以后也是,羡慕她幸福、勇敢。我想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做不到毫不犹豫给人挡这一剑的吧。生死之间,我肯定是没有小桐姐那般无所畏惧。

小桐姐从小便待我极好,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心里都十分明白,所以前世在我死前褚幽思挑拨的话我本是不太信的,可是奈何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抑制不住的生长,上辈子的记忆太沉重了,以至于重生至今我都未敢和小桐姐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以此想着疏远她。小桐姐就像上辈子一样幸福吧,背负沉重命运是有我一个就够了。

小桐姐还为救我命悬一线。月光洒在梧桐树上,映出斑驳叶影,只见一人在树下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同意了,我拜你为师。”我再也不想看着身边的人受伤,却无能为力;不想自己陷入危险,只能束手就擒。

“娃娃,我说了你一定会同意的。明日子时,梧桐树下,行拜师礼,之后,我便授你武功,有我的传授,你必定能成这天下最强的人。”千里传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也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呀!望着月亮,褚韵桐的笑映在上面,“姐姐,对不起。”这句抱歉包含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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