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官兵赶到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躺在地上的居然是地主家的人,
为首的捕快俯身探了探地上打手的鼻息,竟然无一生还,不由大惊失色。
“这……这怎么可能!”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
以前啊,每次出现和地主家有关的案件,等官兵们赶到的时候,
大部分情况都是别人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却动不了他们一根毫毛。
就算,双方都没有吃亏的情况下,官兵来了以后,
也会迫于无奈,帮助地主这一方,将另一方受害者给拿下。
可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是地主家的人全军覆没,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处理结果。
捕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向周围的众人:
“是谁杀了他们?”
周围的百姓没有人出声,他们对地主家的打手并没有好感,自然不想供出行侠仗义之人。
可是他们心知,既然官兵都来调查了,此事并没有那么容易掩盖过去,不由得纷纷为秦风捏了把汗。
可就在这时,秦风悠然自得的从人群中走出,
"人都是我杀的。"
"大胆刁民,居然敢当街杀死这么多人!"捕快的脸色顿时沉下,大喝一声:“把他给我抓起来!”
地主家的人团灭,而秦风却安然无恙。
这种情况下捕快更加有理由向秦风问罪。
秦风看着这名捕快,解释道:
"这些地主家的打手,在大街上欺凌他人,勒索银两,还打算强抢他人的妻女,我只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
那名捕快手一挥,盯着秦风说:
“本捕快懒得听你解释,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也不会影响你的结果。
总之,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杀了人就应该偿命。来人,拿下吧!”
他身后的几名官兵,对着秦风冲过来,
其中一名小吏走近一看,认出了秦风,他赶紧开口,
“李捕快,万万不可啊!”
李捕快看着那名小吏,怒吼道:
“大胆,胆敢阻止本捕快办理公事,你该当何罪?”
那名小吏赶紧说:
“他是朝廷派来调查卷宗的典簿,白天的时候已经到县衙来过,小的认识他。”
此话一出,李捕快面色一变,一脸惊讶的打量着秦风。
其他的官兵也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居然是朝廷派来的命官。
秦风一步一步的走向李捕快,目光咄咄逼人,问道:
“你,还要抓本官吗?”
李捕快慌忙说道:“卑职不敢,这……这完全是误会啊!卑职不知道您是典簿大人。
“可……您杀了地主家那么多人,地主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秦风皱眉:“交代什么?地主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哪天被本官一锅端了,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那李捕快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说道:
“大人,你如果不给个交代的话,只怕会激怒地主,到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
秦风目光一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李捕快的脸上。
李捕快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接着便听秦风冷冷说道:
“你一口一个地主,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你难道不是衙门的捕快,是那地主家的狗?”
“这……”李捕快捂着红肿的脸一时语塞,他有些生气,却不敢对秦风发怒。
秦风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李捕快,一字一句道:
“你若是想做那地主家的狗,这地上的尸体就是你的下场。”
李捕快一个哆嗦,心中恐惧无比,慌忙道:“卑职自然是衙门的捕快。”
“你既然不是地主家的狗,为何要帮地主狂吠?”
李捕快低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秦风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其他捕快和官兵。
“你们吃着官粮,拿着朝廷的俸禄,就应该为朝廷办事,为百姓办事。
你们以前怎么样,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坚定自己的立场。
如果还有谁,想给地主家当狗,即刻脱下官服,辞去官职,否则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下又一下的抨击着所有人的内心,
让在场的官兵和捕快们纷纷低下了头,他们虽然拿着朝廷的俸禄,穿着官服的衣服。
却时常干着置百姓于不顾,维护地主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觉得,地主做事情过于霸道,
但他们无力改变这个局面,很多事情只能顺势而为。
李捕快畏惧的看着秦风,张了张嘴,还是小声说道:
“大人,您这么做,地主会迁怒咱们的。”
秦风瞪着他说:“哼,你给本官听好了,不管是谁,只要是敢欺压百姓,本官绝对不会轻饶。
本官不怕什么恶霸,再让我听到你这种没骨气的话,后果自负!”
秦风的话语似钢刀一般锋利,让李捕快无话可说。
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再说下去,以眼前这位典簿大人的脾气,搞不好又是一巴掌。
自己犯不着去找打。
同时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位典簿大人此刻信誓旦旦,要为百姓鸣不平。
无非是年轻气盛,不晓得里面的轻重,等秦风面对地主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到时,看他如何还能像现在这般一身硬气。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虽然他今天被秦风打脸,但之后一定能看着秦风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