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我的豪儿回来了,快过来让爹好好看看,有没有长高啊,恩……好像是长高了一点点,也长壮了,不错不错。”钟战一边说着一边把钟小豪抱来放到大腿之上摸着头说道。
“是小豪回来了?真乖,以后可要找一个漂亮的夫人再生几个大胖小子给你爹长长脸。”旁边的唐明说道。
“哎哎哎,三弟你糊涂了,怎么一个哪够啊,照大哥这个家底,起码得找十个,不然这么大一个家冷冷清清的,你说是吧?”一旁的许前也跟着说道,听前面一句还以为他很正经,听完他说的之后,就半斤八两了。
“哈哈哈,十个,那就十个了。大哥你觉得怎么样啊?啊,哈哈哈。”唐明笑着说道。
“唉呀,你们两个伯伯,还是这么不正经,我看三弟你家那小子,长得这么壮实,以后怕是给你娶好几个回来,让你以后天天给他带孩子。”旁边的林雪然也插一句。
“他小子他敢,敢这么欺负我家宝贝女儿,我腿不得给他打断。”许前听到这里顿时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嘿,二哥不用你动手,我家那小子他以后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清梦的事,我家老爷子估计得直接家法伺候那混小子了。”唐明附和道。
“哈哈,老二,你家清梦丫头可是漂亮的很啊,还如此乖巧,若不是你们老爷子早已定下的娃娃亲的话,恐怕我就给豪儿安排了,啊,哈哈。”钟战端着酒杯叹息的说道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
许前一听钟战在夸自己家的宝贝女儿,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喜笑颜开,笑呵呵的连喝了好几碗。也许是一下子喝多了,脸颊上隐约挂上了一抹红润。
“那…是…那..是,哈哈哈,还是….我们家老爷子…有先见之明,清梦….这么好一丫头,我家那小子可是捡到宝了,放心吧,二哥,我…..一定让那小子好好对待清梦,不然我….我就和他断绝关系然后…逐出家门。”唐明似乎喝多了,脸上带着一抹红润,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了。
饭桌上一阵觥筹交错,酒碗轻碰的声音断断续续,三人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口齿不清起来,不过也没有一个人休息一下,仿佛非要分出一个高地出来,半个成年人个子大小的酒坛也被喝下去一半左右。
“豪儿,快过来,别打扰你爹和两个伯伯吃饭了,我带你去侧厅吃饭,你今天又到哪去玩了,饿了吧,昨儿你唐姨送来的那只鹿狍已经做好了,你肯定喜欢吃。”林雪然说着带着钟小豪往侧厅走去,轻拍着短衫上沾着的尘土,满眼宠溺。
正厅的热闹已经消减了许多,只有丫环在不断地更换着沾满了酒液和已经凉了的菜肴,旁边还有专门的侍卫在给三位已经微醺的老爷倒着竹叶青,暗金色的酒液也不仅仅安于酒碗——桌上,袍衣上,长衫上,嘴角、脸颊,地上……都沾上了些许的暗金色的痕迹。
许,唐带来的丫环和侍卫也在马车上取回来了更换的衣裳,似乎在等三位大老爷喝完,不省人事的时候便自家老爷换上衣裳然后搀扶着回自家的府邸去。
酒桌上,虽然没有了刚开始的酣畅淋漓,觥筹交错,但是也是碗碗相碰,看这架势,应该是不把人喝到桌子底下去躺着誓不罢休一样。
“来…来来,继续…继续,老……老三,别……别挡着啊,满上…满上,老二,你也是,别只顾…着吃东西,喝…起来,来……干了,咱三儿…是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是就端..起来,一口干了……”钟战拉着唐明指着许前说道,不断地示意侍卫倒满。
钟战在喝酒的时候也没有使用灵力驱散酒力,享受这种感觉,沉浸在和两个好兄弟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得到知己的满足之中,好兄弟一辈子嘛,或许钟战在渡过了追查之后,已经为两个好兄弟安排好了踏上修仙之路的事宜,但此时,他已经晕头转向了,窖藏了七八年的竹叶青可不是普通的酒可以相比较的。
这坛竹叶青是钟战用了一些灵药精华酿造的,别说普通人难胜酒力,就是对修仙者来说不动用灵力驱散的话,也是难胜酒力。
终于,在一整坛竹叶青都快要见底了的时候,老三直接钻了桌子底下,顿时一阵响亮的呼噜声从桌子底下传来,钻到桌子底下打起了呼噜的老三唐明仍死拽着酒碗,怕两人下一刻又给他的酒碗给到满上。
“这……哈哈,这三弟他不行了…这下就只剩下大哥我们两个了,嗝…我今天要把大哥你喝趴下,来来来,擦,大哥,满上满上,擦,大哥,再干一个。”
许前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的说道,此时许前已经头晕目眩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大哥坐在面前,自己却方向感已经基本上没有了,手臂和大腿传来的阵阵酸痛仿佛是在提醒许前,再喝下去估计就得和唐明一样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来…来,二哥,我…以前看你就知道你…最行,来……走一..个,咱三…今天不醉不归,如果你们一个今天回不去了,我…家这么大,随便住……随便住。”钟战似乎也抵挡不住了酒精的刺激,说话也开始迷糊了起来,指着门外说道,端着的酒碗也不再平稳,暗金色的酒液倾洒在桌子上,溅起的水花给衣服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两旁侍奉的丫环和侍卫此时也忍俊不禁。
许久之后,喝的烂醉的两人终于趴倒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两人似乎默契的没有喝得像老三那样钻到桌子底下的窘态。
看着烂醉如泥的三人,侍卫和丫环也忙碌了起来。
许,唐两家各自的丫环和侍卫搀扶着自家的老爷,相视一笑之中,迈了出去,扶着自家老爷到马车上去,边走还换下了他们身上沾着酒渍的袍衣和长衫。
一路上,许前和唐明还在嘀咕着什么,一群人缓缓地消失在了夜色中,只有钟家下人给他们提前准备好的灯笼挂在马车上一晃一晃的,慢慢在街角处暗淡了下去。
正厅内,钟战也被丫环搀扶着去上房更衣和擦拭身子了,正厅内,只有零星的丫环在收拾着残局,清理打扫着卫生,刚还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仿佛知道大老爷需要休息了,连池塘里的蛙鸣和轻声了许多。
一场酣畅淋漓的酒宴,终于在三人不省人事的情况下画上了句号。
夜深,暗烛,低鸣,归于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