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娜、莉娜、莉莉丝,你们三个,谁自告奋勇一下啊?”
面对秦风的动员大会,众人沉默了一阵,齐齐将手指向了····秦风。
秦风当场就跳了起来。
“卧槽,你们几个坑货。那牛二是个抠脚大汉,美人计怎么着也得从你们三个妹子里选人吧?!指我算是什么意思?”
夏娜淡定的说道:“那牛二当了多年匪首,无恶不作,早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很可能已经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而产生了一些扭曲的爱好····”
秦风顿时一头黑线:“妈的,那你们干嘛不指钢牙。他那一身肌肉比我可有型多了吧?!”
众人齐齐贱笑:“因为你···经验丰富!”
经验丰富···
验丰富···
丰富···
富···
富你妹啊啊啊啊?!!!
秦风捏着拳头,浑身煞气蒸腾。
正打算爆气放大招,将身前这几个不敬团长的无耻队员全部秒杀。钢牙却忽然拍拍他的肩膀。
钢牙抿着嘴向他伸出紧握的右拳:“里面是一枚银币,你猜正反,你若猜对了,我去当诱饵。你若猜错,你去。”
秦风看了钢牙一眼,一指那紧握的拳头:“正面!”
钢牙手掌一震,手里一团银光飞旋着冲天而起,而后被他一把抓住。
钢牙缓缓松开右手···反面朝上。
尼玛啊!
秦风几乎泪流满面,转身便出了山洞,前去勘察附近的地形地势。
山洞里众人纷纷惊奇的看着钢牙手中的那枚硬币。
夏娜一脸兴奋:“你赢得这么干脆,是不是耍赖了呀?”
钢牙冷笑一声,将手中那枚银币翻了个身,只见另一面···还是反面!
莉娜奇道:“你拿这样一枚两面都是反面的银币让他猜,如果他猜反面,你不就惨了?”
钢牙冷笑不语,再度将右手握住,然后缓缓松开,只见里面的一枚银币,竟然成了正面朝上!
他将那枚银币翻个身,另一面,还是正面。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钢牙嘴角噙着一道冷笑,右手再度握拳,松开。手心里赫然变成了两枚银币。一枚两面都是正面,一枚两面都是反面。
钢牙再度握拳,松开时,手里的两枚银币都变成了正常的银币,一面为正,一面为反!
周围的众人已经彻底石化,一脸的难以置信。
钢牙随手将两枚银币收进怀里,连声冷笑:“我三岁学赌,五岁出道,七岁扬名,十岁超越师傅。十二岁便令部落里的金融系统全盘崩溃。从此穿行于各大野蛮人部落,横扫各地赌坛,所过之处鸟雀散尽,寸草不生。人见人散,鬼见鬼愁。人送外号:‘以暴制暴,以赌禁赌,禁赌大先锋!’!”
“十四岁那年,我斩获‘蛮荒杯’野蛮人赌王大赛冠军,无敌于天下,此后欲求一败而不得。十六岁那年,不堪高手寂寞,于是金盆洗手,不再赌博。蛮王得此消息,大宴宾客,大赦天下,大庆三天。千百赌坊主泪流满面,登门道谢,千万赌徒为求我改变心意跪满我家门外的十里长街·····”
“如今我的手艺放下多年,有些生疏,但是区区猜银币的把戏,还是有几分功力的,不至于被人轻易道破。以咱们团长老大的二货程度,基本上不存在赢我的可能。”
“····”
众人依然石化。
钢牙见没得到什么反应,于是自顾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休息。
“唉···往事不堪回首····”
·····
距离一百多名佣兵伏尸青蛇山下,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里,牛二心神不定。
虽然为了稳定人心,他将那百人斩的壮举归到了自己头上,但稍微有些脑袋的人都能看出他在扯淡。
他知道,斩杀那一百多名佣兵的定然是一个绝世强者。他猜不出那人是破凡几转,但是这一点无关紧要——无论是破凡几转,他都打不过。
青蛇山作为土匪贼窝,有佣兵来讨伐再正常不过,那一百多名佣兵如果是来找青蛇山的麻烦,牛二并不会惧怕。他会带着手下打一场漂亮的仗,将那一百多人都埋葬在这茫茫山脉之中。
但是这一百多人都死了!被一个人杀死!
