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你现在如何猖狂,用不了多久,你便会跪下来求我,饶了你的性命。”
想到这里,地主的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开口说道:
“典簿大人说的话很是在理,不过既然是来吃饭,那便好好吃饭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着,他脸上露出琢磨不透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几名婢女上前拿着酒壶为他们斟满美酒。
县令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主,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师爷和典吏则是无奈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
秦风却是毫不客气,拿着筷子就夹起面前的五花肉,放入了嘴里,便吃了起来。
见秦风丝毫没有戒备之心,没有一点顾虑,就这么直接吃起菜来。
他认定秦风还是太年轻,有勇无谋,还是不懂江湖上的险恶。
以至于自己略施小计,就将秦风算计了去。
如此一来,他便无需再花心思应付秦风,而是直接威胁便可。
想到这里,他便轻松了不少,他笑盈盈地招呼道:
“典簿大人,这可是我特地为大人准备的上好佳酿啊,这等好酒实属难得,
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在下欣赏大人的胆识,在下先敬大人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秦风也不含糊,同样的,端起酒杯,一口气就喝完了。
秦风心里比谁都清楚,地主之所以把怒火压了下去,又如此殷勤的敬酒,他心里肯定没憋好屁。
而地主如果想要耍一些手段的话,必定少不了在酒菜中下一些药,
但是秦风并不在乎,因为此时他的内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祖龙体质本就非常强悍,再加上九龙镇世诀这门霸气的内功,是常人想象不到的逼格。
就算是地主在这些酒菜中下了毒,他也可以用强大的内力,将毒性逼出,
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中毒,所以他才会跟没事人一样的享受着一桌佳肴。
何况自己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和地主斗智斗勇。
见他将酒一口气喝完,地主脸上的笑容更甚。
笑着招呼县令他们也多吃一点,县令他们虽然心中仍然惊疑不定,
但是碍不下情面,只能拿起筷子随意吃了几口美食,
只是这些美食吃在他们的嘴里,却一点滋味都没有。
他们心里盼着的是这场宴会快快结束,可以早日回府。
此刻,地主心情甚好,笑着对秦风说:
“典簿大人尽管敞开了肚皮吃,若不然,日后怕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但秦风并不打算深究,
因为地主的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伎俩,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些小儿科罢了。
不多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地主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笑容满面的起身,对众人说道:
“各位大人,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去去就回,失赔了。”
说完也不等在座的回答,便自行离开了。
见地主离开之后,县令叹了口气说:
“之前的事情还没谈妥,典簿大人怎么又把分田地的事情拿出来说了呢?
你让他把田地送给农户,无异于触碰了他的逆鳞,彻底把他惹怒了。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照做的。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地主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唉,你就是不肯听我劝,你是足够硬气,可是再硬气又有什么用?
看他笑的这般得意,一副得逞的样子,大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秦风依旧云淡风轻,旁若无人的一口一块肉,往嘴里夹着,
边吃边摇头道:“这肉还不错,不过比起我家里的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师爷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又无奈的看了一眼秦风,他从未见过如此没心没肺的人。
所有人都替他着急,就他一个人祸到临头了,还跟没事人一样,便道:
“地主单只给你一个人敬酒,你也不想想是为什么?这酒你不应该喝呀!”
闻言,秦风呵呵一笑,“哦,这酒味道还不错,有什么说法吗?”
师爷忙说:“不是这酒有问题,而是你的酒杯有问题,这是地主常用的手段,
在酒中下药容易被人察觉,但是在你的酒杯之中,放一些特殊的药物,却是神不知鬼不觉。
待你中计之后,你便落入他的圈套中,今后只能任他摆布了。”
闻言,秦风不但神色如常,反而饶有兴趣道:
“哦,如何摆布?”
师爷道:“就比如说,给你下了迷药之后,事先安排几名美女,
在药物的作用下,你必然把持不住,如此一来,你的把柄就被他成功拿住了。”
秦风不解的问道:“就算我和那些美女发生了什么,他事后又有什么证据能威胁到我呢?”
“所以说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经验都没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同床之后,你的胎记,身上有几颗痣,身体有什么特征,皆会被那些女子记录下来,
如果你家里有个妻管严的夫人,这些还不足以要挟到你吗?一般人便这样妥协了。
若是这样还不够,他们就会告诉你,那几个女人之中有人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听话,你的骨肉会如何?”
“还能这样?”秦风听完顿时惊讶了,不过须臾,他便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师爷露出了一丝苦笑,“和好几个女子…难免会怀上,我…我就是这样中招的。”
秦风深呼一口气,原来,县衙里的这三位官员,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被地主整过。
像是三个难兄难弟,一个比一个惨,也怪可怜的。难怪他们拿地主,根本没有办法。
秦风当即保证:”放心吧,有我在,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谁料,师爷用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醒醒吧孩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时,县令说道:“地主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你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你的处境显然比我们更加危险,
本官本以为,地主的所作所为,已是狂妄至极,没想到你的狂妄,更在其之上。
我们只能说尽量的帮你求情,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能保证。”
说罢,三人纷纷起身,离开了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