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十日已过去,路宽不断召集兵力,准备集结进攻通州郡。
练兵场,路宽和古风亿早已披上军装,跃马而上。
下面是一队队青、靖联合军集结,以路宽为军主,古风亿为副军,全军整装待发。
粗略看去,有整整十五万之多。
这十日,路宽已经把那些降兵统一训练,分配到了两个军队中。
军队中还有不少是入伍不久的军人。
绝大多数虽然饿的骨瘦入柴,但是精神烁烁,也有一部分被山寇杀死了家人,抢劫财产,无处投靠。
如今无家可归的人愈来愈多,路宽的军队,反而是他们最想来的地方,路宽也大方的接受了这些人。
对他来说,这次攻打通州,攻入王都,将是最后一场战争。
所有的准备都要做好,为的就是一举将顾醒击杀,抹除所有后患,军队人数也是越多越好。
但是大多数人落草为寇,路宽也是大为头痛,心想着等战争结束了再一个个消灭。
虽然无数人流离失所,贼患满地,但是只要解决了问题的源头,才能重新整治好整个国家。
鲁立也来到了练兵场,这几日他一直都在修炼《佛业执业经》。对功法的掌控也愈加熟练,修为长进不少。
再加上有业火的助力,这次势必要消灭顾醒,拯救万民于水火。
“叶兄别来无恙,气色大好啊。”
鲁立抱拳一笑,拉着都和兀自走向路宽准备的马匹。
今天刚好可以给都和做磨炼,这几日他都在修炼《辰阳功》,缺乏战斗经验,毕竟实战往往比打坐更能加深对功法的理解。
“诸位将士,今日一举攻入通州,势杀顾醒!”
“势杀顾醒!”
“势杀顾醒!”
“……”
下方军队气势澎湃,一道道目光充满杀意,如同猛虎的双眼,准备要狩猎猎物,而狩猎对象便是通州军。
所有人都知道了顾醒的为人,渊国人将再也不会支持顾醒,所有的罪恶都将由顾醒偿还!
杀意成势,寒气逼人,天空也被杀意撕破一道口子,划出一道道冷锋。
军队进击,剑锋直指通州!
渊国边境芜凉山脉。
此处设有一座城池,名为邺城,与东部黎国交界。
自从国内混战的消息传出去,与诸国交界处城池中来往的商人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关闭了城门。
这几日除了一对父子进入过城中,再也无人来过。
周边各国似乎也在备战。
“报——远处袭来一支军队,气势庞大!”
“报——黎国来犯!兵力大约二十万人!
守城将士一脸忧慌,城中守备兵力不过五万余人,况且大多数都是多年老兵,战力远不如前。
李戥现在是城中领将。
城主府,城主何义慌张的跑去门口迎接李戥。
几日前,顾醒曾传令边境守军回通州备战。
李戥以守境为重为大义拒绝了顾醒的命令。
得罪了王上不要紧,顾醒也拿他们没办法,偏偏敌国来犯,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将军可有办法?这样下去必然守不了多日,便会被敌军攻破城中,到时候百姓都会被屠杀殆尽。”
“诶!如今形势不好,国中乱成一团,无处可召兵救援。”
李戥时年五十,已驻守城中二十余年。
虽过天命,但也是只习得一身武艺,不懂那仙人道法,如今半百之岁也拿不出多少实力,去抵抗这几十万大军。
“真是时也命也!”
这也是没有办法,没有军队可以增援,他们只能是守着城池,准备协同军民备战殊死一搏。
“传令下去,城中大量征兵,所有男子达到了十六周岁,一律加入军队。
至于不肯参军者,——算了不必勉强,生死贵在自知!”
李戥知道,现在不能走,一旦退军,这座边城便会被攻破。
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城中百姓,殃及的就会是国内几百万的普通人。
而且他们久居此城,大多数军人已经成家立业,对此处有了一些感情,舍不得离开这里。
况且离开这里,他们军队和民众加起来有十几万人,也没有落脚处。
自从顾醒抓取他国人做实验的消息传了出去,几十里外黎国湫盐城聚集了大量的兵力,今日就打算一举攻破渊国边境。
当然不止它一国进攻,诸如与梁国交界处的崮行城;
与上扈国交界的清嵘城;
与文沣国交界的枫戊城;
与单国交界的钰城;
这些交界城池现在都被大军压境,至少每一处边城都超过了二十五万他国军队集结,准备攻城掠地。
周边众国在不久前举行了一次秘密商议——以蚕食渊国为目的,谁攻打的城池多,谁分的地域就更广阔。
各国自然全票通过了这次商讨,渊国抓走了他们边境不少本国人,还毁尸灭迹,夷灭村庄,他们可都记着。
当然还包括渊国出现了天殒铁精此等宝物,他们也要去抢夺。
探子们回各国传回消息,现在渊国国内大乱,拥兵各自为政,四处爆发战争,无力支援边境城池,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要的就是趁它病!要它命!
……
渊国朝中,顾醒听着下面传来的各种消息,不停骂着台下这群文臣,递上来的奏折全部被他扔下殿前。
“废物!狗屁!这都是些什么!”
“要你们想办法!写的都是狗屁!狗屁!”
“还有为何边境军传不回!养的都是白眼狼!白眼狼!”
骂完这些人,顾醒一口鲜血吐出,随即深吸一口气,平缓体内乱流的灵力。
上次受伤太严重了,伤到了他的根基,就算拿出高级灵药救治也只能缓和伤势,不过,骂完这些人心里舒服多了。
“燕卿家和周卿家有何见解,可以说与孤听听。”
顾醒看着殿前两位将军,这次能召回这两人,他很满意。
他笑的很和蔼,这种变脸的功夫倒是很熟练。
“王上,臣觉得不如两军停兵详谈,这其中必然有许多误会。”
燕无峰抬头看着顾醒,脸色并无变化,尽管躬着身,却是显现一身正气。
他领兵十多年,并不相信鲁青松那般容易谋反,自己曾经是他以前的部将,也是从便刀卫出来的军人。
可以说鲁青松对他有恩在身,他也清楚鲁青松为人。
他也问过顾醒多次鲁青松叛变的原因,当然还有余右相被处死一事。
可是,顾醒总是以他们异心举兵谋反为由搪塞他,而且顾醒回答完脸色很不好,他也不好再问。
毕竟他只是武道臣子,还是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不宜太过于参与政事。