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惊蛰谷雨准备伺候自家小姐洗漱,却发现小姐不在房中,只留下一封“父亲母亲亲启”的信,连忙跑去禀告老爷夫人。
白相看完女儿写的信后,气得不轻,“简直胡闹!”,随后赶紧安排了一队护卫和家丁秘密去追回女儿。
白夫人心里担心着女儿,却也宽慰道“老爷别担心,芷儿还小,也许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罢了”。
“夫人你就是平日太骄纵她了,别的婚约她若不喜欢,替她解除了也没什么,可这是御赐的婚约,她这丫头平时乖巧听话,任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白相说着叹了口气,“罢了~一切等追回芷儿再说”
白夫人伸手握着白相的手,宽慰着“好啦~老爷消消气,等追回芷儿,我好好同她聊聊”
白芷这边,她知道京城在父亲的势力下,应该很快便可以查到她出城的马车。
于是在出城后不久,便在另一个城镇买了一匹马,独自策马前行。十岁时,她便央着大哥教她骑马和射箭,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白芷离开京都后,白日就骑着马边走边看风景,夜里却不敢独自赶路,天黑前就会找好留宿的地方,好在她银票、金元宝、碎银子、药材、吃食都备了一些,这一路下来,颇有些自驾旅游的逍遥。
骑马行了二十几日到了宣城,白芷觉得屁股和腿实在受不了,便在城中休养了几日。
这日,她正在茶楼喝茶,偶然听到了自己师父的消息,原来师父不久前在附近一个有疫情的村子,救治了染病的村民,后来听闻边疆的军中也出现了疫情,便赶去了边城。
听到师父的消息,白芷高兴坏了,她一直都想跟着师父救死扶伤,却只有在京都时,才有机会跟随师父救治过病患。如今重获自由,若能跟随师父游历四海,一定会很快活。
次日,白芷便租了一辆马车赶往边城,十几日的路程,坐马车的白芷到达边城时,仍旧精神饱满。
下车后,白芷发现,边城果然有很多病恹恹的人,不过街道沿途设有粥棚、药棚,有士兵在巡逻,还有一些士兵在照顾病人,一切依旧有序。
她没有立刻去找自己师父,想着自己也是医者,如今这里有病患,自己也应尽一份力。于是便去到药棚,告诉正在煎药的郎中“我也懂医术,你们这里可需要帮忙?”
如今城里疫情四起,确实非常需要人手,更何况还是懂医术的人,于是白芷很快便一起煎药、问诊,照顾生病的病患。
到了晚上,宋郎中带着白芷到客栈休息,表示着感谢,“小兄弟,今日真是多亏你了,染病的人太多了,我们根本忙不过来,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听言抱手答道,“应该的,宋郎中不必客气,我叫君白子”。
宋郎中听闻对方姓君,这个姓氏本就较少,且最近听闻,神医君迁子也来了边城,于是问道,“小兄弟姓君,可认得神医君迁子前辈?”
白芷坦言,“他是我师父”。
宋郎中感慨道,“难怪~难怪~小兄弟小小年纪便精通医术,他日有机会,我定当好好拜会君迁子前辈”,宋郎中一向敬重君迁子,知晓他神医圣手,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但又行踪不定。
白芷顺势问道,“师父比我早一些来了边城,宋郎中可知晓我师父在何处?”。
宋郎中摇摇头,疫情后有不少医者从外地赶来,他虽听闻神医君迁子也来了,却未曾见过,“军中也出现了疫情,比城里还严重,有郎中们去了军中救治,我在城中未曾见过君迁子前辈,前辈应该也是去了军中”
白芷听闻师父可能在军中,抱拳谢道,“多谢宋郎中告知”
“该是感谢君迁子前辈和小兄弟你,不辞辛苦,赶来边城救治”,宋郎中也抱拳,微微作揖感谢,“今日多有劳累,小兄弟早点歇息,在下告辞”。
待宋郎中离开,白芷锤了锤酸痛的肩膀,用毛巾简单擦洗了一下,便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