牛二每天都在心中做着各种假设,每一次都让他冷汗淋漓。
假设一:那强者是来找青蛇山的麻烦的,杀那些佣兵,是故意制造压力和恐慌。
假设二:那强者是来找青蛇山的麻烦的,杀那些佣兵,是一时兴起,为了制造压力和恐慌。
假设三:那强者是来找青蛇山的麻烦的,帮他们那些佣兵,是猫玩弄老鼠的把戏,为了在青蛇山制造压力和恐慌。
假设四:那强者是来找青蛇山的麻烦的·····
假设五:那强者····
假设六:····
牛二觉得自己快疯了!
倒不是说他心态不好,庸人自扰。只能说他带领手下的盗匪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被人追剿讨伐已经是家常便饭。
牛二相信那绝世高手是他得罪的那些人合力找来前来复仇的。
他绝不相信有这样强大的一个高手无缘无故要跟他们交朋友,帮他们清理麻烦!
事实上,山脉之中的其他土匪势力也都是这样的一个想法。
青蛇山要倒霉了!
面对青蛇山派来求助的使者,各个山头的土匪老大纷纷含糊着糊弄过去,不肯真正出手相助。
原因很简单,青蛇山的危机若是来源于佣兵团或者军队的围剿,其他山头的盗匪自然会帮忙出头,因为唇亡齿寒。
但是如今青蛇山招惹上的却是一个以一当百的绝世强者。
强者再强,也是一个人,不可能与山脉中所有的盗匪集团为敌。实际上,以那强者一人之力,强攻青蛇山都不太现实。那强者的真正目的,应该只是牛二的项上人头而已。
很显然这是一场仇杀,青蛇山自作自受,惹来了了不得的仇家,那仇家的刀锋虽利,却不会伤到其他土匪集团那里,其他人何苦为了青蛇山,趟这趟浑水,引火烧身?
其他盗匪头子的心思,牛二自然懂得。而这份懂得,让他更加恐慌焦虑。
头顶如有利剑高悬,不知何时,便会将自己扎个通透。每思及此,牛二便汗如雨下。
一周!
至少要一周的平静,牛二才能让自己相信那强者将一百多佣兵斩杀在青蛇山下只是一个巧合。那强者,并不是来取他性命的仇人!
如今已经平静了三天。
牛二心中不知自己是喜是忧,他不知道这三天的平静代表着什么。是真正的和平,还是暴雨前的宁静?
虽然心中早已恐惧慌乱,几乎失了分寸,但是牛二作为数百盗匪的头领,表面上却是不露破绽。他这几日与手下嬉笑怒骂,看起来像是丝毫没有受那莫须有的危机影响。
只有在回到私人的居所的时候,那恐惧慌张才会狠狠的啃咬他的心脏,让他冷汗淋漓。
在这间宽大的房间里,有着一个硕大的木制鸟架。一只羽毛顺滑的猎鹰正站在架子上,低头啄食着食盘里的美味食物。
房间里的基情如火它早就看得腻了,几年前,它还满是好奇的盯着两人表演,如今却是早已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了。
正吃着食物,猎鹰忽然猛的将头抬了起来。它并没有鸣叫示警,也没有振翅飞起,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窗口的方向。
扑棱棱···
一只灰毛麻雀扑棱着翅膀,从窗户飞了进来,飞到猎鹰前方停下。
猎鹰眨着眼看着那麻雀,却是没有进行攻击。
麻雀友好的冲猎鹰轻声叫了几下,将爪子里抓着的两只蛇胆放到了猎鹰的食盘里。
猎鹰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亲昵的用头去蹭那麻雀。麻雀却是没心思多待,扑棱着翅膀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这一切,沉溺其中的牛二与雅尔维斯自然是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