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日,白芷每天早上醒来时,都发现煜王早已不在营帐。晚上也几乎是她都睡着了,煜王才回到营帐内休息,他也没再让她伺候更衣什么的。
白芷每天会给煜王送两次药,他却总会故意把她惹急眼。
要么问她,“今天的药这么苦,你莫不是故意在药里给我加了黄连?”
要么故意把她惹气后,愉快地笑着说,“你气鼓鼓的样子,真像只兔子!”
还会调戏似的故意凑很近打量她的脸,然后说道,“不过,是只长着胡子的丑兔子”,害得她心猛跳,又羞又气。
白芷知道煜王是在戏弄她,不过她也没计较,只在心里恨恨地骂他两句便罢了。
其它时候,煜王倒是都没让她在旁侍候,他时常在议事或是埋头处理军务。
白芷也只偶尔会远远瞧见他,或是快步走过的声影,或是骑马射箭的英姿,他骑马的样子潇洒帅气,带着少年的狂野不拘,白芷不由得心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白芷也慢慢适应了在这军营的生活,她帮着师父君迁子照顾病患,学习医术,军营中患病的士兵渐都痊愈,她还在军营的后山上发现了一湾溪水,很是清澈,她每隔两三日便会悄悄去好好沐浴一次。
这日,白芷偶然撞见一个军士正悄悄往她在煎的药里下毒,这药是给煜王的,白芷有些震惊,药里下毒是想害死煜王么?若是煜王真喝了她的药被毒死了,到时候她一个小郎中怎么解释得清,白芷没有声张,等那人走了以后才出来。
轩辕煜这边正在看着军务奏报,见白芷端着药进来,他近来观察她确实无甚异常,也对这个小郎中不再防备,偶尔还会逗逗她,看着她或嗔或怒,有时气鼓鼓的,有时咬牙切齿的样子,他心情就好极了。
“煜王殿下,有人在你的药里下毒”,白芷一进去就坦然告诉煜王下毒之事。
“哦~?”,煜王听闻她的话,也未表现出特别震惊。
白芷怕他不信她的话,说明着情况,“我亲眼看见了,是一个我不认得的军士,但我见过他来你营帐议事,你可以把那几位来过你营帐议事的将士唤来,我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轩辕煜听了她的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唤来赤羽。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去传唤几位将军、都尉来帐中议事”
“属下遵命”
没一会儿,几位将官都尉便都陆续到了主帅营帐,白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偷偷下毒的人,她望了望煜王,指着那人说道,“我看见的就是他,在你药里下毒”
几位将官都尉被传唤来议事,都没想到,这个小郎中会突然指认吴都尉下毒谋害煜王,吴都尉更是立即驳斥,“你胡说八道,胆敢诬陷本将,是不想活了吗!?”
白芷也不理会他气势汹汹的反驳和威胁,端起药走到吴都尉面前,“这是刚才煎好给煜王殿下的药,那你替煜王殿下喝了吧”
“你.......”
“你说没有下毒,为何却不敢喝?”
“殿下明鉴,末将从未在您的药里下毒,末将不知这个小郎中为何诬陷于我,还望殿下明察”
双方各执一词,几位将官都尉也是半信半疑,顾晏如也不敢相信一同并肩作战,上阵杀敌的同僚会给煜王殿下下毒,问道,“君白子,你可有证据证明吴都尉下毒?”
白芷转身对着煜王说道,“煜王殿下,这位吴都尉下毒后将装毒药的纸放在了胸前,他应该还未来得及丢掉,殿下可搜身查看,然后再唤军医来验一验,是否和这药里是同样的毒”
顾晏如得到煜王的示意,准备上前搜身,就见吴都尉一把抓过小郎中君白子,“我杀了你”,吴都尉一脸凶恶的掐住君白子的脖子。
顾晏如正想上前营救小郎中,却见吴都尉被煜王殿下飞出的一把匕首叉中脖子,直直向后倒去......
白芷晕厥前郁闷极了,这军营是个什么鬼地方,她才来了不到半个月,两次差点被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